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清辞问道，“我母亲为什么会死，就因为我的身份瞒不住了，她就必须死吗？”

天帝叹了口气道，“是，也不是。”

清辞不解。

“你是我与挽歌的骨肉，这件事情很快传遍天庭，我父亲震怒，母亲也因为此事一夜大病卧床不起，父亲很快给我指了婚，亲自指了一个未婚妻，便是现在的天后，水神冯夷之妹，女人的心都是狠绝的。”

“我母后虽听说我有了未婚妻，但是依旧没有善罢甘休，她背地里找了她的姐姐，也就是瑾瑜的母亲，私下串通，合计谋害你的母亲。”

清辞的眸子猛地睁大，“是……是他的……母亲……”难怪他对他的母亲从来只字不提。

天帝点了点头。

“知道你母亲被害那一日，我悲痛不已，一瞬间似乎懂了许多……从一个任性少年，变得沉默寡言……明了事理。”

“那之前天界与妖界一战又是为何，听说还是我母亲领兵。”清辞不解。

天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因为她听说了我的婚约，听说我要娶妻了，终究还是坐不住了，她恨我，我明白，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所以，至那次大战之后，天界和妖界一直势如水火？”清辞看着他。

“嗯，是，都怨我。”天帝颓然。

清辞不知还能说些什么，忽而沉默，又十分意难平……

“你后来去哪了，为何与瑾瑜扯上关系我不知……但是你的上辈子……着实太……”天帝叹息到。

清辞倒是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上辈子，于是轻轻叹了口气，转移了一个话题道，“瑾瑜的母亲呢？”

“死了。”天帝回答。

“因何而死。”清辞追问道。

“我。”天帝说着。

清辞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我杀了她。”天帝补充到，“她害死了挽歌于是我就亲手杀了她。”

“瑾瑜……知道这件事吗？”清辞疑惑的看着天帝。

天帝思虑良久，才缓缓回到，“我猜测，他应当是只晓得，这些年他处处与我作对，想必也是因为此事。”

清辞恍然大悟，但是并未多言。

“华儿她与你不同，你活了一世，这一世你清醒异常，你看透了瑾瑜的险恶，可是她没有，她依旧碰着一颗炙热的心，满心欢喜的爱着他。”

“或许瑾瑜对昭华是真心实意的。”清辞没有看天帝的眼睛，只是看着地面，经量风轻云淡的说出了这句话来。

天帝摇了摇头，“不，他没有真心，一丝一毫都没有。”

清辞微微皱眉，忽而抬头看他，问道，“上辈子……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天帝犹豫良久，又仔细看了看她，“上辈子，瑾瑜夺权，谋逆成功，他成功即位之后便杀了昭华，想回头去找你，可是那时你已然深陷舆论，被人鱼肉许久，身心俱疲，早已半身不遂根本不想看见他，也不削同他走，更不相信他的一片心意，后来我找到尚有一息的你，同你一道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