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愁眉不展握着娇娘的手，“珠釵上有毒。”

娇娘不语。

“疼吗？”他仔细的用帕子擦拭着依在她怀里的娇娘的脸，“你若是疼便告诉我。”

“不疼。”娇娘笑得很甜，“也不是什么剧毒，疼过几个时辰也就罢了，其实，蓁蓁那丫头也不是有意的，不如就算了吧。”

“你向来就只会心软罢了。”瑾瑜叹了口气。

“此次去长安，于你而言及为关键，你定要多加注意。”娇娘将手轻轻放在瑾瑜的手心里，瑾瑜温暖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仿佛想要握住此刻的时光，久久不肯放开。

直到娇娘将手抽出来，瑾瑜才回过神来，“瑾瑜，其实这次，让蓁蓁陪你去长安说不定会更好。”

瑾瑜看着娇娘眸子出现些许不解，“何出此言？”

娇娘避开了瑾瑜询问的目光，看着窗外，似有什么想说但又生生咽了回去，只是用手挽起瑾瑜落在肩上的一丝碎发，让它轻轻缠绕在自己指尖，仿佛他们一样。

翌日清晨，清辞知道长安该上路了，天还未亮，她便早早的洗漱好，简单的打扮了一翻后就站在宅子门口等他。

等了许久也未曾见到有人来，她便有些急了，推了门便想往里走，却看见长安紧紧拥着娇娘，把自己的脸深深埋在娇娘的脖颈之间，似乎在贪婪的吸噬她身上的香味一般。

娇娘在他怀里娇小柔弱，看着令人怜爱不已，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悄悄退了出去。

又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瑾瑜出来了，可是他却是一个人，身旁没有动人的娇娘。

瑾瑜走到她面前，似有许多话要讲一时间却又道不明，迟疑了许久最后却只落下一句，“回去收拾收拾，随我去长安吧。”

清辞没有惊讶，嘴角快速的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一瞬间不被察觉，“不是说好了娇娘陪你去吗？”

瑾瑜笑了，温柔的帮她顺了顺鬓角的碎发，“可我又思来想去，还是蓁蓁陪我去比较好，我们还要一起去放纸鸢呢，不是吗？”

清辞冷笑，却是未曾多言半句，乖乖的回去收拾行囊。

收拾行囊时她已经尽量轻声慢行了却还是不小心惊醒了小鱼。

“你要去哪儿啊？”小鱼揉揉睡意惺忪的双眼。

清辞没有停下手中的事，“去长安。”

听见长安二字，小鱼蓦的一下坐起来，清醒了不少，“此话当真？那你可要给我带好东西回来！师傅答应带你去的？”

清辞本不想再多言，毕竟她是一个凉薄之人，可是走到屋门口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对小鱼道了句句，“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会回来，日后，你要对娇娘多三分恭敬，她与我们并非平起平坐之人，我若不在你身边还请你不要再总是天真痴傻了，小鱼。”

“蓁蓁……”小鱼似乎听懂了又似乎不太明白，“为何不会回来了？”

清辞不想再过多解释写什么，道了句辞别罢，纤细的身影便消失在屋子的门口。

辞别的话还是要说的，清辞是这样想的。

小鱼突然慌了，也不顾自己穿着亵衣就跑到门口对着清辞的背影大喊，“前几日是我撒谎了，其实蓁蓁是小鱼见过最好看的女子！一点儿也不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