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吴县这边,此时慕容珏正坐在书房里悠悠的翻阅着书籍。
明日便是五华山那头目的生辰了,方才陆雨歇派人带了消息给慕容珏,听到消息后,可谓是好心情。
陆雨歇有时虽有抱怨一些任务,但办起事来绝对有效率。
次日
慕容珏站在门口,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看来今天也是一个好天气啊,天气一好,人的心情自然也好得很了。
仲卿还未回来,虽然仲卿的办事效率挺好,但为人不免有些死板,有时候用着,并不是很好。
今日,便是裕华的生辰了。
他早已派人为裕华准备上一份贺礼了。
在这里就不免插入讲着另外一件事,在均州里,那件客栈屠杀案,依旧使得刘智远这个人废寝忘食查看,但还是没有任何的眉目,恰在这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出现了一件命案,但这件命案呢,案好破,人难抓。
均州有一位女子,名曰美娘,这倒是人如其名。她的丈夫刚刚去世没有多久,这人便被一小贼给盯上了,虽在街上偷偷摸摸尾随过几次,倒也被当地百姓抓个正着,当街就是一顿暴打,日后,这人便没有光天化日之下,跟在美娘的身后了。
不久,有人前来报案,美娘欲要自尽,虽是被人拦了下来,但整日哭哭啼啼,嘴里念叨着要随相公而去。
终究还是一贞妇,在夜深人静之时,割腕自杀了。
在死前,她留下了一份遗书。
原来,那个之前一直尾随她的人,有一晚上偷偷潜入美娘的家中,将其奸污。
刘智远大怒,在均州多地贴上海捕文书,欲要将其正法,后据说逃亡到了吴县,故刘智远立刻修书一封遣人送到吴县,要求当地官府能够替为捉拿,日后将其引到均州。
当然,这个时候,这位刘大人并不知晓,吴县的林幕乃是当朝太子。
慕容珏立刻回书应允。
五华山
原来裕华只是邀请了他一人啊。还是有些惊讶,还以为他背后那些人,也会来呢,不禁有些失望。
赵呈祥跟在了慕容珏的后面,慕容珏交出名帖之后,便被五华山的手下好生招待,招呼到正堂去了。
在正堂上坐了许久,还未见裕华前来,赵呈祥有一些慌张,他实是不解,这就是一场鸿门宴,这林幕小子怎会这么没脑子就过来,还是在没有任何防御,也不见得多带几个衙门里的人过来,这还不算,最让他不能忍的,是他硬要把自己给拉来,说他作为一府师爷,怎可不来呢。
明明天气晴朗温和得很,可偏偏赵呈祥站在那里腿抖得厉害,他附在慕容珏耳边,小声说道,“这人怎么还不来,等下该不会突然带了人群来将我们给杀了吧。”
“师爷,放宽心点,他们与我们,不还是合作伙伴么,怕什么“慕容珏倒是一脸镇定,声音有些慵懒的说道,像是在嘲笑着赵呈祥的怯懦。
“你懂什么,笑里藏刀,你懂不,表面关系还没撕破,背地里都在干着什么,大家还不清楚么。”赵师爷压低了声音说道。
“赵师爷,不急,人来了。”慕容珏听力极好,他隐隐听见了廊上的脚步声,想是有人到来了。
不出所料,来人便是裕华,本身五官轮廓分明,就是个美少年,今日因是生辰,衣服也是精挑着的,这身衣服更衬得他好看。
“林大人,草民失礼了。”裕华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慕容珏也起了身,还礼道,“不会不会,今日是裕公子生辰,您是主人,无妨无妨。”
“林大人请坐。”裕华伸手邀请。
“多谢裕公子了。”
正坐着,裕华认真的瞧着林幕,却没有说话,这次是他们俩人第一次见面。
虽是表面上笑呵呵着,可这背后却散发出异常的气氛,就待笑脸僵了下,便会拔刀相对了。
“原来林大人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裕华笑道。
“多谢公子夸奖,我想本官与公子的年岁应该相近,见阁下如此大作为,本官自是比不上公子了。”慕容珏道。
“方才公子这么迟才过来,是否在找一个人呐?”慕容珏故作惊讶的问道。
这种感觉使得裕华很是不舒服。
裕华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笑道,“是啊,找一个该死的小奴才。”
慕容珏嘴角一勾,说道,“今日公子生辰,本官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还望公子笑纳。”说罢,完全没有给裕华说话的间隙,立刻头望向门外,扬声道,“来人。”
门外侍着一人,这是慕容珏的人,一听见主人指令,立马上前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方盘,盘上还盖着一个红帕子,也是为了今日特意准备的,红色,生辰之喜嘛。
裕华坐在那里,倒是很好奇这位林大人会送些什么。
礼品由裕华那边的人接住,那人刚接过时,就觉得沉甸甸的,还感觉有什么味道似的,他眉头一拧。
慕容珏说道,“揭开吧。”
那人便听从,揭开。
结果他看见揭开之后,赫然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当场就被吓到,翻了盘子,那个人头掉落在地上,滚到了裕华的脚边,在地上还留下了一条血路径。
看到这番操作,站在慕容珏身后的赵师爷很是不解,目光移到了慕容珏的身上。慕容珏即便知道背后有一道目光袭来,依旧没有回头望向赵师爷,更没有给他一个回答。
刹那间,裕华见到人头滚落,有一瞬间的惊恐,立刻起身盘问,“姓林的,这是在做什么?”
这时,躲在暗处角落的人群立刻走上前一步,从剑鞘中抽出一截来,泛着光芒。
慕容珏扫过房间一眼,有一刹那的冷静,顷刻,脸上又是那玩世不恭的笑容,看得裕华很是不舒服。慕容珏回道,“那裕公子这又是在做什么?”慕容珏意思很清楚,即是这满屋暗藏的人又是在做什么?但显然他并不需要裕华的回答,又道,“裕公子,方才难道不是在寻此人吗?”
裕华眼里放着光,又有些好奇,便低下头去看着地上这还有些摇摆的头颅,细看之后,有些惊讶,这不是五华山的兄弟吗?确实是方才他在找寻的人。
裕华站在原处,目光移向慕容珏,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似的。
不待裕华说些什么,慕容珏就回道,“您的这位兄弟,在均州境内奸淫了一位寡妇,跑到了吴县此地,本官原是看在他是公子您的人,有意放他一马,不料他在吴县屡屡犯事,扰得百姓不安宁,您说,本官如此惩处,如何?为公子您清理了一个多事的人。”
裕华脸上满是愤怒,虽是听着这家伙种种劣迹,实在可恨,但人终究是他的人,怎能为你所处置。
这时,门外有人匆匆跑来,来时看了座上的慕容珏一眼,然后附在裕华耳边说了什么。
裕华脸色骤变。看着眼前的钦差大人,愤怒的脸上依旧挤出一笑,“大人您说的正是,多谢大人了。”说罢,目光都不带低下看一眼,厌烦的脚上出力,将那个人头踢了一脚,那人头立马滚到了中间,好些凄惨。
这时他又吩咐道,“来人,将这个腌臜玩意,扔出去喂狗。”
又命令藏在屋子里的那些人退下。
暮雨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