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1 / 1)瓶子may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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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吉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一个劲儿地打。

不知打了多长时间,但是在长吉离开前还留下了一句:我即是正义!

别问秦初白为何如此清楚,因为那时她就坐在边上看着。

如今在林起面前秦初白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是她将人打成如此的。

林起叹了口气道:“那孩子怎么也不肯说是如何受伤的,寡人也派人查过,但还是没有头绪,有空你便去看看他吧。”

秦初白连忙点头:“好,我明日便去看他。”

第二日,秦初白很守信地早早便拾缀好自己,去问苏济世拿了几瓶药便坐上马车往太子府去了。

当初秦初白便没想过真正伤林无,只是嫌弃他整日在自己周围瞎晃,让她想去做点事情或是想好好休息都不行。是以,便想着让林无卧床几日不再来烦她。

谁知,下手重了些,把人打成了重伤。

秦初白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太子府,管家见了她到来,就像见到了救星,赶紧迎了上来,着急道:“初阳郡主,你快劝劝太子殿下吧,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太医为他诊治。”

秦初白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说着,便往林无的吟风院走去。

秦初白才刚推开房门,里面便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都说了本宫不需要太医也不需要大夫,本宫休息两天便好了。”

“休息两天能好还要大夫做什么?”秦初白推门而进,走到了林无的床前。

林无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一亮,一抬头便对上了秦初白含笑的眼睛。

“表妹,你怎么来了?”林无撑起身子,温润的声音中带着惊喜。

秦初白还是第一次看到林无这么狼狈的模样,林无的长相可以说是和煦如柳,清雅如风,翩翩公子,令人心生安宁。

而且他总是眉眼带笑,是秦初白觉得最好相与的人了。

可如今林无干净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还肿了一块,与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若不是那身温和的气质与淡雅的声音,秦初白还真不一定能认出他。

“皇上说你受伤了,我就来看看你。”秦初白搬来张凳子,坐到床沿,“怎么,不欢迎?”

“自然是欢迎的,本宫这几天见不到表妹还着实想念。”林无将手搭在金丝被褥上,眉眼如风,“表妹这些天没有本宫在身边聊天解闷过得可还好?”

秦初白:没有你的声音萦绕耳边非常好!

不过秦初白自是不会这般说法,将从苏济世那里拿的药放在边上,秦初白违心道:“没有太子表哥在旁说话,着实有些无趣。”

又眨了眨眼睛,秦初白迟疑道:“不过……您这伤?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件事,林无不禁叹了口气,轻声道:“也不怕表妹笑话,是被一个小男孩儿打的。”

秦初白故作惊讶状:“小男孩?谁这么大胆敢在太子府行凶?”

“本宫也不知。”林无表情甚是无奈,“应该是哪个想当大英雄的孩子罢,口口声声说是正义之士。”

“可有追查是哪家的孩子?”秦初白道。

林无:“也不必追究,小孩子玩心大而已。”

听到林无丝毫没有要计较的意思,秦初白不禁感叹林无的心真大。堂堂太子被打成这般模样,居然连查都不查,还打算放过那人。若真是个图谋不轨之人,岂不是任凶徒在外嚣张有再次行凶的机会?

秦初白又道:“不追究便不追究,可太子表哥为何不让太医给您疗伤?”

林无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被一个小孩子伤得如此重,若是太医看到了,着实丢脸。”

什么歪理?太医又不知是谁伤的你,而且,是性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秦初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紧着牙,上唇微张,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神情。

但人终究还是秦初白伤的,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只好坦白道:“不必丢脸的,是我打的。”

林无听了,没多大反应,只是笑了笑道:“表妹何必诳本宫,那个人的声音是孩童才有的,而且,他的力道很大,表妹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

秦初白心想:跟你说实话还不信?那……

“好吧,我是个弱女子。”秦初白话接得很快,没有半点心虚的神色,“那不管是谁打的,你也不该拒医。药我给您放这了,太医可以不看,药必须吃必须抹。”

林无看了眼床边的几瓶药,笑得如沐春风:“还是表妹对我好,待本宫伤好了定去秦府陪表妹玩。”

秦初白满头黑线:谢谢您了,别烦我可好?

灯街——

李非离到现在还是很茫然,前些天他不过是因为长吉几日没有回家了便去信花堂问了问,结果无端端欠下了六百多两银子。当天晚上还被莫名地拉去叶府打了几个护卫,接着又去劫了个人。再后来因为受到刺激晕倒在了七杀阁,最后居然就躺在了神棍里。

神棍,李非离实在想不通苏济世为何要取这么个奇怪的店铺名。自古以来神棍不都是江湖骗子的称呼?可苏济世的医术却是好得惊人。

李非离在苏济世的调理下,仅仅三天,他便感觉全身血气活畅,也不会时不时便感到头疼了。

此时,李非离坐在神棍的大堂中,目不转睛地盯苏济世给一个病人看诊。

这个病人有些奇怪,虽满头白发,可面容却十分年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身形修长,眸子漆黑。

他的手腕随意地搭在一块丝巾上,苏济世正替他把着脉。

只听得苏济世道:“这段时间感觉如何?”

“还是老样子。”病人声音散漫,却有力。

李非离猜测,此人多半是个习武之人。

果不其然,苏济世的下一句话便映证了他的猜想。

苏济世听到病人漫不经心的语调,立即用力地拍了拍此人伸出来诊脉的手,气急败坏道:“说了你这身子宜静养,你要是再去打打杀杀,老夫也救不了你!”

那人被打了手腕,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没有管苏济世说了什么。不过,就一瞬间,他漆黑的双眼便锋利起来,带有极大的凶意,一字一句道:“你敢打我?”

见他如此态度,苏济世一下子就火了,尽心尽力医治他,居然还这般嚣张。于是拍桌而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怎么,老夫还打不得你了?姓沈的,要不是看在秦丫头的面子上,老夫才懒得管你死活!”

“我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拂开苏济世的手,沈长言悠悠站起身,目光阴恻,“还有,若是医不好我,便是你无能,那你也不必留在灯街了。”

“老夫今日就把话放着了。”苏济世瞪着眼睛,快被气疯了,“就算你病死了,老夫依旧在能灯街好好的!”

“哦?是吗?”沈长言危险地眯起了眼。

“倏”地一声,下一刻沈长言便伸手掐住了苏济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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