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眸子闪过一丝怅然，“她的意思，我明白，她怀疑我的身份，而且还猜对了。”

昭华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担心，若是我陪你去长安，还未成功结案，她就已经将我们私会于此的事情暴露于我父亲。我那时想着，她可能不过是想念长安城了，心下觉得她还是个未曾及笄的孩子，也就罢了。没有我，相信你一样可以结案。”

“但是我错了。”昭华不给瑾瑜说话的机会，又接着说道，“我们都错了。”

“我现在回长安。”瑾瑜说着便要起身。

“早就来不及了，瑾瑜。最后一个人肯定已经命丧黄泉了。”昭华拉住瑾瑜的衣角，摇摇头，“这一次，是我们败了。”

瑾瑜袖子下的拳头在暗中攥紧。

“我若去，她便揭穿我们私会。我若不去，她便误导你办案。无论如何，我们都没有胜算。从她踏上去长安马车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局，就注定是她胜了。”昭华苦笑，“好算计，当真是好算计啊！”

“那……或许我们以后还有机会。”瑾瑜道。

“机会？”昭华质疑，“我父亲的心最为难测，更难揣摩。错失了这一次的良机，下一次，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的命，本就不长，若是我们还未曾大婚，我便……”

瑾瑜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昭华，用手轻轻捂住她的嘴，不想让她再继续说下去，“不会的，你放心，你不会死的。”

瑾瑜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极为认真的说道，“我会让你活下去的，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办了，你放心，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昭华的泪再也忍不住，终于夺眶而出。

此刻，天香阁内，女子一身黑袍，她将帽子脱下，一对白狐耳朵显露无疑。

“你终于来了。”魅娇柔的声音响起，“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清辞嘴角挂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坐下倒了杯茶，“第五个人是谁。”

魅笑了，却不回答。

“我知道你还没杀他，毕竟魑死了，你万万没有料到，我竟没有手下留情。”清辞喝了口茶，“对吗？”

魅的身形一颤，“没想到，你还算聪明。”

“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清辞看着她的眸子缩了缩，“帮云虞做事的人，一直都是你，根本不是魑。你诱导了魑，去帮你杀了那五个人，并取得五官交给你，但是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何杀人还要取五官。”

“没错，是我骗了魑。”魅收回和她对视的目光，走到窗边。

“我告诉她，如果把天帝降于人间的五只灵兽杀死，并在他们死前让他堕入幻术麻痹他们，取走他们的五官后，再让他们幸福的死去。他们的五官加在一起，便可练就一种丹药，这个丹药可以让挽歌起死回生。”

清辞听罢，脸上依旧一副淡漠。

她似乎不太想继续谈及她的母亲，于是岔开了话题，“他们推断错了太多，他们认定五官是在人死后被取走的，认定只有四个人，认定是春夏秋冬，但其实从瑾瑜推算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开始，他就错了，完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