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韫玉都还不留情面的说静和不正常,可见她在韫玉眼中向来都是不讨喜的。
此刻知府院中,已经来了许多宾客有些熟识静和的丫头和少年郎,见静和哭的伤感,都上去安慰。
哪来这么多刺骨深情,清辞嗤笑,戏多。
此刻庭誉和素瑶两个人相伴而来。
乍一眼看过去庭誉面色并不好,许是没休息好,但素瑶倒是面色很好,看起来也十分精神,神色中全然不见伤感,倒是令人好奇。
众人看见庭誉走来,晚辈们便纷纷整整齐齐的跪在了灵棚前。
清辞本打算跪在韫玉身后,谁知静和抢了先,一下子跪下,似乎没有见着清辞一般。
清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低头看着她。
静和这才似乎发现清辞在低头看着自己,慌忙将头抬起,“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占了你的位置,我这就起来。”
静和匆忙站起来,面上还带着方才未擦净的泪痕,说话语气也娇弱,好似清辞欺负了她似的。
清辞轻轻挑眉,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准备换个地方跪着。
见清辞走了,静和有些不解,“你为何不跪。”
清辞定住步子,没有回头,“你跪过的地方,晦气。”
“你……”静和一瞬间面色难看极了,但是想着今个儿屋里人多,不能有失礼节,便也不再多说。
“清辞,过来一起。”琼林见清辞一个人,便小声喊道,还对她轻轻招手。
清辞友善的笑了笑,然后朝她走去。
“又和静和拌嘴了。”清辞刚跪下琼林便问道。
“也不算拌嘴,就是说了些实话。”清辞回道,语气里不带一丝温度。
琼林看了看跪在前面的韫玉,然后开口道,“你也莫要怪韫玉不过来陪你,他是家中长子,理应跪在最前面。”
“我没说怪他。”清辞笑了笑,意思就是琼林不必多次一举的说一嘴。
琼林立刻便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低头跪着,听着庭誉站在前面讲话。
庭誉说的动人,素瑶此刻不比方才,变得悲痛。
率先痛哭出来的,果不其然又是静和。
“傻丫头,你可莫要再哭了,眼睛都要哭肿了,那可就不漂亮了。”静和身旁一个娇贵女子用手绢儿轻轻帮她擦拭眼角的泪。
正巧此刻庭誉也差不多讲完了,大家纷纷开始三五成群闲散起来,大多的女眷都去落泪幡哭丧去了。
清辞还跪在原地没动,琼林见她没动,便好奇,也陪她一起跪着。
“为何不动?”琼林不解,还以为是清辞怕自己哭不出,故而躲避不愿意去落泪幡,于是便小声说道,“无妨的,我也哭不出,但是若是能想想自己的一些伤心往事,大约还是能挤出几滴泪花儿来的。”
清辞摇了摇头,然后淡淡开口一个字道,“听。”
“听?”琼林便与她一起又重新跪下,仔细聆听的。
此时人群有些杂乱,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闲谈着,毕竟这么多亲人大多也就是过年过节聚一聚,很少又能聚的如此齐全的时候。
“静和,我见你今日跪在韫玉身后,可不是跪在身后的方才是未来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