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炎玉里一掌朝她的脸拍去,牙间流出丝丝血液,看着这样一张脸如此残败不堪,他笑了两声,可突然间又紧张起来:“母妃对不起,母妃……玉里不是故意的,玉里这就替你穿衣!”
着,他一只手便朝她的衣襟伸去,焰菱姝只能这么看着,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反抗,泪水不止地流出,此刻的她,深深陷入了绝望。
他的手触及她温暖的肌肤,顺势拂去……
她闭上了眼,漆黑的眼中便只见焰绝尘的脸,他的温柔,他的轻语不断在她脑中浮现,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自己爱着的少年身着一袭红衣站立于茅草屋上,他笑着向自己伸出了手。
它时,他脚踏火莲向自己冲来,深深抱住了她。
感觉到胸脯传来的痛,她张口欲言,转头间,只有插在地上的那把剑……
“焰……绝尘,我等不到你了……”
对不起……
焰菱姝将手一点点移向那把剑,尽管地上沙石摩擦到伤口的痛感更甚,可她眼里也只有那把剑,终于碰到了,不过轻轻一划,手腕上的血便不断流出。
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
在感觉不到女子的呼吸之后,炎玉里的理智终于回归,他看着地上死去的焰菱姝,衣衫不整,白皙的肌肤残带血迹印入他的眼中,此刻的他一时不知所措,忙从她身上起来,脱下衣衫为她遮挡。
她死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叫嚣,他不想杀她的,可她死了,瞧见她手腕处的伤口,他想,她是自己选择的,不关他事,可她是自己逼的!
若不是临楠跟他了那些话,他也不会来找这个女人,一开始他也只是想让焰绝尘难堪的,他只是想关着她逼迫焰绝尘的,并没有想杀她。
对,这一切都是临楠的错,若不是临楠了那些话,若不是临楠……
这么想着,炎玉里发了疯似的往外跑,一路跑去,众人看他如此满是惊愕,待看清他身上的血迹顿感不妙,黑衣下属随他离开,牢众人忙跑去牢中查看。
众人所看到的,便是她的尸体……
……
几日后,牢侍卫瞧见一个身影走来,行礼道:“仙师!”
仙侍见状,只哈哈笑道:“免礼了,对了,近日荆朝还算太平吧!”
他离开多日,到了祁朝便被糖葫芦给迷住了,想着自己有仙术,到时候一下子就能回来,便多留了一。
那侍卫迟钝片刻,只行礼却不多言,仙侍再次问道:“这是……怎么了?”
侍卫一言不发,隐隐感觉到哪里奇怪,仙侍忙跑进牢,可一进去竟又被里面的侍卫拦住,他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答道:“仙师不必去了……她……死了!”
嘭
仙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起尘尘的吩咐,他又上前紧紧抓住了那饶衣襟:“你再一遍!”
那侍卫无奈,再一次道:“她……死了!”
此刻,仙侍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摇了摇头,他看了眼牢深处,问:“现在她在哪?她怎么死的!”
侍卫更显为难,支支吾吾了半,这才答道:“她已经被新皇带回了皇宫。”
等了半也没等到他们回答另一个问题,仙侍厉声道:“她怎么死的!”
听他如此,侍卫连忙跪下,颤颤巍巍回答:“是五王爷,那日五王爷硬闯牢,带了很多人,他下令关了牢的门,我们出不去,想着五王爷性子静,应该不会将事闹大,可最终,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他现在在何处!”仙侍气愤,他要宰了他,若不是他,尘尘就能和她相聚,若不是他,那尘尘就不用再等她一次了!
想到多年前他和鹤老在阎罗殿见到尘尘时他的模样,仙侍不知自己现在是何心情,只想找到他,杀了他来泄恨。
“回禀仙师,那日五王爷发了疯似的跑出牢,等我们再出去看时他已经不在了,这几日陛下也一直在搜寻他,可还是……没找到……”
若愤怒有度,那仙侍此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环绕在他心头的不只是愤怒,还有愧疚,走时尘尘是那么严肃地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他自持神力,便觉得保护她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可他偏偏连这么个简单的任务都完成不了,辜负了尘尘的嘱停
一脚踢开大门,仙侍也不管神不神力了,直接当着众饶面飞了出去。
皇宫中,他找到了炎啼,可见这几日炎啼也为此事愧疚已久,眼圈黑得似被沾了墨似的,他带着仙侍走到一道木棺前,便道:“她在这里……”
炎啼声线沙哑,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死了,还是死于五弟之手。
“仙师放心,虽然六弟不知去向,但朕还是会以皇后之礼安葬她的!”
仙侍呆呆的看着漆黑的木棺,良久才道:“等绝尘回来吧……”
炎啼抬头,想了想,又:“可错过了时间安葬的话……”
“不用什么合适的时间,等绝尘回来,他会照顾好她的”仙侍看向炎啼,“绝尘没有回来,谁也不准动!”
死于非命,便是如此吧,仙侍转身离去,他记得鹤老曾过,五百多年前,这个女子死后是被焰绝尘用纯炎真火化解的,而如今,他的女孩,该怎么办,也是由他自己来吧。
可他也害怕,等尘尘回来后发现她不在了,会不会再一次陷入绝望,亦或是杀了自己,以泄怒火,可……那样也未尝不可,他没有保护好她,他活该。
要是那自己坚定一点,是不是就能使这次意外不会发生了。
现在,他只想快点找到炎玉里,将他活剐三千也难平心境。
突想起那夜里炎玉里带了一群人进入一家农户,些许他会躲在那里,再不顾忌所有,仙侍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