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见孟璃已经喝了不少酒,有些着急起来,孟璃的酒力,她是知道的。只是碍于韦君智在场,她始终不敢出言相劝。
希先生似乎是看出了安乐的焦急之情,便向孟璃道:“我看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先来谈谈合伙一事吧!”
“合伙?什么合伙?”韦君智一脸好奇加一脸疑惑。
孟璃噗嗤笑道:“我与希先生准备合伙卖黄金窝!多亏了韦大才子写下的那首诗,想必这黄金窝明日便能传遍各大酒楼了!到时候我们赚了银子,定厚谢韦大才子!”
“难怪孟兄会请我作诗!只是孟兄为何还如此清闲?若是明日各大酒楼都来求购黄金窝,孟兄凭一己之力,怎能在一夕之间做出足够多的黄金窝?”
孟璃神秘一笑,道:“日后,韦兄自会知晓。”
“孟兄家中是有诸多帮手?”韦君智推测道。
孟璃摇了摇头,挑眉笑道:“我昨日才来渊城,而且我家中也只有三人。”
“我不信!若你家中只有三人,并无帮手,那你该如何供应渊城那么多的酒楼?”韦君智满脸狐疑道。
孟璃抿嘴一笑,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安乐后,对韦君智道:“韦兄若是不信,去我家看看便知!”
韦君智本欲摆手拒绝,只是手刚举起一般,他又当即点头道:“好!那我倒是要去瞧瞧!”
“好!”孟璃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酒后饭饱,孟璃与希先生道别后,便带着韦君智和安乐一同回到了璃苑。
一来到璃苑,韦君智便在孟璃的带领下,将璃苑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
将整个璃苑的每个角落都走遍了的韦君智,却没有发现半个人影,而孟璃竟还悠闲地拉着安乐,走到苑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韦君智是愈发疑惑了,走过来想问个究竟。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孟璃便道:“韦兄日后自会知晓。
“孟兄还真是会卖关子!这诗圣一事,隐瞒不说,黄金窝一事也尽卖关子!”韦君智给了孟璃一个眼刀。
这时他注意到孟璃身边,正看着他的安乐,转而调整了一下脸上的神色,露出一个极为儒雅的微笑,向安乐问道:“不知,你可知这黄金窝一事?”
安乐一怔,慌忙将头低了下来,并摇了摇头。
韦君智并不气馁,转而在离安乐更近的那张石凳上坐下后,接着向安乐问道:“那你可知诗圣是谁?”
知道此刻韦君智正在她咫尺之遥的地方坐着,安乐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鼻息,略带温度,不由得愈发紧张了。
她很是手足无措地将头垂得更低后,小声糯糯道:“韦公子的诗便是最好的,韦公子就是五极天下的诗圣。”
韦君智闻言无奈笑道:“我还真希望真是如此!”伸手将安乐一把揽住安乐的肩头。
安乐的脸愈发羞赧了,忸怩着身子想要躲闪。
韦君智见状笑道:“你面容清秀,举止忸怩,还真像位姑娘!但若你真是位姑娘,就更不可能与孟兄人前前后都举止甚密,还无半点的不自在了。若非因此,我还真以为你就是位姑娘了!”
安乐听闻,是愈发地不自在了,想起身进房去,韦君智却将她揽得更紧了。
“你和孟兄关系这般亲近,你是知道诗圣是谁的吧?你若知道谁,就告诉我吧,莫要再像孟兄这般卖关子了。”
“我,我,我真的不知……”羞赧的安乐吞吞吐吐道。
孟璃见状,美眸中精光一闪。
孟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后面露怒容道:“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每每一想都觉气愤不已!”
韦君智好奇道:“何事令孟兄如此生气?”
孟璃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才悠悠愠道:“我听闻,有一男子,轻薄了一位姑娘,却不肯负责。”
“哦?是何人?竟会如此厚颜无耻?!”韦君智一副想为那姑娘申冤的模样。
“若是韦兄是这名男子,韦兄会愿意负责吗?”孟璃不答反问道。
“我岂会如此厚颜无耻?我又怎会轻薄哪个姑娘?就是我真是轻薄哪位姑娘,定会负责到底!”
“韦兄果然够担当!在下佩服!在下相信韦兄定不会如那男子那般,轻薄了人家姑娘,还出言狡辩是不知人家姑娘实为女子之故。”
韦君智闻言,像是明白了些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
愣怔片刻后,他转头看向安乐,清秀俏丽的小脸,白腻如脂的皮肤,浑身上下由内向外散发出的那种柔弱之美,让人心生怜惜。
莫非眼前羞赧的女子真的就是女儿身?
思至此,韦君智像被开水烫了一般,赶紧松开了手臂。
安乐站起,羞红着脸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韦君智看着安乐离开的身影,满脸尴尬地冲孟璃笑了笑。
“我本来也怀疑过,但是风雅苑只许男子进,还有你与她……,所以,我……我……”韦君智支支吾吾地解释着。
孟璃朗声一笑,道:“韦才子才冠五极,舍妹仰慕公子才华,一直想一睹公子风华,再三央求于我,我这才勉为其难地将她带去了风雅苑。”
“原……原来如此。”韦君智状若若无事地端起手中的茶杯道。他似乎是恢复了平素里淡定的模样,只是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却出卖了他内心的忐忑和拘谨。
孟璃见状,知道不便在此事上再开玩笑了,便也不再就此事多言。
突然想起了一事的孟璃,转开话题道:“前几日花灯节之时我还在黎城,当时看上一盏花灯,便被上面的画作所吸引,那卖花灯之人诳称此作出自韦兄之手,实则是只是临摹品而已。单单是临摹品便已惟妙惟肖,若是韦兄真迹,岂不是堪为神作?”
“孟兄谬赞了!”韦君智提到自己的画作,也不再拘谨,一副想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向孟璃介绍他那些得意之作的模样。
“那韦才子是否真的创作过那花灯上的,有关玄辰上神的画作?”孟璃问道。
韦君智点头道:“不错!玄辰上神乃五极天下唯一真实存在过的神明,而他与那位在玄极山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妖灵的故事,自古以来都是诸多文人墨客的创作对象。”
“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孟璃一听,心中一个激灵,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词,竟是穿越。
她能穿越到此,本就是一件玄事,而五极天下的唯一的玄事,便是玄辰上神以及他生祭后留下的玄辰五尊。本想问问玄辰上神之事,没想到,还真就有了收获。
“你可以多跟我讲讲玄辰上神和他们间的故事吗?”孟璃一脸认真地接着问道。
韦君智微微扬了扬下巴,虽是不屑于孟璃竟连玄辰上神一事都不清楚,但见孟璃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还是跟孟璃娓娓倒来了。
“数千年前,玄极山顶,妖女突现,玄辰上神,为其所惑,元神突涣,血焰深潭,裂痕初现。玄辰闭关,疗神聚魂,只待三魂归聚之时,一举修痕。
玄辰上神闭关之际,玄辰五徒,欲斩妖女,以除祸害,不料妖女重伤之际,血焰深潭,冰痕乍迸,血焰喷射而出,席卷千里。所到之处,木枯人疫,河裂山崩,血海怨灵,处处哀鸿,生机骤弥。
玄辰大惊,怒而出关,欲复冰封,无奈尚有一魂未聚,神力难显,只得以血作祭,献己于血焰幽潭。殒身之际,炼化五脏,赠予五徒。
是已,天下至宝,玄辰五尊,金魄针,木魂蛊,淼幻珠,焱神镜,垚坤石,自此诞生。
玄辰五徒欲灭妖女,不料,妖女突然消失于玄极山顶,自此不知所踪。”韦君智道。
“那妖女的肉身,是玄辰上神为其塑造的,玄辰上神为此还散去了三魂。那你知道那妖女为何会突然消失吗?她又是如何突然消失的?”孟璃追问道。
韦君智闻言,没有回答,反倒是瞪大了双眸,惊诧而又疑惑地看着孟璃。
“这么说来,那妖女突然出现,竟是玄辰上神为其塑造了肉身之故?但是,你不是不怎么了解玄辰上上神之事的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我是听别人说的。”孟璃道。
“你是听谁说的?我对玄辰上神之事颇有研究,都不曾知晓此事。”
“陈冰石。”孟璃如实道。
“陈冰石?我可从未听闻各国皇室中有谁叫陈冰石的。”韦君智一脸不信地道。
“为何他必须是皇室之人,才能知晓此事?”
“我曾听闻,各国皇室里有些关于玄辰上神的秘闻,甚至还有传闻说玄辰上神弥留之际,还为各国皇室各留下了十二字箴言。但是这些消息,各国皇室一直隐藏得极好。只有身为皇室中人,才有可能知道其中的内情。”韦君智说到这里,上下打量了一翻孟璃后,接着道:“我看你气质不凡,又能知道这些,莫非你是皇室中人,而陈冰石只是个你随便扯的一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