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牠！”冷月白断定。

“现在，我们走不了了。”

冷月白剜了末一眼，取下玉笔准备迎击。

“你居然活着找来青丘山！这次，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灌灌头目大喝一声，从高处往下方的冷月白俯冲而去，还尾带火星。

末急速闪到一旁，还对冷月白说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灌灌鸟实力。”

冷月白来不及明白末的话，灌灌鸟已经冲了下来，又是硬喙的攻击，玉笔接下之后依旧发出一声：“哐。”前者还被击退了好几步。

“你隐藏了实力！”

“这本来就是我的实力！”话落，灌灌鸟又来一次。

冷月白无法再考虑云无的提醒，直接用上对梼杌的那招，虚无之法。白光困住了灌灌鸟，才没一会儿，白光爆炸，灌灌鸟被弹射出好几丈远，嘴吐血沫。

“我说过，你想要继续，我奉陪到底。”

灌灌推开都奔上前关心牠的小妖，吐了口血沫子：“我就不信，在我的地盘里会打不过你！”

“你再来，结果都一样。”

灌灌不信，又是同一招，连着几十次的结果都一样，直到晕过去才作罢。冷月白也累了，疲乏的往地下一坐，脑袋靠着手支撑着。她是真没想到，这灌灌的固执好恐怖。

观看已久的末，在冷月白使出虚无之法时愣住了，因为想不到，她居然是神的选择。之前还对她颇有意见，想着自己的主人喜欢上这样身份不明的妖，很是不安全，现在更加觉得，不安全！

“可以了。”末转身就走。

冷月白想追上去便听到众多喊叫声传来，无外乎都是：“我要杀了你！”

末走了没多远，藤条一出，击出地面一条又长又宽的深坑，只道：“谁要是敢跨过这条界，必死无疑！”

小妖们顿时畏惧止步。

冷月白看了一眼小妖，再看一眼昏迷过去的灌灌，才随着末离开这里。

末虽然解释清楚意思了，可冷月白无法相信全部的话，总觉得末这样做好像是在赶自己，从他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这种感觉就很清晰。

“小白。”白玉珠里的云无用意念传话：“末这是想要赶我们走吗？”

“同感。”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司空忘见的意思吗？”

冷月白垂眸：“不知道。”

“见到他的时候，问清楚。”

“不问。”

“我问。”

“云无，你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本来我就没想过要一直跟着他们，反正总有一日我会自己走，不用他们赶。”

“走快点，主人在等着。”末催促了一句，又是用藤条拉住冷月白，急速瞬移离开了青丘山。就在冷月白和末走了没多久，青丘山又开始骚动了。

冷月白和末回到基山之时，天色渐晚。司空忘见和未也刚从外面回来，见到冷月白的时候，司空忘见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未上前询问了一番。

“消失两天，你去哪里了？”未瞧了瞧冷月白全身上下：“你这一身的伤怎么来的？难道你又去找妖打架？”

“即使不找，牠们都会自动找上门来！”

“什么意思？”

“你们抓尚付鸟的时候，是不是被其它尚付鸟看见了？就是因为这样，牠们全家老小都来讨公道了，连着青丘山的灌灌也是。”

未大惊，看了一眼司空忘见，道：“我和主人出去找你的时候也遇到一大堆尚付鸟和灌灌，还和牠们打了一架。后来青丘山的灌灌说要回去搬救兵，到现在还没消息。”

“牠们咬定我们吃了牠们的妖，看样子，不杀了我们是不会罢休。”

未瞅了瞅手中新抓来的尚付鸟，说：“抓了尚付鸟我承认，但是没抓过灌灌啊！”

“难道我们做了谁的替死鬼？”冷月白细细想着：“早先在怪木林的时候就与牠们交过手，我因此还掉落了悬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箕尾山。曾经我还怀疑是不是牠们将我掳去那里，现在想想是没有这个可能。”

“对了，云无呢？”

“云无为了救我被打回原形，正在白玉珠里面养伤。”

“是那尚付鸟和灌灌做的事？”未说着就要撸起衣袖：“我找牠们算账去！”

“别。现在我们要弄清楚的是，尚付鸟和灌灌为何对我们恨之入骨。吃了尚付鸟不假，但也只是一两只，不足以让牠们如此愤怒。可灌灌我们未曾吃过，连着牠们都恨不得杀了我们。”

“牠们误以为我们是村妖。”

“村妖？”

“亶爱山山下仁村的村妖。”未将他在外的所见所闻，开始娓娓道来：“村妖居无定所，现下在箕尾山山下落脚，每日吃食尚付鸟和灌灌。几十口妖，每日不止十只，而且灌灌和尚付鸟们都抓不到村妖，所以才会在这附近搜寻。”

“我们走吧！这里是不能再待了。”冷月白说：“那日与尚付鸟搏斗之时，我和云无都被妖雨淋湿过，恐怕那梼杌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

“梼杌要的不是你，怕什么？”

“牠最会记恨。”说着，冷月白想起和云无共同想到的原因，敛下眼眸：“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理我和云无，梼杌要抓的不是你们。”

未无语凝咽，末直接转身回到山洞里，而司空忘见沉下脸，立于冷月白跟前，居高临下的瞅着她，并未作声。

冷月白皱起双眉：“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又没说错。末找到我却带我去了青丘山，以至于拖到那么晚回来，说是要教授法术，好让我趁早独立。其实，你们不用那么拐弯抹角，直接说就行，而且我也没打算一直麻烦你们，我知道这样不好。”

“未，你去把吃的准备好。”司空忘见说。

未点头，拎着新捕抓来的尚付鸟也进了山洞。洞外，只剩司空忘见和冷月白。

“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独立？”司空忘见脸色沉着，却让冷月白不有其它情绪：“是你想要摆脱我们。”

“这是迟早的事，没必要如此纠结。”

“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想要如何，你没资格阻止我！”

司空忘见走向冷月白：“你，说什么？”

冷月白在司空忘见走来的时候，同时也往后挪动，可是还没动半步，就被后者一把抱住。

“你想干什么？”冷月白冷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