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客气啥,只要你以后得了好处,也不忘了分我一点就行,苟富贵莫相忘。”乙襦拍拍胸脯笑着说道。
砚安也跟着她尬笑了一会。
“那就来吧。”说着乙襦撸起袖子就是干,直接强行把砚安摁住头就往裙子里塞。
夜色渐浓,虽不知砚安去了哪,但是韫玉依旧不放心清辞一个人走回去,故而没了砚安,他还是决定亲自将她送回去。
二人来到清辞屋子口时,只瞧得芙蕖一个站在门外,似乎还想往里面张望,奈何什么都没有看见。
“不知芙蕖姑娘夜访此处是为何?”清辞笑着开口道。
芙蕖一回头,见是清辞,心下一喜,以为正巧被自己逮了个正着,谁知一转眼又看见了站在她身旁的韫玉,一瞬间心情跟做过山车似的,硬是大起大落了一回。
“原是找小姐有事,方来此处等候。”芙蕖连忙低下头回道。
“哦?不知姑娘找我所为何事?”清辞笑着问道。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芙蕖解释道,“原是见着夜深了这府上闹了贼,我家小姐不放心,便命奴婢前来看看您是否安好,如今看来一切尚好,那奴婢便放心了。”
清辞看着芙蕖没有说话,心下里觉得,这丫头倒是聪明机灵的很,改口也改的快。
见清辞不说话,韫玉也不表态,芙蕖便连忙说道,“若是没有其他吩咐,奴婢便告退了,我家小姐估摸着还在等奴婢回去呢。”
芙蕖刚走出两步,清辞就开口道,“回去好生伺候你们家小姐,凡事都仔细着,她现在可能不太好。”
芙蕖微微停了停然后简单回道了一个,“是。”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清辞回头看着站在他身旁的韫玉。
“你进屋,我站在外面等你熄了蜡烛再走。”
“也行。”清辞原本想的是进去了稍微洗漱一番便直接睡了的,想来今日也确是累的很,身上又受了伤,简直是身心俱疲。
可谁知她刚进屋,就瞧见一片狼藉。
乙襦强行将自己的裙子半挂在砚安的头上,地上的凳子也是翻倒的模样,特别是砚安眼睛上的一个馒头印,很是亮眼。
硬是把清辞看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韫玉见清辞进了屋半天没有响动,便自己也走了进来。
乙襦见韫玉也来了,心下一慌,这下完了,赶紧跪下认错。
“奴婢……奴婢打耗子来着。”乙襦害怕到有些颤抖,“主子,你是不知道啊,咱屋今个儿晚上可是闹耗子闹的凶呐。”
韫玉忍不住笑了,“如此说来还真是挺巧,我屋今个儿晚上也闹耗子了。”
“真的?那可真是巧……”乙襦话还没说完就瞧见清辞盯着她看,她的声音立马就弱了下去,不敢再多言。
韫玉见清辞不说话,便给砚安使了个眼色,砚安立刻心领神会,悄悄走了出去。
随后韫玉也默默离开了房间,轻轻关好门,只是和砚安两个人站在屋外静静等待。
见砚安和韫玉都默默退了出去,乙襦这下明白了,她这回算是真的完了,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