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此事是否过于?”孙立问道。
“贤弟莫要多言,洛阳东门未曾关闭,只要夺了南宫门,便可逃离洛阳畅通无阻。”杨奉说道。
已经夺过孙立手中短刀,只一瞬之间,与孙新交涉的南门守将便离开的人世。
杨奉大喝道:“守将以死,诸位也不必顽抗,留在此地便是等死,随我等出城,尚有一线生机。”
众人皆是拜到,有人缓缓打开大门,杨奉赶忙带着众人出宫,将手一扬说道:“众位贤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在洛阳逗留,你们且随吴学究出城,不出一月,我们再于河东相见。”
杨奉说完赶忙带着典韦飞快地向大将军府赶去,吴用则带着其余全部人马向东门飞驰。
亏得是何进已经提前安顿了东门守将,见了吴用赶忙开门,一众人出了城便向河东全速行动,走了不过十余里,忽然一道骑兵拦住去路。
吴用暗道一声不好,但还是上前问道:“你们是哪路人马?为何至此?”
郝思文听是吴用的声音,笑道:“朱军师知道哥哥病重,怕洛阳生事,便着我于路埋伏,探查情况,安顿接应哥哥,不想是学究先出城。”
吴用听闻,感叹一声道:“原来是郝将军在此,我还道是哪路人马。我们随哥哥搭救夜莺姑娘出城,一路奔逃至此,快用马载我们一程。”
郝思文赶忙下了马,说道:“诸君下马,众位先骑马快走,我们在后面步行。我们不过是些流民打扮,不会招惹官家,学究可以安心。”
众人稍作整顿,便又向河东进发,几日之后众人都陆续抵达河东,张大自然好生招待一番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洛阳城内,刘宏正搂着美人准备休息,却听到殿外吵闹,便向张让询问情况。
张让赶忙回道:“似乎是天牢失火,已经安排人去救了。”
刘宏想了想,说道:“夜莺刚刚入天牢,便生了此事,当真是怪异,阿父你去看看。”
张让也是担心此事,但刘宏不开口自己也不好离开。这下得了圣谕,赶忙小跑到了天牢,问道:“火势如何?可有办法扑灭?”
毕岚迎住张让,说道:“张大人,火太大了,几队人冲进去救火都是有去无回,不过好在,天牢的主体都在地下,火势也没有向上发展的意思。”
张让闻言,问道:“那里面的犯人呢?怎么办?”
毕岚笑道:“夜莺与不少党锢之辈乃是大人的心腹之患,正好借此火烧个一干二净。”
“蠢材!现在陛下态度不明,我们就放任这种事,小心是引火上身。”张让怒吼着,将手挥了挥,对身后人说道:“冲进去灭火,其他人都不必在意,必须把夜莺救下来。”
“大人此事是否可以稍作延缓?”有人小声道。
“你们休要多言,快去灭火,否则小心小命不保!”张让呵斥道。
赵忠却也匆匆赶来,说道:“张大人,如此大火还是不要强求了,再说下午的时候不是才决定派人今夜处置夜莺?难道张大人忘了?”
张让看着赵忠,说道:“陛下方才听到天牢便想到了夜莺,这可不多见,我窃以为,夜莺不能死。”
赵忠也是大惊失色,最近他与其余常侍在宫外修养,听说了刘宏在宫中斥责张让才匆匆入宫,这是他第二次知道刘宏的改变,他也开始了自己的盘算。
郭胜也到了,匆匆对几人道:“南宫门守军全部离开,现在南宫门大开,为了一场火,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什么?我明明已经下令闭锁宫门的。”张让闻言有些慌乱,他终于感觉到,就连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皇宫,自己也不能掌握了。
“我刚刚从南门入宫,确实已经无人看守。”郭胜看张让不相信,再次解释道。
赵忠看着天牢的大火,不无担心地说道:“看来有人已经将矛头对准了皇宫,去通知其余常侍速速回宫,我们的对手来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毕岚说着,匆匆离开天牢。
张让看着大火逐渐减弱,说道:“你们赶快去灭了火。我和赵大人去报告陛下。”
郭胜继续留下指挥灭火,张赵二人则回到皇宫深处。
“陛下已经睡下了,不过临睡时吩咐下来,说明日要开朝会,要几位大人通知下去。”旁边的小黄门说道。
赵忠听着,坐在屋外的石阶上,说道:“张大人,陛下以父母唤我二人,自然是对我等的信任,不过现在似乎这个孩子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张让也随着他坐下,附和道:“都是因为那个白虎将军,当真是好运气,一只白虎,那不是传说里的神兽吗?怎么偏偏出现在洛阳?”
“白虎将军,这么幼稚的名字,陛下想得出,他还真敢要啊?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前些日子不是还问左恩买了个河东郡守吗?算是与我们有些交情,结果又跟着诸位朝臣打得火热,曲意逢迎不过是小人做派。”赵忠毫不客气地贬低杨奉,似乎是想为自己一行人壮胆。
“你还没有见过他,也许他很有本事,如果有机会,我们能够拉拢他,朝外便安定。”张让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他自认为夜莺是他身边最出色的女子,一定可以把杨奉勾引住,不过夜莺却是屡屡犯错,甚至葬送了自己。
“张大人也是难得啊。不过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马上封锁洛阳城,南门守军有几百人不可能随意的消失,一定有踪迹的。而且天牢失火需要人去顶罪,控制住天牢的守卫。顺便严查今日出入宫门的人的踪迹,一个都不能放过。”赵忠说着,拍拍身上的土起身,又拉起张让,给他也拍了拍。
两人相识一笑,各自忙碌起来。
四队禁军出宫,向着四门移动,把守洛阳的城防。淳于琼收了消息,只能默默离开东门,回到大将军府,禀道:“洛阳的城防被宫中禁军替换,不过学究等人已经出城,他们似乎还没有派骑兵追击的意思。”
杨奉点头道:“宫里的火光已经熄灭,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天牢和护卫中却少的孙氏兄弟,再结合二人与南门守将关系不错,我们需要为他们与夜莺搭建联系。而且这么多人肯定难以出城,我们却私自放行,只怕也会被查到,最好为他们安排一个去路。”
“主公抱歉,属下私自做主焚烧天牢与白虎将军府还请主公赎罪。”公孙胜此时通身水洗,也伴着一股浓烈的烟火味回来请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