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马车迅速来到了天香阁。
进了天香阁,清辞更加感觉这别有洞天,天香阁门倒是不大,可是里面却甚是气派。
屋内有一个三尺高的戏台子,应当是供阁内的姑娘表演戏曲舞蹈用的,台子上还留着几片昨日散落的玫瑰花瓣,让人能依稀遐想出一个动人的女子站在台子上扭动腰肢的模样。
老鸨见两位公子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如今天色尚早,我们天香阁的丫头都还在歇息着还不能接客呐,二位公子请回吧,晚些时候来,我们这儿的姑娘包您满意。”
“我们不是来找姑娘的。”清辞抢在瑾瑜前面脱口而出。
“那……”老鸨愣了半天看着这说话的小公子一脸清秀的模样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哎呦,你瞧瞧,明白了,其实我们这儿也有许多不错的少年,若是公子喜欢,晚些时候来也是有的。”
老鸨这话一出,愣是把清辞堵的说不出话来。
好在瑾瑜接过了话茬,“我们是来找人的,不知鸨母是否见过这长安城里的捕头,他曾约我们二人在此相会。”
“他?”老鸨的眼珠子咕溜转悠了一圈,“就是那个长得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的?今早确实有过这么一个人,自称是长安城的捕头。”
瑾瑜刚准备追问那人在何处时,门外就响起一个极为尖锐的声音,似用小刀划破了玻璃,“你说谁长得干干巴巴麻麻赖赖的!”
清辞猛的回头,见一个衣着极为简陋的男子,身形清瘦,两个脸颊因为消瘦而略微凹陷这便使他的颧骨显得极为突出,一双丹凤眼狭长却并不有神,给人以一种距离感。
脸上也不知是怎的,或是以前染了什么湿疹之类的疾病,但并未及时得到尚好药物的敷疗而留下来的疤痕,两个面颊中间都不规则的有些坑洼不太光洁。
整个人看起来……给人感觉略显寒酸,倒不像是个捕头。
“你就是长安城的捕头?”清辞质疑。
“怎么?你也不信?”他猛的瞪大了他那一双狭小的丹凤眼厉声道,“你可给我记住了!我叫李椰!是长安城唯一的捕头!”
“你爷?我还叫你奶呢!”清辞见他说话如此傲气,气不打一处来。
“蓁蓁,不得无理。”瑾瑜说教了几句清辞便连忙赔上不是,“李捕头,是我们冒犯了,蓁蓁还小,没来过几次长安城,难免有些不懂礼数。”
“罢了。”李椰挥了挥袖子似乎也不是太喜欢计较的人,“进去坐吧。”
“为何选在这青楼。”清辞坐下后环顾四周。
“你这小毛孩,长的一副清秀模样,名字像个女娃也就罢了,说话还如此不修边幅。”李椰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选这里自然是因为白日里这儿没人,方便好谈话啊!小毛孩不懂就别说话。”
瑾瑜看着清辞一脸不服气的模样轻笑,“李捕头,不如快一点将如今长安的这起案子与我们说来听听。”
“也好。”说着李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长安城的地图,上面圈圈点点已经被他画上了好些痕迹,“七日前,在长安城中大罗山的河里发现一具男尸,死者是当地一个极为有钱的富商的儿子,我已经确认过了死者是会水的,尸体被剜去了双眼。三日前长安城夜里突下起大雨大罗山土溜,一个男子被土壤活埋了,尸体的耳朵被割了去,而他不过就是大罗山脚下一个平常农户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