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瑾瑜看着她笑了，伸手想要去握住清辞的小手，却被她抽出。

“来长安城，是调查最近长安城的命案的吧。”清辞悠悠一句话似乎正戳中了瑾瑜心中所想。

瑾瑜思考了很久，似有些犹豫的开口，“你从何而知。”

清辞凑近，看见瑾瑜长长的睫毛被她的鼻息吹着颤动，“你觉得，我是如何知晓的呢？”

瑾瑜第一次因清辞的靠近而清晰的感到了自己的心跳。

见瑾瑜半天沉默不语，清辞便回到床边坐下，用青葱似的手指卷起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青丝，“同我说说你与昭华的事吧，你若是说了，这次案子，我便帮你。”

他知道他与昭华的事不便透露于旁人，但是眼下破案更为重要，若清辞就是他破案的唯一破口那么他不得不选择答应，于是他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开口了。

瑾瑜年幼时，妖界曾因不服从天庭统治，出兵反叛，那一年天庭死伤惨重，好在天帝毫发未损，可怜的是当年瑾瑜的父亲去世了。

瑾瑜的父亲在天上当的不过是个文官，平日里也就看管着人间的春华秋实罢了，哪里能与妖族抗衡，幼年时的瑾瑜失去了父亲的庇护便也只能四处逃窜。

不幸的是他最终重伤坠入人间，落在了玉灵山里的一片兰花田里。

在那里他碰巧遇见了被天帝藏匿到人间的昭华。

昭华为他疗伤，陪他修炼，令人惊叹的是瑾瑜的灵力修为上升的极为迅猛很快便超过了昭华。

不久后，天帝重整天庭，召回了昭华，许是习惯了人间的生活瑾瑜选择了留下，做了个清闲的小仙官儿，教导一些方入天界的小仙修炼灵气。

这个故事冗长，瑾瑜讲完时，清辞已经靠在床沿边睡着了，瑾瑜轻轻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子，灭了烛火，自己便到偏房睡下。

等瑾瑜走后，清辞睁开眼，在黑暗中似乎思忖着。

方才瑾瑜说的那些话里，不免还是出现了纰漏，对于他的母亲，他为何只字未提……

翌日，瑾瑜还未等鸡鸣便早早起了床。

“蓁蓁，我们今日要早些去城中寻这里的捕头，了解一下这桩命案的来龙去脉。”瑾瑜说着，边收拾东西，还不时看一眼赖在床上的清辞，“我们约好了卯时在天香阁见面的，切莫耽搁了。”

“你说天帝何时管过这人间的破案子，怎么这次他就要你来探查了呢？”清辞缓缓坐起，试探着又似无意的问了一嘴。

瑾瑜听过她的话，身形一颤，“只是因此案拖延甚久，我便想来长安瞧瞧，并非是天帝所托。”

清辞见他嘴严，心下有些不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天帝托你来办案呢。”

天香阁是长安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之地，清辞换了身小公子的装扮坐在铜镜前拿着檀木簪子束起自己的青丝看似无意的说，“若是你事成了，你说那天帝可会有什么赏赐？”

瑾瑜不语，脸色看上去却是格外难看。

清辞见他如此不适，便笑了，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