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答应的如此轻松,让云锦还真是无话可说了,她本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口舌才能说动他。
“那个你需不需要去了解了解夏家的背景啊?”
云锦担心陌渊不是这儿的人,也不知道夏家在这的势力,便想着给他提醒下。
陌渊看着云锦轻蔑一笑,“区区一个夏家而已,至于吗?浪费我时间。”
还区区一个夏家,这娃也太狂了吧,难不成他家的背景比夏家还深些?
“你到底是何人?”
“你没资格知道,且知道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云锦在心里腹诽着:切,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姑娘还不稀罕知道呢。
“我的东西你先收好了,待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来拿的。至于你让我兑现的第一个要求,我会给你做到的,我既然说到便一定会做到。若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碍着我休息了。”
本来她听到他前面的话,心里还充满了感激,可她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心中的感激消散的一点都没了。
谁稀罕待在他这似的,云锦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又转身对着花灵说道:“花灵,咱们走,这儿的空气真差,让人闻了都差点作呕。”
“呃是,小姐。”花灵偷偷瞄了眼自家少主的脸色,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也没见他生气,在心里长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走在路上,花灵问云锦,“小姐,您跟那位公子是如何认识的啊?”
“他啊,是我那时还在村子上时,无意间救下的一个人,然后他就说他会报答这份恩情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少主要让她们来保护小姐。不过花灵还是有些想不通,她家小姐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还不会武功,如何救下了她们少主的?
直到多年后,花灵才明白什么叫“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云锦她们走后,陌渊对着窗外打了个响指,一个身影便饥渴出现在房间内。
青风单膝跪地,“请少主吩咐。”
“青风,你给清云传个信,让他拿着百花楼的牌子去夏远兴的府上走一趟,让他好好管管青州的弟弟,手不要伸太长,不然断了可就接不回来了。还有,去给刘掌柜说声,让他去夏府拜访拜访,让夏家的人打消对秦家和织锦坊的念头,上门主动送错去。”
“是,属下这就去。”
京都,夏府内。
青云带了一群人到了夏府的门口,把腰牌掏出来一亮,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府里的小厮慌忙的去书房通知了自家老爷。
“什么?你说百花楼的人来了?他们来此作甚?”
夏远兴写字的手顿了顿,眉头一皱,这百花楼是杀手组织,找到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的也不知啊,人就在前厅等着呢,老爷您还是先过去看看吧。”
夏远兴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下衣裳。“走,去前厅看看。”
到了前厅,见一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带着几人在厅里等着。
夏远兴脸上堆着笑,说道:“夏某不知贵楼突然造访鄙处,有失远迎啊,还望海涵。”
“夏大人事务繁忙,我们自然能理解的。这次不请自来,主要是来给夏大人说个事儿。”
“哦?那夏某便洗耳恭听了。”
“听闻夏大人老家是青州落石镇的,还有一个哥哥名为夏远丰,可青州夏家似乎不太让人省心呢。尤其是那夏家的夫人,借着夏大人的名声,在青州老家只手遮天,暗里做了不少恶事,得罪了不少人啊,这其中也包括我们百花楼的人。大人您说,这事要怎么处理才好啊?”
夏远兴听着额上冷汗直冒,“这这都是那不懂事的妇人惹出来的,我这就给我兄长写封家书回去,让他好好整治整治家风。”
“夏大人就打算这样?青州夏家这些年可顶着夏大人的名字做了不少事,您说,这要是被官家查出来了,大人您的这个位置做的稳不稳还真是难说哦。”
“其实,我们也是愿意给夏大人一次整顿家风的机会,劳烦夏大人自己转告一些青州夏家,落石镇的秦家和织锦坊不是他们能动的起人,手不要伸的太长,免得被折断了就不好了。若是再有下次,那我们百花楼就替夏大人清理门户了,到时候恐怕大人自身都顾不上了。”
“是是是,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多谢贵楼高抬贵手。”
这次百花楼的人明显着是来给他警告的,他那个嫂子是真的不让人省心,净给他找事。
惹事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这百花楼是什么地方,他们的人也敢惹。亏得这次只是提醒,若还有下次,那不直接人头落地了。
夏远兴刚把青云一行人送出院子,青云几人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把夏远兴给吓傻了。
“快,快,扶我去书房,我写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青州夏家去,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去。”
这百花楼的人个个都是高手啊,他们在他面前显露武功不就为了震慑他嘛,不过他的确被震慑到了,他不可能让青州夏家拖了他的后腿,断了他的仕途。
这边,镇上夏家。
聚贤楼的掌柜得了令,也去夏家走了一趟。
夏家老爷和夫人亲自在门口迎接的,早在聚贤楼开的第一日,京都夏家就来了信儿,让他们不能惹聚贤楼的人,聚贤楼的势力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这几年,他们也一直和聚贤楼相敬如宾,也算和谐着,只是不知道此时刘掌柜突然到他们家来拜访到底所谓何事。
刘掌柜刚下马车,夏远丰和她夫人就上山迎道:“难得刘掌柜能在百能之中还来我府上啊,幸会幸会,快,屋里请。”
刘掌柜笑了笑,“夏老爷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啊,夏家家大业大的,厉害着呢。”
夏远丰一听,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总感觉这刘掌柜是话里有话样的。
“来,刘掌柜,喝茶,这是我胞弟从京都让人给我送回来的茶,刘掌柜尝尝如何?”
刘掌柜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慢慢喝了一口,“嗯,确实是不错,夏老爷是个有福气的人,胞弟也是个能指望的。”
“哈哈,刘掌柜说笑了,不知刘掌柜这次来是为了何事啊?”夏远丰决定开门见山的问出来,这拐着几道弯说话不是他的性格。
“那既然夏老爷都如此坦诚了,那我也就不见外了,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我也就直说了吧。你夏家如此家大业大,为何要跟小小的秦家和织锦坊过不去呢?”
夏远丰听的有点糊涂,“等等,刘掌柜刚才我家跟秦家和织锦坊过不去,这是何意啊?织锦坊我倒是知道,就是一个铺子而已,这秦家又是什么人啊?”
刘掌柜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夏老爷对这事一无所知啊,那你恐怕要去问问你的夫人了,为何要跟秦家和织锦坊过不去?夏老爷,今日刘某也跟你说句实话,这秦家和织锦坊是我们要保的人,谁都不能动她们半分,就是你夏家也不能,所以还望夏老爷去告知夫人一声,让她去秦家和织锦坊陪个不是,从今以后,我们大家都在这里继续和和睦睦的过日子。夏老爷你看如何啊?”
夏远丰面色难堪至极,感情今天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他夏家是何等人家,就算他夫人做的过分了些又如何?这些年谁不看着他夏家的面子做事,他们聚贤楼再也本事也天高皇帝远的,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嘛?强龙难压地头蛇!
农门贵女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