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牠们怎么都挤在一起?!”冷月白仔细观察了一番:“都被控制了!那凫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牠们可是山海界的凶兽,横竖着走都没谁敢拦着,更何况想要什么药!”未从玉扣里跑了出来:“指不定又是毁了哪里,得来的变态药!”
“变态药?是什么?”
“谁知道呢!”
“主人,那是禽兽和妖兽被控制的始发地。”末指向山顶,那里不知地上,连天上都是妖怪。
司空忘见急忙刹住。
“怎么了?”冷月白问。
“看见牠们围着什么东西吗?”
“血妖。”末答道。
冷月白瞪圆了眼睛,因为她看见了一个和大象相同身形的妖怪,全身上下都被鲜艳的血覆盖,只露出两只眼睛,还不停地在妖兽和禽兽之间走来走去。准确的说,是将自己身上的血都抹到妖兽和禽兽身上,而且不是湿的,是干的,还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血妖也是妖怪?”冷月白问。
“血妖本是大象,只是被制作成血妖。”司空忘见说:“能制成一只血妖不是易事,在我们人界来说,就是被下了蛊术。蛊术是针对某人,而这血妖也一样。”
司空忘见的解释令冷月白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走了,牠们还会追来。难道穷奇弄出血妖是针对我们?为什么?”
“也许是想阻碍我们去边春山,或者拖长我们的时间。”
“那刚才,凫徯洒的,也是血妖的血?”
“凫徯洒的,就是血妖身上的血。被洒的话,情况不算严重。但是被血妖本体碰着,就会彻底失去自我,完全被控制。”司空忘见说着,往山的外围飞去:“我们不能靠的太近,如果被血妖发现,连我们自己都会遭殃。”
“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有。”司空忘见迟疑了一会,还顺势看了一眼东方:“向东五百里处就是丹穴山,如果能借到凤皇的浴火,就能将血妖烧死。只要血妖一死,那些禽兽和妖兽就会恢复如常。”
“凤皇,浴火?!”
“但是,凤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妖兽,牠也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主。请求牠帮忙,很难。”
“那,就只有浴火这个办法吗?”
司空忘见沉吟了一会,道:“我听说,如果妖兽生病或者受伤之类,只要用上牠出生之地的河水洗澡或者饮用就能药到病除。这只是听说,没有依据也没有实据。”
“要不,死马当活马医?!”
“不行。”司空忘见拒绝道:“泿水在山的另一边,过去得经过血妖之处才能到达。而且,离血妖不远,如果贸然过去,会被牠发现。”
“我们可以飞,但牠不能。”
“飞也只能低飞,别忘了,大象的鼻子能喷的高度,比我们飞的高度,高很多。”
“要不,飞高一点?”
司空忘见无奈叹息:“山海界内,不能随意飞行。”
“这不行,那不行,还能怎么办?”冷月白胯下脸:“要是再不做,整个祷过山,不止,连附近的山都会受牵连!”
“主人,我和末去。”未站了出来。
司空忘见皱眉,不语。冷月白亦是。
“我们直接飞过去。”未说着拉住末,不等冷月白和司空忘见回应,直接化作两道青光飞了过去。
“他们”
“要相信他们!”司空忘见忽然抱紧冷月白:“我们也需要做点什么。”
冷月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空忘见带着靠近血妖,后者还为牠们下了一场利剑雨。没受过血妖抚摸的妖兽和禽兽被利剑刺伤后,纷纷倒地。
还有在天上飞着的翟如,在利剑靠近刺伤之时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迟了。
血妖发现冷月白和司空忘见,立马举起鼻子,往后两者那边喷血。幸得他们及时拉开距离,才免被血侵袭。
“怎么有股发臭的味道?”
“那是血腥味和毒药混合一起的味道。”司空忘见御剑在血妖上方飞来飞去,吸引牠的注意力,一边还道:“不要闻太多,不然也会被控制的。”
司空忘见的话才刚落,冷月白就感觉到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还有就是,眼睛视物开始模糊。
“捂住鼻子,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急躁。不然很容易被引上勾!”
冷月白照着司空忘见的话去做,反复试着冷静之后,果真好了许多,但还是有片刻会眩晕。
“怎么未和末去了那么久?”冷月白说话,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盛水也需要一些时间。”
“他们没有盛水的东西,怎么将水引过来?”
司空忘见躲开血妖再次喷来的血,才答:“他们自有办法!”
话落,未和末各自拎着盛有泿水的,用藤条裹成木桶形状的桶,见着妖兽和禽兽就拼命的泼,一轮泼完继续第二轮。
“牠们,真的被泼醒了?!冷月白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些,被泿水泼过的妖兽和禽兽:“好像真的泼醒了。”
司空忘见也想不到,这样的听说还是真的:“妖兽那些不用担心了。我们只对付血妖就行。”
冷月白点头,即刻取下玉笔,为血妖画出一个虚无结界,团团的将牠包围:“得把这只可怕的妖送走,不然泼多少水都不管用。”
司空忘见对冷月白法力的进步,刮目相看。没想到会进步的如此神速,随便一笔,都能画出实用的结界。
“我们去一个空旷无物的地方。”冷月白的虚无之界已经将血妖提了起来,随着玉笔的动作而移动。
血妖自然不愿被困住,牠以为用自己的血能泼了结界,结果,破不了,还把自己的下半身淹没在血液里。
冷月白不忍直视的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拉着牠,随着司空忘见来到离祷过山一百里地之处。这里除了黄土还是黄土,连花草树木都没有,就像一片荒凉许久的荒漠。
司空忘见抱着冷月白跳下银剑,而血妖依旧被虚无之界困住。
血妖叫了,就是大象叫唤的声音,只是比大象尖锐,还刺耳。
“牠是不是只有死才能解脱这样的痛苦?”冷月白问。
“嗯,救不回来。”
冷月白抿了抿唇:“那是不是只有用浴火,才能将牠完全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