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香阁喝茶?”清辞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想去喝茶还是想去看花魁啊?”
李椰一听,突然谄媚笑,“哎,这你就说对了,今个晚上啊,天香阁的花魁雪魅,可是要献舞一曲呢,那丫头,可难见上一面了,据说国色天香,甜美可口。”
甜美可口?清辞脸上似乎多了几分嫌弃,看他那副模样,怕不是惦记那小头牌好久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先回去了。”说着清辞就径直往前走。
“唉,别别别。”李椰跑过来拉住清辞的衣角,“你就对那花魁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清辞耐着性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实话,你到底为什么要我们陪你去。”她凑近看着他的眼睛,“你在怕什么。”
李椰扭扭捏捏半天方才开口,“家中有妻,猛如虎。”
“噢哟,没想到我们李捕头惧内啊!”清辞笑着说,其实她是想说,没想到我们李捕头还有老婆啊……
瑾瑜听了也忍不住轻笑。
“既然惧内那就不要去啊,回家好好查案。”清辞丝毫不给李椰面子。
“那不行,我又不去干什么,我就去看一眼,你们就陪我去看一眼。”李椰连忙追上去拉住了清辞的胳膊,“我一个人去了若是被他人瞧见了告诉我妻,那我可就完了,若是你们陪我去了……我或许还能找些借口。”
清辞头也不回,谁知瑾瑜却一把拉住了她,“看他如此哀求,就索性答应了他吧,也就去看一眼罢了。”
清辞回头看了看瑾瑜,倒不像是在开玩笑,考虑了片刻,无奈便也点头应了。
这次去天香阁总算是看见了空前盛况,不似上次的空旷寂寥,阁内坐满了人,喧闹异常,老鸨忙不失迭的陪着笑脸。
“这哪儿还有位置啊。”清辞左右顾盼。
“这几位客官~”老鸨似乎终于发现了在门口驻足许久的三人,“我们阁内头牌雪魅今个晚上要献舞一曲,所以客人是有些多了,这下等位都订满了,就剩下几个贵客位了,位置是挺好的正对舞台,只不过啊就是有些小贵。”
老鸨说着不时搓着手,心里暗暗打着银子的小盘算。
清辞回头看了眼李椰,见他似乎哆哆嗦嗦的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她无奈的撇撇嘴,把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取了下来递给老鸨,“鸨母,你看这个够不够。”
老鸨看着那足足的银镯子掂量掂量,喜笑颜开,忙递了个上座贵客的胸牌给清辞,陪着笑脸道,“贵人里面请~”
清辞随手将胸牌揣入怀里,方坐下,环顾四周当真的是座无虚席啊,“你欠我的,李椰。”
“哎,记住了记住了,小毛孩,讲义气。”李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以后就是我李椰这辈子的好兄弟了。”
“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清辞一脸嫌弃的打掉了他的手,“也不知那稀罕人的头牌什么时候出来。”
瑾瑜从入天香阁开始就一直不曾言语,清辞也是注意到了的,“长安,你是不是身体感到不适?”
瑾瑜微微皱眉,“只是有点头昏脑胀,恍惚而无法集中精力。”
“瑾瑜兄要是不舒服,大可先回客栈休息,我和小毛孩两个人也可以的,我们看一眼那花魁便走。”李椰担心似的看了看一旁的李椰。
“可是,我不放心蓁蓁一人呆在这里。”瑾瑜强撑着摆摆手拒绝了李椰的好意。
这时老鸨已经站在台子上念叨着些什么,估摸着那稀罕人的丫头快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