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眸子猛的一缩,身形一颤,闭口不言。
清辞见他不说话便笑了,继续道,“昭华最喜欢的就是兰花吧,毕竟,玉灵山上那么大一片兰花田,不送她朵兰花,送什么?你说呢?”
见瑾瑜一直低头不语,清辞知道自己猜对了,便继续说道,“这次长安的案子,根本就不是天帝派你来破解的,而是昭华告诉你的,告诉你天帝最近因此事而烦忧,若是你能破解此案,天帝将会重赏于你。但,若是天帝知道了你与昭华私会,乃是重罪,不是吗?”
瑾瑜终于还是开口了,“是,又如何。”
瑾瑜觉得清辞没有本事也没有胆量将她与昭华私会的事情抖露,于是便大方承认了。
清辞见瑾瑜如此大方承认,便笑着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骗我。”
瑾瑜微愣,“我何时骗过你。”
“以你的修为,前几日本不该那么轻易的被那条手链上的区区妖术所侵蚀。”清辞没有看他,只是看着远方的天,有些怅然,“你骗了我一条尾巴。”
瑾瑜的目光有些不定,“既然你觉得是我骗你了,你为何还要救我。”
清辞突然笑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长安,这只纸鸢,蓁蓁送给你了。”清辞笑着把手边的纸鸢放在了他怀里,“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长安了。”
“你去哪?”瑾瑜刚想起身追她,可是他却顿时感到身上有万剑穿心的刺痛。
“瑾瑜,我对你的喜欢,已经到此为止了。”清辞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刺的瑾瑜的心口生疼。
他在长安城呆的太久了,算日子本来昨日就是来长安的第七日,他和清辞就该回玉灵山了。
可是清辞一直昏迷没有醒来,他只得再等上一日,如今人态已经无法再维持太久,前些日子又被瘴气侵蚀,再加上这几日他日夜照顾清辞,也没能好好休息,如今身体已经不能再大动干戈了。
他只能看着清辞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尽是落寞。
“有人吗?”木门被男人急促的敲门声捶的颤抖。
“谁啊?”李椰匆匆忙忙从屋里走出来,“来了来了。”
“你可是李椰?”那人上下打量着他。
“正是。”
“你的信。”那人丢了封信便匆匆离去。
李椰接过信,信封还挺有些份量的,侧面看来十分厚重,封上写着李椰亲启,字迹娟秀,一看便知是出自一名女子。
他小心打开,里面散落出许多银票和一封简短的信。
李捕头,
前些日子在长安承蒙李捕头照料,初到乍来时多有冒犯之处,还请铺头莫要介怀。
现如今我要离开长安城了,余下许多银票,日后怕是也用不上了,想来便赠予铺头,藏点私房钱,多给媳妇添点首饰,哄她开心。
想毕她开心了,你便也开心了。
李捕头为人真性情,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兄弟。
长安一别,不知来日是否还能相见。
来日方长,若日后有缘再见,望可一见如故,还是兄弟。
想着未能与捕头好好道别,便执笔一封,聊以表怀,愿安好。
小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