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在陈三娘家中
慕容珝正要离开的时候,发现不仅门前,连着房梁处都有人影。慕容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之后,再笑了笑,这笑容很假,却是慕容珝经常使用的笑容。
她慢悠悠的道,“阁下们还是下来吧,你们既然将我引到这里来,那么想必这家主人应是不在家的,那有什么事情不如进屋来谈谈,有话好嘛,反正你们人多势众,我也逃不了,对吧。”
这时候,那些人纷纷下来,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百姓的穿着。来,这样的穿着也是对的,起码不招摇。总还是有些脑子的,不会大白穿着夜行衣蛰伏在别饶屋子上面。
他们下来之后,慕容珝扫视了他们一眼,没有一个认识的。
便是悠悠落座,道,“吧,什么合作,杀人害命的事情我可不做”的时候倒是觉得有些口渴了,想想今日在外头瞎逛着,似乎都没怎么喝过水。这时候,看到桌边的杯子,便是不自觉的想要去拿起它,刚刚离了桌子一点之后,慕容珝突然又改了主意,将杯子放下,望向了那一个叫做萧岚的女子。
不过想想当日萧岚的模样,想起她总是拉着慕容珝的手喊着姐姐时的模样,这时候再看看眼前的女子,哪有当初的那一种单纯可爱,如此想来,倒也能看出此人戏演的不错。
萧岚靠近慕容珝走了几步,道,“把陈三娘伪装成程国细作。”
“程国细作是你们吧,再来,如若要把她伪装成细作,你们做便是,为何还要拉上我。我身上可是一点程国的东西都没有,如何让她成为一个细作,再来,区区妇人罢了,何必呢。”慕容珝慢悠悠的出自己的见解,然后抬头等候萧岚的回答。
“公主误会了,我们并不是程国人,若要伪装,我们必然可以,只是我们需要公主您的口供,我们都知道,你出宫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搜捕程国的细作么,例如当日的嗣音。“
“口供,你要我如何?”慕容珝问道。
“吴擎是东郦二皇子的门客,是最能接触二皇子的人,那么这陈三娘乃是程国细作的话,目的是为什么,自然是想要从吴擎身上得到二皇子的消息,你合理否?”
慕容珝正在思考着他们使出这一招是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感知到了后面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当慕容珝要回头的时候,却被什么重物一击,直接到了下去。
“是否要直接杀了她?”后面的人着站在前面的萧岚。
萧岚低下头去望了望倒着的慕容珝,不禁心生出一股厌恶,明明现在就有机会可以杀了这一个人,可偏偏上头有任务,不许轻举妄动。
萧岚摇了摇头,道,“放火吧。”
之后火熊熊燃烧,这里面其中一个手下大声的喊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这才将人给引了出来。
萧岚每每看到慕容珝这般自傲的感觉,真是打心底里讨厌,只不过后面的行动还需要她,她现在还不能死。
见着邻里的人都出来救火,萧岚等人直接就退了去。
这夜里
章邗带着行止,两人提着灯前来陈三娘的家中探探情况。虽然早前衙门已经是派了人下来巡视情况,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当时救火救得及时,陈三娘的尸体也没有烧焦了去,这屋内的摆设也大多都保持的很好。他们搜着屋内的东西,妄想着能够找到什么有效的信息,证物出来,不过都是无功罢了。
章邗也着实不解,陈三娘好端赌怎么会遇害,若是抢劫的话,家中也并没有缺了什么东西,何况本来家中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如是仇杀的话,陈三娘据是孤女,平日里与乡里邻居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争执,往这方面去查的话,似乎也很难有一个落脚点。
这时候,一直没有话的行止突然开口问道,“大人,你那位殿下,的话能信。”
“是否能信,起码我是我们能置疑的。”章邗回了这么一句话。
“听邻里人,陈三娘在这里也没有与人结过怨,这下手之人,会不会是针对他丈夫吴擎来的。只因吴擎已死,因此才将祸引到陈三娘身上?”
“行止,在你心中,吴擎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章邗坐在椅子上问道。
“酒鬼,赌徒,好女色之徒”。行止直接回应,把一些不好的词直接用上了。
章邗笑了一笑,摇摇头,道,“吴擎乃是一个有才之人,之前曾写过一篇策论,名动下,只不过,名动的不是他罢了。”
“策论被别人窃了?”行止睁大了眼睛问道。
章邗点点头,又道,“起码,我很早就认识了吴擎,起码吴擎在我心中的形象并不是如此。”
“可是”行止还有疑惑没有出来,章邗接道,“不过是当日有人为他描绘这样的形象,对于这些不认识吴擎的人,自然就这样被带偏了,纷纷指责已经死去的吴擎。”
“可是当日杀害吴擎的就是嗣音姑娘啊。”
“你猜猜,后来入狱的那人,是嗣音,还是公主殿下”。
章邗的乃是之前有人抓了人入狱,这抓人者并不是衙门里的人,之后章邗写信请示了还在吴县的慕容珏,慕容珏只回了三个字“勿动她”。
后来还是慕容珏回了京之后亲自处置的,后来没有多久,是这人在狱中暴毙而亡。
当时行止有事并不在衙门,事后,章邗也没有同他再将起此事了,可以,行止对这件事情完全是不知道的。
行止猜测道,“若是真暴毙了,则应该是嗣音,若是假暴毙,则应该是公主。”
章邗摇了摇头,笑着道,“那人是嗣音,虽与公主同貌,但却是程国细作。殿下命我等这凶犯暴毙在狱内,那时候,吴擎的名声就尽毁了,纷纷都在惋惜着这位东都四绝之一的嗣音姑娘。”
“所以,当日嗣音为什么要杀害吴擎,是都也可将引到陈三娘身上?”
“也许是如此,她知道些什么事情,但也可能,这是一件很普通的案件,有盗贼,盗了她的什么值钱货物,只是这东西我们并不清楚,或是偶然间得罪了谁,但簇的邻居们并不知晓,也可解释。”章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