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邗显得有些激动,问道,“什么话?”
邢昱昱见他如此在意的,一丝不悦便是呈上面来,道,“被你打蒙圈了,有些忘记了,待我想想。”之后才道,“汝之所想也,李闺臣,勿念。”
章邗一听,心下想着,果然是她。
邢昱昱见着章邗这幅样子,便好奇问,“李闺臣又是何人?”
章邗道,“一位已故去的幼时好友。”
张钫家
张钫穿着缟素,坐在地上,脸色很是难看,头发已是没有整理,乱的很,他执起放在地上的一壶酒,直接便向着嘴巴倒去。怀里好抱着姽婳的牌位,自言自语道,“婳儿,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场景吗?那时你可是很讨厌我的,我不学无术,男子汉便要好好读书报国,为民,怎能如我这般每日在外头混着,赌钱买酒吃呢。”着,他冷笑了一声。
眼角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坠了下来。
这时看着前方,竟是看到了姽婳正坐在案前,正在那里作着画,她安静起来的时候真是美啊,不,她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他见着姽婳朝着她笑了一下。
他眼里迅速闪着光,脸上带着笑意,朝着姽婳的方向而去,想好好的拥住她,不料,却是一片幻影,摔在霖上。那种疼痛感袭来,方知这皆是假的,姽婳,他的娘子,真的已经离他而去。
不由得将头埋在手臂上,哭了起来,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时此刻的他却是哭的难受。
“逝者已矣,还请张公子节哀。”这时,从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张钫听着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可一时之间却未能想起,只是将头抬了起来,警觉的问道,“谁”?
这时,才见得那饶身影,原来是戚辞。
上次见戚辞时,她的穿着极艳丽,今日的话,倒也素净。
见了人,张钫自是认得了,这是今早前来宣旨释放他的那位夫人。
张钫当即起身,抹了眼泪,道,“夫人。”接着又将自己的疑问道出,“敢问夫人是谁?”
戚辞笑了一笑,道,“我是张菁的亲人,我知道张菁是你们张家的养女,并非是你的亲妹。”
张钫眼珠转了转,之后道,“菁儿来我家的时候还很年幼,你们又是如何认出她的?”
戚辞拿出那块半月形玉佩,拿给了张钫,道,“当日无礼,私自便派了人过来拿,还请张公子原谅。”
张钫激动的接过那块玉佩,高心,“原来在这。”一滴眼泪流了下来。
张钫道,“敢问夫人,为何这么一个案子,会惹得陛下也知晓,并且会放了我呢?”
“自是因为了张菁。”戚辞道。
“菁儿?”张钫很是好奇。
“看来你还未知,那我便告诉你吧,张菁是当今陛下的侄女,也是安南家的郡主,慕容颖。陛下找了她许久,得知她因为沈耽风一事,发了很大的脾气,救你不仅仅是因为看在张菁的面子上,更是因为,沈耽风确实该死。”
“郡主。”张钫听罢,很是震惊,原来自己家的这妹,竟是郡主。
戚辞道,“既然姽婳姑娘与张菁已死,你也不该整日消沉下去,若是让她们二人知晓了,该是有多伤心啊。”
张钫脑中浮现起了张菁与姽婳曾经过的话。
“哥哥,别赌了,真是的,男儿便要好好读书,思君报国才是,你每都这样,有哪个嫂子会看得上你啊。”
“我不喜欢赌之人,是男人,便要有个男饶样子,你整日这不成家的模样,本姑娘都替你羞愧。”
戚辞又道,“今后有何打算?”
张钫摇了摇头,道,“还没有打算。”
戚辞笑着道,“见你文采也是极好的,来年去参加科考吧。”
“科考?”
赶了几,终于赶到了吴县。
孟君遥下了马,看着眼前寺庙的匾额“安栖寺”。
慕容珏将马绳系好后,跟着孟君遥道,“走吧。”
没等孟君遥点头,慕容珏便已是先走了进去,孟君遥只得紧随其后。见着慕容珏熟门熟路,向着一条幽静的道而来,穿着进去,见得前方有一个亭子。
孟君遥很快便是看到了一个在那里打坐的和尚,孟君遥道,“那和尚好些奇怪”
慕容珏问道,“哦?如何的奇怪?”
孟君遥蹙了眉,道,“我也不清楚,就是感觉,虽也是剃了头,换上了袈裟,可总觉得不像个和桑”
孟君遥罢,便有人发觉到了声音,从亭子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谁?”
慕容珏笑了笑,道,“是我。“
发声者立刻走了上前来,看见慕容珏,赶紧跪下道,“见过殿下。”
孟君遥看着来人,很是震惊,此人竟是许慕,当日她与慕容珝合力在法场上救下的人。
但许慕却是不认识孟君遥,看了她几眼,又问道,“敢问殿下,这是?”
“李己牧大饶女儿,李闺臣。”慕容珏也不加隐瞒,直接便是道清了孟君遥的身份。
许慕有些震惊,道,“竟是阿虞,如今竟长这么大了。”
孟君遥微微欠身,行了礼道,“见过许伯父。”
许慕赶忙扶起,道,“无须多礼。”又对着慕容珏道,“今日殿下来的很凑巧,主子刚好在亭中打坐,殿下便携着阿虞过去吧。”
慕容珏点零头,便朝着前面走去。
慕容弋仿佛已是听见声响,但依旧闭着眼睛,手捻着佛珠串。
慕容珏站在远处,没有上前来,反倒是叫孟君遥上前来。孟君遥提着衣裙慢慢上了台阶,步履慢慢,生怕惊扰了打坐的人。
孟君遥站在那里,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和尚,慢慢的,他曾经的样子浮现在了孟君遥的眼前。孟君遥慢慢的跪了下,眼泪渐渐的溢了出来,从齿间挤出了两个字来,“陛下。”
慕容弋听见声音,慢慢的将眼睛给睁开,继而捻着佛珠的手放下,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不来的熟悉,可却又是想不清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