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觉得这女子怕是有些魔障了,快疯了吧,怎么口口声声全是天谴,“这位女郎,不知道你是否能告诉我你弟弟死前有未做过一些反常的事情?”
那女子似乎是思考又似乎是回忆,目光有些呆滞喃喃低语,“你说那下着大雨还不顾家里人的阻拦硬是要上山还不算反常吗?”
清辞想了想说,“那他……在上山前的前一阵子可有什么反常?”
那女子呆呆的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的回忆着她弟弟生前的种种,“他听话的很,从小就很听话,我从小若是被旁人欺负了,他便会第一个冲出来护着姐姐,为人很老实,也不会说些什么花言巧语,前段时间似乎也刚巧遇上了个不错的姑娘,家里人都高兴着他要娶媳妇啰……”
她眼神空洞说话的时候也喜欢重复强调,并不能很好的从她的话语中提取到什么重点。
清辞走到她身边随意的往门槛上一坐。
忽的感觉背脊发凉,有一种在自己体内沉寂已久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她迟疑了片刻,站起身来,往屋内走去。
很确切的,她感受到了,在这屋内有微弱的妖气。
“哎?小毛孩,你去哪!”李椰连忙追了上去。
清辞一直走到屋子最深处的一间房,房门虚掩,妖气很微弱但是正是从这里面飘过来的。
她有些犹豫不敢推开,瑾瑜见状便直接走到她前面推开了门。
“有什么东西,沾染了妖气。”清辞解释道。
“说的如此玄乎。”李椰好奇,“莫非其实你是一个小道士出身?”
“你管我呢?我就是知道。”清辞面无表情不想再与他多废话,跟随着瑾瑜进入了房内。
“蓁蓁,你再感受一下,是什么东西。”瑾瑜的语气里略带担忧。
清辞没有讲话闭上眼睛。
是什么东西在一遍一遍的呼唤她。
是什么……若即若离,在抽离着她的魂魄。
她喃喃开口,“在枕头下……”
“有个金手链。”李椰摸索着取出压在枕头下的东西。
“别碰!”清辞说着将自己的簪子取下,直直飞向李椰的手。
李椰被簪子刺的生疼,好在簪子还未刺深,他便立刻松开了手,躲过一劫。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瞧见小毛孩的头发散落了下来。
细细看来,倒真像是个小丫头,一时间愣住了。
清辞察觉了李椰异样的目光,赶紧上前捡起簪子把头发束起。
瑾瑜则用帕子将那手链包起收入怀中。
“小…小…小毛孩是个女子?”李椰说话都不利索了。
“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别小小小的。”清辞一脸冷漠,“方才你眼花了罢。”
不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清辞便直接离开了房间。
李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看她又看看瑾瑜,好似瑾瑜脸上并无异色,也就不敢再多嘴。
等李椰走出房间与他们汇合时,瑾瑜已经将手链的事同那位女郎问妥了,“这个手链怎么来的他姐姐也不知道,只道是他的某个朋友赠予他的。”
“我猜是那个姑娘。”清辞似随意的说了一嘴。
“哪家姑娘?”李椰追问。
“她方才不是说,前段时间他好似碰上了个不错的姑娘,家里人都高兴着打算替他张罗媳妇儿吗?”清辞答道。
“那是哪家姑娘啊?”李椰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清辞的语气里丝毫不带温度,不耐烦的说,“我要是知道,那长安城的捕头不如让我来当吧。”
“行了,都别说了,先回客栈去吧,明日再谈。”瑾瑜见两人似乎又有些拌嘴的苗头便赶紧接过话茬。
“哎,且慢。”李椰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如今天色尚早,我们何不去天香阁喝杯茶,整理整理今日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