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抬眼，看了一眼笑得猖狂的她，十分不解。

“确实，与那天庭有关。”老婆婆的笑容里似乎带了几分讥讽，“不过都是陈年旧事了，我也记不太清到底是天上那个哪个女子杀了你的母亲了。”

老婆婆此话一出，清辞为之一振，瞳孔猛的一缩，显得十分痛苦的模样。

“我猜，定当是当今天后吧，毕竟是天帝之妻，或许与她有些关联。”老婆婆若有所思的看着天似乎在回忆着。

“为……为何……”清辞有些迟疑，她很害怕自己内心中的猜想是对的，和天帝的纠葛，和天后的纠葛，和自己的一片雪白……

“你如此聪明，你又怎会不明白，我就不必直言了吧。”老婆婆轻笑。

清辞只觉得自己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都听不见一般，十分心烦意乱。

老婆婆见她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一副痛苦的模样，“你是不是有的时候都有点恨自己？”

清辞被她一句话拉回现实，不冷不热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恨自己聪明过了头，一不小心就活的太清醒，活的太现实，想装傻都不行，因为你对于一切都心知肚明。”老婆婆苦涩的笑了笑，“你母亲当年亦是如此。”

清辞的眸子颤了颤，不知道该如何述说。

“所以，有些事情，别追根究底了，放下吧，别问了，仇恨是化不开的一块药，苦涩难忍，何必要一直去逼迫自己咀嚼它？”老婆婆语重心长的说到。

“你错了。”清辞突然站起来身子，拍了拍腿，一副十分清醒的模样。

“什么意思？”老婆婆不解。

“我此刻没有仇恨。”清辞笑着说到，“只是有些时候不能不明不白的结束，人也不能一直不明不白的活着，莲花坞也不能一直这样将就的在云虞的掌控之下继续存在，此刻我有的，确实只是清醒过头。”

老婆婆猛的一阵，眸子一暗，不再言语。

“莲花坞的仇恨，想必与你多少有几分关系，你不想让我追根究底，是想自保吧。”清辞冷哼一声。

老婆婆的眸子里猛地闪过一丝寒意，充满杀机的看了一眼清辞。

清辞明显的感受到了那一丝寒意，然后笑了，“不必对我起杀机，我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为什么。”老婆婆不解，又忽然忆起她说之后可能不会再来，又问了天庭的事情，猛地一惊，“你不会是，要去天界吧？”

清辞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说，“我先走了，日后有缘再见。”

“你……”老婆婆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再三迟疑，对着清辞离去的背影大喊到，“我奉劝你最好别去，小心有去无回！”

清辞没有说话，她自己心中也知道此番前去的风险之大，但是这件事也是她再三，三番五次的考究过的，如今已然决定便不会再次更改。

只是现在就是缺少了去往天界的理由罢了，不知等会该如何向云虞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