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该干什么？”司空忘见用另一只手抵挡了冷月白突然用玉笔袭击的手：“有时候，男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因为是你，所以这次我不计较。”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冷月白惯用的攻击不止使用玉笔，还惯用以膝盖怼人，屡试不爽的她这次失败了，被司空忘见的右腿紧紧得锁住。

“你的小动作我已然知晓。”

“是吗？”冷月白嘴唇微勾，凑到司空忘见脸前，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要是你再不放开我，小心我吃了你！”

司空忘见挑眉：“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谁能吃的了谁，难道你不清楚？”

冷月白一脚踩在司空忘见的鞋上，后者只皱起眉头盯着前者。

“清楚个鬼！你这个糟糕的人类！”冷月白怒气一上来，就把云无口头禅用上了。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

司空忘见眼睛一眯，想着用嘴唇堵住冷月白的嘴，却被后者先用牙齿咬了一口。前者微愣之际被冷月白钻了个空，瞬移逃出了紧固。

“吃不了你我还咬不了吗？！”冷月白对司空忘见冷‘哼’了一声，跑进了山洞，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是惩罚男人的最好方式吗？希望田家村的田小妹没有教错。

司空忘见没有去追，立在原地，双眸并发出如星光那般璀璨的光芒。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上心了？似乎是在圆月的那晚，亲眼所见成妖的她吧！

冷月白却没有司空忘见想那么多。回到山洞，她依旧认真的吃起烤肉，一眼都没有落于后者身上。司空忘见一如既往的沉着脸，不作声，但嘴角一直微勾。

这个举动对于冷月白来说是无心胜有心，但司空忘见却铭记在心底。这一次的接近，为司空忘见以后对冷月白的靠近，提供了大大的勇气。

夜色下，冷月白肚子坐在洞外观望星空，云无也醒过来了，只是还不能化作云形出白玉珠。

“小白，你要知道男人和女人不能嘴对嘴！”云无说：“不，是人类和你不能亲吻！”

“我知道。”

云无以为冷月白不懂男女情爱，熟不知她的回答令牠诧异的合不拢嘴。

“我知道和他不可能。”冷月白双手撑着脑袋：“所以在和他仅有的相处时间里，做我想做的。”

“你怎么能那么任性！”

“任性也是这小段时间，不碍事。”

“笨小白！等会连他也对你上心怎么办？”

“凉拌。”冷月白捏了捏白玉珠：“反正我知道分寸。”

“他不知道分寸。”

冷月白眯眼盯住白玉珠，似乎可以透过白玉珠看见里面的云无：“你很了解他？！”

云无沉默了片刻，才道：“不了解！反正你不能任性！”

“你这是管我呢？管我呢？还是管我呢？”

“你已经抢了台词，我还能说什么呢！？”

“云无，告诉你一件事，。”冷月白叹息，抚摸起白玉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司空忘见有了那样的心思，说不清道不明。”

“你这个年纪开始思春呢，是正常。不过思春归思春，你别说你爱上他了。”

“我爱你的头脑壳！怎么那么会想呢？一猜就给你猜着了。”

云无‘啊’的长啸一声：“你别吓唬我！”

“我跟你说正经的。”冷月白剜了白玉珠一眼：“单纯的喜欢可以吧！”

“可以，但不要再任其发展了。”

冷月白仰起小脸，面向那么久以来都不曾缺过一小口的圆月，轻轻道：“不会的。”

圆月似乎有回应的将月色提高了一个亮度，连着旁边的星星的闪烁也亮的刺眼。洞外的气氛孤寂，洞内的气氛凝重。

司空忘见背对着下跪的末站着，未在一旁沉默。

“她是怎么回答的？”司空忘见问的很淡然，可言辞领未和末觉得沉甸甸。

“什么都没说。”

司空忘见忽然沉默。

“主人，这是迟早的事情。”末又道：“我只想主人明白下去，人和妖是不可能的，何况冷月白还有成神的资格，这和...”

司空忘见打断末的话，接着说：“师父管不着了，所以嘱咐你们继续管制我？”

“师尊他老人家也是希望主人，不要再走回以前那条路。”

“以前的事情我已全然忘记，现在我叫司空忘见。”

“说句逾越的话，主人依旧叫忘见。”

司空忘见叹息一声，转身：“你起来吧！跪着也无济于事。”

“主人？”未和末异口同声。

“我知道人妖殊途。”司空忘见撩袍就地而坐，看着火堆淡淡道：“我也知道，这条命是师父舍命救来的。”

末双眼洋溢着亮光：“主人，你是记起什么了？”

“没有。”

司空忘见的这两字，即刻浇灭了末的期盼。后者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前者阻止了，还说：“既然忘记了，就不用再提。”

未和末两妖相视一眼，都纷纷跟着司空忘见的目光投向火堆。

冷月白进来了，第一感觉就是，洞内虽有火暖和着，却像冬日里的阳光那般，只有点亮的作用。

未和末是去的走出洞外，又再次让冷月白的司空忘见共处一地。本来末是不愿意的，奈何不了未的强拉硬扯，

“你拖我出来干什么！”末甩开未的手：“难道你忘记师尊对我们的嘱咐了吗？”

“我没有忘见，我只是觉得，现在一时半会主人是劝不听的，如果越是阻止主人，我觉得会适得其反。”

末剜了未一眼：“我也只能这样做。”

“哎呀，你怎么那么倔啊！这是道理，道理！明白吗？”

“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多，不用你来跟我说道理。”

未捂脸：“简直跟牛有的一拼。”

洞外吵闹是传不进洞内，因为被司空忘见施了结界。

冷月白回到洞内，就开始铺好干草准备睡觉。司空忘见也没有动静，和往常一样打座着入眠。一人一妖如常的按照自己的方式进入梦乡，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亲密的事件。

深深的夜里，洞外的大树后面窜过几个黑影，激起了叶子发出奇怪的“哗哗哗”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