要暗七,就是那躺在地上的男人。
都是女人惹的祸,竟白痴的相信女人,做出背叛主上的事,死不足惜。
随着暗一话落,身后几十名异口同声的宣誓着!
“我等愿意誓死追随主上,愿成主上的剑,永不背叛!”
这句话一连宣誓了三遍,直让那本已神识涣散的暗七指间微微缩了缩。
随后眼角处泣出了血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一步错,步步错。
他想着那总是端着温柔笑意,风光霁月的女人,他明明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她,可他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而他还是可笑的期盼着他们会有着未来。
他从不求正侧夫之位,只求她心中留有他一席之地。
可这般久时间以来,他努力的撑着她来救他。
可他等着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樱
明明她知道他的身份,定会知道他在这里,可她却是连试一试都不愿意。
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
忽的暗七突然痴笑了起来。
嗓子因长久的未饮水,声音极为的沙哑难听,他望着那永远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站着的男人,他的主上。
似乎无论在何时何地,他都能风度翩翩,玉树兰芝。
火光照射下,嘴角淡淡的笑容明明应该是一副公子无双的温雅如玉,此刻却在暗七的眼下显得犹如魔鬼噬饶阴厉狠绝。
暗七身子突然猛的抽痛起来,他艰难的抬头望着着,在容修视线望过去时,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主上,暗七怜悯你,你这一辈子都不配得到情爱,只能卑微的像个老鼠一样躲在这暗宫里。”
“找死!”暗一首先忍不住的发出愤怒的声音,眼眸折射出嗜血的光芒。
可暗七仅投过去一个眼神,似怜悯似嘲讽,随后嘴角努力的牵起一抹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快速的咬断自己的舌头。
可在那高高在上的男人视线微眯时,他咬舌自尽的动作瞬间如被卡了壳般停止不动。
暗七目露惊恐,抬眸看着愈发笑的温柔的容修,身子再也忍受不住的颤抖起来,一时间惊恐倒是盖过了身上的痛。
他一直知道主上的功力深不可测,可到如今,他才知道,他还是低估了,到底该有何高深的功力才能隔空制止他的动作。
“怜悯,情爱。”这两个词不断的在容修唇间绕舌着,如梁上绕玉,不绝于耳,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润如玉。
半晌,他微抬起眸,眸中暗光涌动:“情爱吗。”
话落,嗤笑一声,右手随意的向一旁伸出,此时暗处明明没有人,却从中突然伸出一双手,将一个白玉盏的茶杯递到了他修长的手郑
容修接过茶,浅浅的抿了一口,这才不急不缓的回道,这次声音中带着少许的饶有兴致:“有意思,暗五让他活着,就让他看看他所以为的情爱能有多坚贞。”
话落,轻轻的阖着茶盖,再次不紧不慢的开口:“暗一,放出这里的消息。”
他倒要看看他眼中的情爱到底能指几个斤两或者是一文不值。
暗宫下的男子,轻轻拍了拍那并未有半分褶皱的衣衫,状似随意的瞟霖上鲜血淋漓的暗七一眼,在看见他眼中明显的惊恐与害怕时,嘲讽一笑。
他摩挲着指腹。
情爱,呵,真是真。
容修阖上茶盏,暗处的那双手再次伸出,接走了他手中的茶盏。
一切赌是如此自然。
“青云寺,热闹到哪一步了?”容修脚步不紧不慢,再次坐于那黑黝的骷髅座上,指尖有规律的扣在椅畔上,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回主上,陛,陛下已被逍遥王安排的刺客包围,只是……”暗二低着头的回道。
青云寺早就被他们暗宫设下了暗桩,对此,那边的情况他们了如指掌。
“是何?”容修轻冽的问道。
“只是除了逍遥王以及暗宫势力,似乎还有另外一股势力的存在。”犹豫了一瞬,暗二老老实实的回道。
“另一股势力?”容修眉梢微挑,眸中似笑非笑:“看来事情倒是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
男子从暗处走出,话落,身影便消散于这片暗宫内。
青云寺。
林瞳的身形看似越来越狼狈,但实际上却是游刃有余。
她并没有立即暴露出真实实力的打算,反而在思考,她下一步要如何做。
林瞳通过原主的记忆,大致可猜出他的性格。
高傲,自负心极强的人。
对于这种人,一定不能软着来,原主就是最好的例子,若不是原主还有一丁点利用价值,恐怕根本就不会入他的眼。
那么就只能来硬着了。
但这个度又该如何把控?
就在林瞳思索的瞬间,耳边一道道“嗖嗖嗖”的呼啸声,箭羽划过破风呼啸而来,在这猎猎夜风冷雨里,显得格外的激人心颤。
恰在这时,一阵悠悠寒风过,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落于地,白色的衣袖翻飞,那些迎面罩来的冷芒箭气瞬间似狂水入川,于他袖间消散于无形。
转过身,乌发三千如缎,白衣翩然胜雪,月华皎皎,恰似九之上的昆仑上神,可眉眼间的精致艳丽,浓烈的就连是林瞳,都恍了眼。
林瞳移开了视线,才避免自己被这极致艳丽的容貌所冲击。
林瞳的神情的动作映入容修眼郑
暗雨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一瞬间便承托得他仿佛眉目生香,勾魂摄魄。
林瞳眉目动了动。
的确有祸国妖民的潜质,原本林瞳以为凤青阳已足够让人惊艳,可远没有他带来的冲击大。
不过要两人在容貌的程度上,却是不分上下。
若凤青阳如清莲高雅般不可亵渎。
那容修就是盛开在黄泉之岸的彼岸之花,极致的诱惑。
也不断的吸引人跳入,最终半丝骨头都不曾剩下。
原主算其一。
不过在原主记忆里,在原主第一次向他表明心意,愿给予后位的承诺时,他同意了。
不过他要的不是后位,而是一普通的侍夫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