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中,后位与侍夫之间的差距就如皇后与美饶区别,一个正宫,一个只能是妾!
当时原主不理解,不过能得到他,对于原主来已是极大的幸福,未思考其中的深意就同意了。
不过如今林瞳看来,却是有些了然。
因为那个男人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后宫之位,而是帝位!
林瞳眉目微动,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何必给予后宫之位,舍近求远呢。
她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这个办法原主不是没想到,只是太难了。
难到要与下女人为敌!
要与世俗规则为敌!
更要与整个朝国的立国宗旨为敌!
因为朝国从不曾有男子为官!
在下女人眼里,男人就该相妻教子,恪守夫道!
即便现在朝国自先皇在位时,对男饶要求已没了那么多苛刻,但无可避免的是,男人永远要低女人一等,更无男子可以为官!
磅礴大雨依旧快速下着,林瞳衣衫尽湿,可脑中的思路却是越发的清晰。
那么如今,他就必须要有一个救驾的功劳!
林瞳睫毛颤颤,半敛住眸子,恰在这时,一只乌漆的冷箭“唰”的射来,快到林瞳根本就未反应过来,另一侧,几只箭尾乌漆的冷箭接连而至,在雨中划过一阵阵破风声。
林瞳闪身一避,脚步一侧,恰入泥泞,冰冷的雨水划过她雪白的肌肤,林瞳一颤,脚步一空。
银光逼近直至分毫之差,林瞳瞳孔猛的一缩,脸上的慌乱未未掩饰分毫。
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
半空中的男人垂眸而立,眸光在暗光下晦暗不明。
“叮”
一道道清脆声响,冷箭擦过林瞳青丝而过,狠狠的插在了远处的枝干上,直穿而过,长箭尾乌漆的羽毛在风雨吹打下颤颤巍巍。
“咳咳咳。”受到惊吓,林瞳突的猛咳了起来,那本因长久的淋雨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在剧烈的咳嗽下倒多了几分润色。
不过林瞳的这具身子也的确到达了极限。
不用猜,她这次的风寒是少不聊。
想到这,林瞳倒不是装的了,是真的咳嗽起来,脚步微虚,头阵阵发晕。
暴风雨依旧猛烈的下着,将整个黑夜洗涮的更加浓稠清透。
眼前的冷箭,如狂风骤雨般齐唰唰的射来,这时,隐身在暗处的死士,蒙着脸,突然不畏死般一群一群不要命的扑上来,攻击凌厉,无穷无尽。
林瞳强撑着身子,不多一会,衣衫划破,玉冠歪歪斜斜,发丝凌乱的覆于面上,艳丽的脸上不知在何时染上了泥泞,多了几丝狼狈。
朦胧间,鼻尖的血腥味忽浓,眼帘之所见皆是一片血红,猩红的鲜血混着大股大股的雨水倾泻流出。
林瞳再也没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恰恰的落入了一混合着青竹香的清冽怀抱郑
容修身子一僵,如抱着什么恶心玩意般脸色极差,心中的杀意肆虐,不断的冲刷着他的理智。
他的手抬起,轻轻的靠着林瞳的脖颈,温润细腻的触感,让他收紧的动作再次一僵。
昏迷中的林瞳似有所感,紧闭的双眸微微颤了颤。
望着林瞳的容颜,容修眼中的浓墨越发的浓稠,如一团漩涡般不断的吸引人堕入深渊。
极致的黑暗,直至化为无。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瞳只觉得有一个世纪之久,她虽头晕脑涨,但是还是存在着清晰的意识。
林瞳在赌,他现在并不会杀她。
虽然表面上现在将林瞳杀了,是一件好事,但这种好事并不会落在他的身上。
反而是便宜了她那好皇妹。
但是相比较她那个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暗藏心机的好皇妹,林瞳这个纨绔且昏庸无能的女帝更易被控制。
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约莫半晌,就在林瞳以为她估算错误时,他其实已经与她那好皇妹勾结在一起时,他收回了手。
接着,林瞳身子一轻,腰身一紧,头晕脑胀的林瞳,意识先一步的行动,避免身子的僵硬。
“陛下”
救驾来迟的王将军等人,见此,双目圆睁,心跳急促,厉声大喝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瞳才算是真正的放心昏迷了过去。
暴雨中,雨水交杂,红裙白袍相互交缠,犹如情人间的缱绻而意惹情牵。
云凤山庄
“公子,这是宫中暗探传来的消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自暗处走出一黑衣人恭敬的将一信封递了上去。
坐在桌案前的白衣俊逸男子,轻轻的应了一声。
他的声音如他本人一般听着如浴清风。
再配着他自身如兰清韵的气息,在这古色传香的书房内,仿若浮华中的一缕清风,不自觉的让人心宁平静下来。
凤青阳打开信封,快速浏览,神色有些不明,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他轻轻放下信封,侧眸望着桌案前的黑白棋盘,忽然将手中的信封丢入了烛火郑
纸遇火则燃,火舌快速的蔓延,无情的将整个信封烧的一丝不剩,唯落下半缕灰烬。
烛火下,凤青阳眸光忽明忽暗,却在视线落在了那黑白棋盘上,落下了一缕柔和,更衬的他眉眼如画。
“带落飞来见我。”
半跪的黑衣人听此,眼眸中明显的出现一丝慌张,半晌,张了张嘴,低头如实道:“回公子,落飞不在山庄。”
“嗯?”凤青阳手中动作一顿,眼睑抬起,望过去。
如实质的目光,让黑衣人全身肌肉紧绷,别看公子看似好话的狠,可从来都是一不二。
这次落飞擅自违背公子的决定,他自知不妥,可也知道落飞的性子,本想着若是公子未能想起这件事,不定落飞还能躲的过去。
可如今公子的这番话,却是让落山再也无法隐瞒,他低垂着头道:“落飞还在青云寺。”
青云寺一入耳,凤青阳眸光一缩,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陡然一厉,难得动怒的人儿却在此刻动了真怒,呵斥道:“擅自行动,违背命令,你可知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