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看着对面还是正常的十人小队,拦着众人说道:“且看我话术如何。”
那十人一道快步跑来,为首人与杨奉刚刚一个照面,杨奉胸前一道绿光闪过。
杨奉不由大喜道:“来者可是孙新贤弟?”
孙新听了杨奉的声音,先是欣喜,随即便是看到杨奉一身打扮,干嘛问道:“哥哥为何做了这等事?”
杨奉一听便明白了孙新的意思,不过看着孙新身边还有几人也不好明说,只道:“都是为宫中办事而已。贤弟来的正好,张常侍让我去天牢处理掉一位要犯,贤弟正好前面带路。”
孙新闻言,他早就知道杨奉拜了白虎将军,不过此时定是有难言之隐,赶忙叹道:“哥哥竟然拜到张让身边,小弟还想以哥哥的眼界起码会跟在卢尚书他们身边。”
杨奉心里高兴,兄弟懂自己,不过也不能明说,只道:“世事变迁,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兄弟还是快些带路吧,张常侍催的紧。”
孙新也就不再多问,带着几人向天牢走去,路上看着杨奉几人一路左顾右盼,似乎在勘察地形,便知道事情不简单,轻声说道:“张让让哥哥处理的可是今日刚刚入狱的夜莺?”
杨奉闻言赶忙说道:“此次正是为夜莺而来。”
孙新闻言有些迷惑,夜莺刚刚入狱若不是宫中之人只怕难以知晓,难道杨奉真是张让身边的人?
怀着疑问,孙新继续试探道:“哥哥跟在张让身边多久了?”
杨奉听着孙新嘴里一口一个张让,大概知道了孙新的态度,便轻声一语道:“我却一刻也不曾跟在他身边。”
孙新闻言,便知道杨奉另有它事,忙问道:“哥哥此次入宫,所为何事?”
“我此来乃是劫狱,贤弟等会儿收拾了兄弟,便赶快离开宫中,否则大事不好。”杨奉说着,拍了拍孙新的肩膀,示意他离开此地。
孙新听了杨奉的话,先是大吃一惊,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虽然不知哥哥为何如此,不过哥哥之事便是我之事。我在宫中也有数百位兄弟,若是哥哥预行此事,他们皆可助力。而且天牢的牢头便是我哥哥孙立,不知哥哥还有无印象?”
杨奉闻言,立刻大喜,有此二人,救夜莺之事便简单多了。赶忙应话道:“不想孙立贤弟也在宫中述职,如此说来今日倒要好好一叙。”
“哥哥,前面不远就是天牢了,我这便回去叫兄弟们过来。”孙新对杨奉说了,又对身后几人说道:“这位便是我时常提起的杨奉哥哥,也就是白虎将军,日后跟着他混,也不会亏待诸位兄弟。”
杨奉看着孙新离开,对着几人说道:“我们身上没有文书,你们找个借口把我们押入天牢,只要能见到孙立,自然就有后招。”
孙五算是个聪明人物,赶忙答话道:“将军只管放心,此事容易地很。”
几人就按杨奉和孙五的安排进了天牢,刚入了前院,立刻有守门吏问道:“此来所为何事?”
“这几人在宫中形迹可疑,盘查之后,孙将军让我们送来。”孙五赶忙上前说道。
那人也知道孙家两兄弟的关系,说道:“这天牢都快成为你孙家开的了,里面三成都是与你家两兄弟不对付的人。”
“兄弟可小心说话,小心哪天也进了牢里。”孙五打了守门吏一拳,说着话,带着杨奉等人进了天牢。
杨奉不由叹道:“不想两位贤弟在宫里有这般地位,倒是我搅了二人的生活。”
“将军可不要这么说,两位将军都盼着与将军见面,等会儿不一定多高兴呢。”孙五说着,冲到前面,扣了扣桌面,问道:“孙牢头哪儿去了?”
“前面张大人派人过来,说是要在牢里办个人,牢头带着他们进去了。你这是怎么了?”桌边人回了话,看着杨奉等人问孙五道。
“张大人催得紧,这些也是张大人派来的,你前面带路,赶紧的。”孙五灵巧地变幻了杨奉的身份,反正杨奉穿着官服,不察文书也不会出事。
那狱吏也是犯懒,知道里面有一队人,便也不察杨奉的令,带着几人就进了天牢。
杨奉看着里面各类人等也是俱全,这天牢里怎么还有怎么多手艺人?里面有的戏子还穿着一身戏服,脸上的妆还没有卸下。有的画师头上还插着画笔。
孙五看着杨奉好奇的眼色,解释道:“这些都是各位大人找来给陛下解乏的,能力不行,陛下看不上的便都被关在这里。”
杨奉心中大惊,这能力差,怎么也成了被关押的理由,不过他还没有多想,狱吏指着拐道尽头说道:“就在里面了,你们自己进去吧。”
杨奉知道张大的计划,有些着急,一路飞奔生怕夜莺被张让的人害了。
不过看着一身囚衣的夜莺现在已经是蓬头垢面,面前摆着几个饭菜,夜莺却已无力去握住碗筷享用。
那宦官有些着急,踹翻一个碗,骂道:“张大人好意给你一口饭吃!你倒是快点啊!吃完上路,我们也好回去交差,是吧,夜大人。”
夜莺抬头准备与那宦官说句话,不过迷离的眼神滑过空中,忽然定格在杨奉身上,她忽然猛的摇摇头,不过杨奉并没有消失不见。
这时牢中其余人也发现了杨奉等人,杨奉看着孙立胸口又是一道绿光。
杨奉看着情况不妙,赶忙吼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她不吃,你就喂她吃了!赶快了结!张大人已经等不及了,你们还要拖到第三波人来吗?”
那宦官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杨奉的身份,只以为张让发怒了,赶忙说道:“既然如此直接杀了便罢,还吃什么饭,孙大人,动手吧。”
孙立看着杨奉,知道是自己的哥哥,但是这话却格外突兀,以至于他一时有些恍惚,不过他还是快速地回话道:“两位大人稍后,我去外面取刀行刑。”
“你们这些汉子,做事也太凶悍了,去找条绳子来,勒死不好吗?”那宦官露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模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