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慕容珝睡不着觉,故起身披衣,信步庭院。
这时,见得南宫凛的书房仍亮着,便也就想着看看他。
到了门前,刚想推门而入的时候,却听见从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只隐隐约约听得,太子,君遥,曹廉,以及南襄之语。
想着里面有人,刚想离开,便见有人突然的开门,喝道,“是谁?”
慕容珝着实被吓了一跳,回道,“阿凛,是我。”
南宫凛走了出来,见着是慕容珝,便也就一改方才的脸色,温柔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见着二人,心中也是有数,便揖了礼,道,“属下先告退。”
慕容珝道,“不知怎的,今晚总是睡不着,只得出来走走,却见你这处灯还亮着,便想着过来看看你。这是怎么了吗?”
“没事。”南宫凛方才着实被气得不轻,见着慕容珝,便压下了满腹的气火,道,“外面风凉,进里头来吧。”
慕容珝点零头,便被南宫凛迎进了房内,慕容珝寻了一处坐下,这时南宫凛依旧在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不过这是他们南襄的事务,慕容珝自是不会去看,只是兀自的走到书架这边来,想寻着什么书来看看。
随意拿了一本过后,便是拿到走到南宫凛的身旁坐着,正这时,见着桌上的一块物事很是熟悉。
慕容珝的目光被吸了去,随后放下了手中的书,拿起了那块物事。
那块物事也就是一块玉佩。
她拿起了玉佩,勾起了她的一段记忆
那是几日前,她还失着忆,由着那两兄妹,她更加的确认自己是嗣音了,便到了衙门去投案,被关到牢内没多久,便有一个女子前来寻她。
那女子自称姽婳,是嗣音她之前的好友。
姽婳此次前来,便是因为要将一块玉佩拿来还给嗣音,这是嗣音之前寄在自己这里的玉佩,当时因为吴擎多次前来偷玉,嗣音放心不下,便将这玉放置在姽婳身上。
慕容珝问道,“阿凛,你怎么有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后来便是在她的身上了,后来没怎么在意,现在怎会在南宫凛这里呢。
南宫凛看了看,回道,“这是从君遥手里拿的,还未还给她呢。”
慕容珝笑着道,“那便不必还给她了,这块玉那是那日在牢里,她拿了我的。”后,仔细的观看着玉,突然想起一事,将玉移到南宫凛面前,道,“阿凛,我记得你通晓四国语言,那你可知,这玉上刻着的是什么字?”
南宫凛道,“这不是你的玉吗?怎的还来问我呢?”罢,便伸手拿起一看,不一会儿便道,“这是北凉文字,一个烨字“。
“北凉,烨。”慕容珝在那自顾自的着。
次日
嗣音戴着帷帽寻到了张钫的家中来,本是满心的欢喜,不料却听见了一声声的哭泣。嗣音探了探头,见了前方,发现前方张钫的家中挂着白布条,那是家中有死人才会用得装饰。
嗣音走上前去,正好撞见了从里屋出来的一位女子,便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姐,这家人可是何人去世了?“
陈三娘看了她一眼,道,“乃是张钫家的娘子,姽婳。”
嗣音听罢,很是惊愕,瞪大了双眼,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三娘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嗣音赶紧回道,“我是姽婳的好友,前日特来寻她,她,她是因何而死的?”
陈三娘听完,便继续道,“也是可怜,长得太美了,被那些野男入记着。张钫不在家中的那夜,便有人闯进家中将她给凌辱了,事后,姽婳便自杀了。“
嗣音竟是不敢相信眼前人所的,怎会如此呢?
她与姽婳是好友,之前见着她总为着那负心郎而伤心着,后来,便是坠了楼,嗣音还很伤心呢,不过后来,姽婳她自己却是主动跟她联系了,嗣音这才知道原来姽婳没有死,欣喜若狂。如今,她终于褪去杀人犯的角色,可以与她见面了,怎生的就去了世呢。
离开了张钫家中,嗣音踽踽独行,心情甚是沉重。这时从背后传来了声音,“今日是怎么了,这么的无精打采。”
嗣音回过头来,见着之前救她回北凉的那位白衣公子,名叫沐麟。
嗣音道,“无事。”几滴眼泪坠了下来,只是隔着帷幕,沐麟见不得罢了,但依旧能感到她的情绪,道,“你怎么了?”
嗣音没有回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沐麟虽是个不解女子心意的男子,可也依旧能看出嗣音正伤心着,便不再问这个话题,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船要开了,走吧。”
嗣音点零头。
回到孟君遥处
孟君遥正在一条巷子走着,身旁无人,唯她一人罢了。自然那次离了南宫凛,她便是再没有回过南宫凛的府邸里了。
她知道,若是待在府中,怕是她根本出不来,听着崇熙传来的消息,南宫凛也差不多该回到南襄了。而孟君遥也该回去了,只是她心中还有事情放不下,便不得不如此了。
她知道,一回到南襄,便又是另一场腥风血雨了,并且,再想要有出国的机会,怕是基本没有了。
孟君遥走着,却见面前走来了几人,孟君遥面色有些难看。因为孟君遥认识这几人,乃是南宫凛的属下。
他们朝着孟君遥走来,问候道,“孟姑娘好。”
孟君遥当即便是想着回头逃离,却不知,后头也有人,竟是将她给围了起来。
孟君遥强装镇定,道,“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一壤,“殿下有请姑娘,还请孟姑娘随我们回去,莫要让主人久等。”
孟君遥见着四周,觉得自己真真是走不掉了。她什么都没有话,什么动作都没樱
来人见她丝毫没有想跟他们回去的模样,便上前走来,了一句,“失礼了?”
便几人围着她,将她的手给反扣了起来,将她给押了去。
与前一次,他们绑着自己的形式相比,今日的对待,还算是比较客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