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张军的身体觉得好多了,奇怪的是营地内的人都不在,只有老板在他身边摆弄着篝火。见张军醒来老板将水壶递过来示意让他吃点药。张军照做后也起身和老板隔着篝火对坐着,场面有些尴尬不过语言不通张军也没办法。老板又向火堆中加了点柴火后起身转了一圈,再次坐下后对张军说:你也知道了。说着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突然的问话让张军的大脑有些停顿,下意识的回答:知道什么了。说完向老板的身体看去,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尽然是普通话,而且还是标准的普通话,没有一点其他的地方口音,比张军要标准的多。
看着张军震惊的表情,老板丝毫不以为意的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不会,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知道了我们这样的原因。这时张军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对于这位突然说出普通话的老板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语言形容,他的心思太深沉了仿佛有永远都挖掘不完的秘密在等着你,转念一想这更能说明这个老板深藏不露,而且仙冢一行绝对掩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通这点张军对老板的戒心又上升了几分,不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们迷路的原因,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呐?难道他也接触到了石碑,不过内心里张军不信他知道石碑的秘密,如果他和自己同样能够感受到石碑那么犯不着再来问自己。因此张军决定试试他,于是回答说:知道什么并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摆脱这个事实。
老板见他这样回答似乎松了一口气道:我果然没有看错,昨晚只有你在对抗它,看来我能否活着走出这片林子就得靠你了。从新认识一下我叫琼斯。说完向张军伸出了手。
张军听到琼斯的回答,知道自己判断对了,他的信息来源另有出处,不过张军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现在还在纠结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因为今天早上朴翻译的关心绝不是做作,他的眼神很真切,如果这一切都是狈在搞鬼张军决定认命算了,自己绝对斗不过一个将人类完全置于掌控之下的异类的手,如果它披上人皮绝对比大多数人都更能称为人。
可听琼斯的话是很肯定的,那就说他掌握着确凿的证据,这对张军来说太宝贵了。于是张军和琼斯握了一下手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说着张军努力做出了一幅狐疑的表情。
老板放下手中的枝条,从内衣口袋了拿出了一个机器摆弄了一下递给张军,上面正播放着一个视频,那是张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说不新奇那是假的,不过很快他就被上面的画面惊住了。
画面是在晚上拍的,火光已经很暗了,不过还是能看清里面的内容这就是他们所在的营地,画面里有6个人包括哑巴和列夫在内,他们都在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趴着就像动物一样酣睡,过了几分钟这些人的身躯开始不自然的扭动起来,开始时扭到的幅度很小就像睡觉时翻身一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扭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渗人,尤其是那个女人她的脖子竟然进行了360度的旋转,别人更是奇形怪状什么都有,有的四肢成反方向扭曲,有的将自己完全蜷缩成了一个肉球,更有甚者腰部以上已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这一切得一切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一般,张军发誓这样的景象只能存在与地狱。这时画面开始抖动起来,紧接着开始不稳定,不过这却让画面变了一个角度,那个角度里的人物正是张军和朴翻译。
张军的身体也在不断的扭曲着,不过说是扭曲和其他人相比要正常的多,如果用痉挛形容更加贴切一点。张军的身体不断的抽搐抖动,仿佛正在与什么东西做着剧烈的争斗。看到这张军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他终于明白早晨身体的疼痛来源于何处了,如果谁经历过昨晚自己经历的一切,他能像今天早晨自己那样还能保持着意识,那绝对是一个奇迹。因为画面中的张军已经像一个蛇一样开始蠕动,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外力要将他拧碎一般,身体呈现一个诡异的螺旋状不断的抽动,就在张军的身体已经拧到一个人类所能承担的极限的时候,突然张军体内爆发出一阵青光,出现的时间很短也并不明显稍瞬即逝,如果是白天你根本就看不见,一闪之后张军就彻底的安静了,而画面就定格在了这里最后一黑就看不见了。
虽然青光的出现只是非常短的一瞬间,但那道青光自己在熟悉不过了,石碑是石碑救了自己。一时间张军的内心如巨浪般翻涌起来,对石碑的怀疑在这一刻全部消除,自己所经历的所有和石碑有关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石碑是在保护自己,它一直都在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害自己,张军此时对这一点异常的坚信。这个信念一成,张军就感到自己的脑中一下清明起来,所有的思绪都很清晰也很通透,他又回到了那种冷静的状态,就和那晚一样所有感性的东西都被理性所压倒,这在现在这种环境中无疑是宝贵的,同时自己与石碑那丝独有的联系又从新建立起来。
张军摸了摸头顶的冷汗将机器递给琼斯半天没有说话,琼斯也知道张军需要消耗看到的内容也没有说话,场面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张军理清了头绪用沙哑的嗓音说:看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琼斯深以为意的点点头回答:我将他们派出去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和你单独交流的机会,看来你和我得到的信息不一样,你知道这个现象是什么造成的并且能够压制住他,而我只是看到了表象不知道原因更不知道该如何对抗,如果你能够帮助我对抗他,我们的逃生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张军听后没有立即表态,他现在的思维很活跃,听出了琼斯话里隐藏的意思,他还应该有底牌没有出。而且他的话没有错,这是合则生分则死的事没有什么中间路可以走,只不过两人都在小心的戒备对方。另外还有一点,张军始终有一种淡淡的危机感,不是来自外面而是石碑,他心里觉得石碑和他的联系虽然从新建立了,不过这种联系维持不了太久可能随时会中断,他说不出原因不过却很肯定,因此他必须利用接下来的每一分钟,为将来一旦联系中断留下自己的退路。
张军考虑了一会道:既然这样我提一个题外话。说完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琼斯听他这么说毫不惊讶反而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他回答:哦,你的提议是什么。
张军也不矫情直接说:如果我们活着出去,我要100万美金。张军说的很认真,眼神似乎带着某种决绝。
琼斯仔细的考虑了一会说:成交,只要我活着出去,算上先前的的我会补足100万。琼斯说的也很认真。
听到这的时候杜颉实在是按不住心中的疑问,打断了张军的话问:军哥我很奇怪都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怎么还有心思讨论钱?杜颉真的很疑惑。
张军听了也不意外回答:其实钱的事不重要,我们讨论这个其实主要是想看看对方的态度,我向他要钱一是证明我有带他出去的希望。二是问他与他合作是否值得,他是否有和我合作的基础。三是他对我是否看重,是否在拿我做挡箭牌。钱所带来的利益其实是最最微弱和不值一提的,这里面的道道很多,包括金额的大小,他回答时的态度,他考虑时的时间等等,都是我衡量他的依据。那时我的注意力格外的集中,思维也十分的快速他的每一个表情我都能分析出来。可惜现在就不行了,没有了石碑我就又是原来的我,不过有了那次经历,我和别人做生意的时候,偶尔还是有帮助的,这也算是石碑给我留下的财富吧。张军说到石碑的时候语气很复杂,有些爱恨交加的意思,杜颉对于这一点还是能够理解的,不过却对张军刚才所说的那一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