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顿了顿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讲，“瑾瑜怎么也想不到，他日日夜读的记载卷宗，被我动过手脚，第二个死者根本就不属金，我改了他的生辰八字，他属土。”

清辞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其实很显然，第一个人是龟，属水，被淹死。第二个人是麟，属土，被活埋。第三个人是龙，属木，被压死。而第四个人才是虎，属金。但是由于我们及时赶到，所以没有亲眼目睹他因金而死，现在他应该也已经死了，没了舌头，在幻术里面也活不长。如今，只剩下一只凤了。”

“可是你是怎么确定不出意外他就会死于金，你又是这么确定就是五灵兽的呢？万一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就是四神兽呢？”魅走到她身边，弯下腰轻轻在她耳边喃呢，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清辞没有看她，一脸的漠然，“死于金，那一日，我受重伤时曾仔细观察遇害者的衣着，那时他的手上紧紧揣着一条金项链，手掌已经有些糜烂浮肿。”

清辞顿了顿，“前几日，我曾去芸萃楼品茶，不巧说书人，那一日讲了一个故事，说长安二十多年前，曾有一年遭到许多自然灾害，于是天帝为了凡间和平，便天降祥瑞，五只祥瑞灵兽，在那一年相继诞世。而你，没必要骗我，于你我而言，无益。如今你失了魑，正想借我的刀杀你的人，不是吗?”

魅满意的笑了，“不愧是挽歌的女儿，不过只可惜的是，挽歌是不可能死而复生了。”

“那么，云虞的目的是什么？”清辞顿了顿，“既然你为云虞所用，那么这一切便都是云虞的计划吧。”

魅收住嘴角的笑，“云虞是鲛人，本不属于妖，亦不属于仙，也不属于人，而属于半人半妖。她之所以妖力现如今如此强大，只能说是因为她对自己太过残忍，世上所有能修炼妖力的办法她都尝试过，甚至是刮去她半人的骨髓，她都曾试过，妖力确实也迅猛增长。”

“但是，她至始至终都无法摆脱自己是一个半人半妖的事实。”魅说着。

她看着清辞的眸子里突然多了一抹深意，“半妖，只要不是纯妖，基本上都是属于残疾的，身体上是有缺陷的，是会在妖族里落下舌根的，招人摒弃和嘲讽。而就比如云虞，她脸上只有一侧的耳朵是鱼鳍，而另一侧则是人耳，这便算是她作为妖来说的残疾。当然残疾也分很多种，也不一定是耳朵，又或者说是生来应该有九尾，但生下来却只有五尾。”

清辞的眸子缩了缩，但她很快就平复了方才心中的波澜，“让我来猜猜。”

清辞似乎认真思考了许久，“是不是将五只灵兽的五官取下，便可以练就一种丹药，让云虞摆脱自己是半人半妖的事实。”

“不错。”魅点了点头，“我本来还担心若是瑾瑜来了，我会大势不妙呢？没想到我的清辞小主子，暗中倒是帮了我不少。”

“不必谢我，我并没有帮你，只是恰好我做了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巧也顺道帮了你罢了。”清辞淡笑。

魅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