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
三人被吓得不约而同爆了一句粗口。
“我是公子房里的侍女,公子吩咐我请陈小姐到房中一叙”
“得了,结工资了”
陈絮舟起身拍了拍手中的瓜子屑,慢悠悠地拿了一个苹果晃到柏无相房里,一边走一边啃。
一进门就看见撑着头看古书的柏无相。
柏无相似乎格外喜欢白衣,也似乎是穿白衣穿的最好看的人了,坐着就赏心悦目,似乎云雾缭绕有腾空成仙之感。
即使他现在手里拿着一本邪性王爷小甜妻也照样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陈絮舟眼尖,一眼就瞄到桌上放着一张银票,立刻笑眯眯地把苹果往嘴里一叼,手疾眼快去拿那银票。
柏无相也没有阻拦,只是认真看着手中的书。
一看果然是先前的允诺的五十两,陈絮舟立马把原先那些应为拖欠工资的不快忘到九霄云外,认真抱拳道了一声谢,将银票小心踹到袖中。
“这些日子多谢让我住在你府上来了”
“如何谢?”
“你下次去西北,我也让你在我家住几天呗”
柏无相不置可否地一笑“后来,我救了那舞姬,把她安置好了,你无需挂心“
”还有,阿絮,我当时救了你”
陈絮舟知道他说的当时是什么意思,不外乎是卫冯说她奄奄一息被柏无相像条红鲤鱼似的扛出来那一次
“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她踌躇后道“你不会想让我以身相许吧”
柏无相闻言扶额“我想让你当我的门客”
“多久?”
“三年”
“啊,你这个人狮子大开口啊,这不是迫害我这个幼小无助的底层劳动人民么,三年?!我稀里糊涂还失忆了呢,你怎么也不说赔我三两呢,都不知道是不是觊觎我美色把我砸晕带回来还说你救了我的……”
“一万两”
“哦嚯”陈絮舟一脸‘你居然用金钱侮辱老娘纯洁无暇的人格的表情’
“一万两很多吗?谁赚不到一万两啊,我活八辈子肯定能赚到一万两啊”
“黄金”柏无相微微一笑。
“大人!”陈絮舟立马笑的眼睛像黄金一样闪闪发光“以后我就是您的马前卒,您让我吃肉包子我不敢吃菜包子,您叫我打谁我保管连他老爹一起打了”
还没等陈絮舟真挚的表白完她誓死效力的心迹,一个年轻小厮突然急匆匆走了进来,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禀告。
不用柏无相打发,陈絮舟立马就看清了眼色走了出去,走前还给他们细心带上了门。
她这些还是知道的,大家族肮脏事本来就多,柏无相更是一心九窍,在半个皓京围捕下还能回来并且还能活到现在的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交易啊,要是万一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陈絮舟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一棒槌打后脑勺被人扔到井里。
“高家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
回来还没等陈絮舟开口问,柏府消息最灵通的资深八卦专家小年就慌慌的凑了上来,掩了门才敢告诉她。
小年惊恐万分地讲述了起来,大概就是,韦家嫡子昨日也去了高府那宴席上,他平日里虽是个不入流的纨绔子弟,眠花宿柳虽是寻常,但今日不同,是他爹韦都事的回京之日,他爹一年多前被皇帝扔去修订地方志,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他娘是千叮咛万嘱咐耳提面命叫他赶回来给他爹接风的,况且他这个狗腿子一向最爱抱他爹他大腿要零花钱。
一大早居然不见人,日上三竿了,连个信都没有,谁都觉得有些不对,一问当晚的马夫小厮都还宿在高家呢,疑是他喝多了,便早早遣人去高府接人,不料哪都找不见韦公子,弄得鸡飞狗跳好不安宁。
结果一个因为得罪管事而被发配打扫偏房的婢女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打开门,就见一个男人直挺挺地仰面倒下,身首分离,眼睛还没闭上呢,充着血,直勾勾地在地上瞪着她,吓得小婢女到现在还说话还说不清楚,听说都魔怔了,不停念着怪话。
地上的人,也许已经不能称作人了,只是分断的残肢尸首,就是韦公子。
现在不仅报了官缉拿凶手,因为事出在高家,高家也免不了有牵连,韦大人已经都带人上门去要个说法了。
皓京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彻查。
“今天你上工第一天”不过半日柏无相便又召见了她,简单说了几句事情经过“等等大理寺那边叫我去帮忙,你也去”
“我去干嘛?给韦公子装袋收尸?”
“先随我拜见我的母亲罢”
陈絮舟“……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