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于夫罗已经直接冲出了房间,捏着羌吉的脖子问道。
“单于被呼厨泉将军杀掉,现在已经带着大军向王庭去了。”羌吉挣扎着说道,于夫罗的力气已经让他难以呼吸。
于夫罗闻言面色一变,吼道:“不可能!呼厨泉为什么要杀死父王?”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们二人在这里缠斗,杨奉的大军很快就会杀到,我们到时候想来是难以逃脱。而呼厨泉杀了老单于,自己回去自然就是南匈奴的新单于。”须卜骨在屋内冷静地分析道。
杨奉却开口问道:“单于与大军同行吗?吴用没有派人保护单于?”
“呼厨泉与羌渠单于父子之亲,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都没有想到,更何况是吴军师。”羌吉自然地回话道。
杨奉还有话要问,于夫罗却怒道:“你可是我父的心腹!为何要向杨奉泄露这些事!”
杨奉拍拍于夫罗的肩膀,说道:“左贤王还是放平心情,羌渠单于真地已经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还是赶快带着大军杀回王庭,否则万事介休。”
“本王还不需你教我做事!乌安,收拾大军,杀回王庭,为单于报仇。”于夫罗现在已经放下了杨奉的事情,一心想着羌渠单于之死。
须卜骨暗中问杨奉:“这是将军安排的计划吗?”
杨奉却摇摇头,他昨夜看着东门打开,趁着众人扑杀假王军的机会逃入城中,在县令府待了一夜,后随着于夫罗一路到了这里,根本没有和吴用等人见面,无法安排这个计划。而且羌渠单于可是自己准备扶持之人,又岂能轻易杀害?
须卜骨看着杨奉一副浑然不知的表情,说道:“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我不知道将军在城中和呼厨泉说了什么,让他有勇气杀了单于反叛,不过只剩下他们兄弟二人,而且还是如此仇怨,对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与我一起坐山观虎斗?”
杨奉看着须卜骨,知道在这个时间段里,这两个兄弟是一定斗不过须卜骨的,而南匈奴也算是受了重创,没有一个有力的领导者就无法恢复元气,看来只能与须卜骨合作了。
“本将既然说过会帮你登上单于之位,自然不会食言,也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重视,于夫罗现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的行动会变得非常急躁,乌安的状态倒是不错,他们二人大概会与你联合,你先随着他们去王庭。我先收拾了大军再向王庭去。”杨奉说着,准备去与吴用见面,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将军且慢,吴军师有话让我告诉将军。羌渠单于还有救,不过需要你身上的大还丹。”羌吉拦住杨奉说道。
“你是说羌渠单于还没死?那你刚才为什么和于夫罗说那些话?”杨奉问道。
羌吉看一眼须卜骨,似乎不能让须卜骨听到。须卜骨已经得到了杨奉的诺言,还是选择相信杨奉,自己一人撤出一些距离。
羌吉见状才小声说道:“这是吴军师与我做的一个交易,我本就是羌渠单于的老臣,单于的性命重于一切,他说能救单于的性命,但要我来传报消息给于夫罗。”
杨奉闻言,这还真是吴用做下的安排,看来于夫罗此行也不会过于顺利,杨奉悄悄跟须卜骨吩咐几句,随着羌吉去救羌渠单于。
二人行了半日,在一处树影下看到大军在那里驻扎,典韦直接上前道:“主公,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杨奉笑道:“我不过是去平陆走一趟,能出什么事?军师在哪里?带我过去。”
“军师一直和羌渠单于待在一起,呼厨泉似乎是念及父子之情,下手有些偏差,虽然血流不止,但也没有致命,算是一个好消息。”典韦说着,带着二人进了军帐。
吴用看着杨奉回来,喜道:“主公,您终于回来了。”
杨奉免去了客套,直接按安道全嘱咐的方法为羌渠单于服下了大还丹。
一众人看着羌渠单于服了药,出帐商量后续事务。
杨奉最先问道:“军师是否在于夫罗回王庭的路上安排了伏兵?”
“这自然不必,朱武军师一定不会轻易放走一支异族的军队。”吴用说着,不由想起前日朱武对于异族的愤恨之情。
杨奉也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吴用的安排,同时与众人说了城中的情况。
“于夫罗等人一定会急速回援王庭,这是呼厨泉与于夫罗的比赛,二人为了单于之位定然会争得头破血流,我们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吴用笑道。
“只怕主公的安排不是这么简单,而且匈奴右贤王须卜骨也是一个人物,我不认为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徐晃多日坚守蔺县,与匈奴几个人都交手,须卜骨的能力,他还是十分认可的。
“右贤王?如此说来王庭里还有他数千精锐骑兵,也许他一人的言语便可以扭转局势。”羌吉插话道。
“什么?须卜骨还有五千骑兵?他没有把自己的军队带出王庭吗?”吴用有些惊讶地问道。
不过杨奉对这件事表示理解,自己身边不带士兵,也就不会让人升起防备之心,起码乌稽就对他毫无防备,现在还在白波谷接受安道全的救治。
“若是须卜骨安排得当,呼厨泉只怕很难进入王庭,而王庭只会欢迎须卜骨这一个主人,如果我们想要稳住羌渠单于的位置,现在也必须向王庭出发。”杨奉当机立断地说着,其实真实目的是先稳住羌吉的情绪。
吴用也附和道:“还需要再分出一军收拾西河其他郡县,趁着现在西河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发力之时。”
众人稍作安排,由杨奉亲自带着一队人去王庭,而其余人则随着吴用迁移到平陆驻扎,以图其他郡县。
杨奉和徐晃驾马快行在最前,徐晃小声问道:“主公是否有意让须卜骨取胜?进而控制南匈奴?”
“先前我曾言攻心,现在看来直接扶立一个忠于自己的人,更加简单。”杨奉说着,心里却感觉似乎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