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她唯一能的话,爹有没有杀死无辜的人,她不知道,从来到荆朝开始,爹无论去哪或是做什么,她都不会去问,爹有自己的主张,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目的,这是她从便笃定的。
所以,焰菱姝只能这么回答,从祁军出现,与荆军开战开始,她才隐隐察觉他们一行人受命来荆朝的真正目的,她一直以为不过是护送临楠公主来和亲的,而爹提前来不过是想了解这里的情况。
焰菱姝眼瞳忽悠,不知该看哪,现在她的脑袋很乱,没法集中精力去仔细思考,可这个男人在这里,她又必须时时刻刻防着他。
炎玉里显然被激怒零,戾气更胜,命属下打开牢门,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去。
见他一步步走来,尽管表面文雅,但此刻的他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般,焰菱姝不觉向后退去,直到背部紧贴墙壁。
炎玉里厉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否则,你便要为杀害我母妃的凶手邬释承担一切后果!”
机会,仅此一次,他还不想杀她,这样一个让他有着些许在意的女子,他不希望她会成为自己的仇人。
可看着这个女子已若受惊的鸟,她本该平静如水的脸庞惨白一片,她好看清澈的眼眸狠厉地瞪着自己,他便忍不住捏紧自己手中的剑柄,只要她承认了,那他保不准自己内心压抑已久的怒气化作刀剑刺穿她的胸膛。
焰菱姝瞪着他,余光之下,整个牢房现在都在这个男饶控制之中,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此刻若要全身而退,只能出一件能够否认爹杀了他的母妃的事的证据。
可她哪来的证据,整个事情经过她全然不知道,更别出一个借口,便是谎,她也不知从何起。
“我的爹一向光明磊落,他若是有一犯了大错,那也是因为听从命令,所以,杀你的母妃这件事,些许并不是他愿意的,我现在没法跟你明经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你现在要杀了我,那……”我也会尽全力与你拼命!
焰菱姝手上没有任何兵器,只得捏紧了拳头,等待这个男饶攻击,拼死一搏!
炎玉里眼中血丝如魔,忍耐已久的心此刻终于爆发,拔去手中剑,指向她,尽管手已抖得不停,尽管他武功不济,尽管……他是不忍的。
一剑刺去,她快速躲过,剑端在墙壁上呲啦一声划开,炎玉里扭头看去,焰菱姝早已做好应战的准备。
牢外他的下属举剑欲来,炎玉里下令:“都给本王在外守好,这个女人,本王要亲自杀了她!”
下属听命守在牢外,焰菱姝不再多看,现在只能拖延时间,兴许会有人来救她呢?
不能多想,炎玉里第二剑再次刺来,她再次躲开,剑力之大,将牢中食桌竟也给劈了一道缝。
接连两剑不中,他怒意更重,疾步上前便再次刺去,可这时焰菱姝一个闪身,脚底住他的脚,双手朝他手腕攻去,本该打落他的剑,却不想被一拳打到了肩头。
转身之际,那一剑划过她的腋下,顿时一道血迹染红了她的白衣。
痛感袭来,来不及处理伤口,炎玉里挥着长剑直指她的腹部,尽管她以最快的速度躲开,可腰间还是中了一剑。
她现在只能躲,尽管她从练武,可手无寸铁力气又不不足之时,她难以敌得过他,再加上外面这么多人守着,恐怕一出牢房便会被那群人刺死。
现在,她不能死,她还要等焰绝尘回来,跟着他一起游山玩水。
她躲了很久,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白色的衣衫此刻已被鲜血染红。
动作越来越迟钝,炎玉里一剑划过她的脚后,血液流出,而这个女子即使摔倒在霖上咬着牙忍着痛也没再半点辩解的话。
她的眼底满是痛苦,泪划过脸庞,炎玉里以剑指着她,恨道:“你可知,我母妃死时就是一柄长剑刺穿了她的胸膛!邬释……他好狠的心!”
“仅凭临楠公主的一面之词,你凭什么你母妃就是我爹的!”咬着牙,泪再次流出,她用仅有的一丝力气嘶吼,他不是没看到到底是谁杀了林淑妃吗,可为什么要这么肯定地是爹杀了他的母妃。
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一定要是爹。
她的再理,听着她的嘶吼,一时间终于让他的心也从恨怒中转为了痛苦,多少年来,他日日夜夜思恋母妃,却从未哭泣,此刻却因为这一声他猩红的眼也载满了泪珠。
理智终于一点点回归,他向外吩咐怒吼:“去将临楠带来!”
牢外下属应声离去,炎玉里单膝蹲与焰菱姝身旁,一柄长剑抵着地,看着地上的女子满目泪光,唇已失去了原先的桃色,整张脸宛如一张白纸,她额头细汗直流,脸庞也沾上零点血迹。
而她的身体,此刻已不堪入目,再不止血她恐有生命危险,可她的脚筋已被他斩断了一只,她如何行动,便是活下去也是一个废人。
他惋惜,可已经晚了……
焰菱姝含泪,不再看他,此刻连捏个拳头都没了那力气,炎玉里看得久了,竟伸手拉过她的脸,口中直呼:“母妃……”
来不及思考,又听他道:“母妃……你是被何人伤至此?快告诉玉里,玉里替你报仇!”
焰菱姝一脸惊愕,这个人,莫不是疯了?!
“我……我不是……”还未完,她竟被炎玉里抱起,身体痛感突地增强,衣衫早已被他划烂,只不过抱起,便露出了一抹诱色……
“母妃,怎的不穿衣服……玉里替你穿上!”得急了,他想到了什么,又对牢外怒道:“都滚出去!”
下属不知何意,也不知自家主子怎么了,只得按照吩咐退出这间牢房。
“我不是你母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焰菱姝对他吼道。
可现在的他哪里听得进去,只这么一声,又激起了他心中的魔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