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的动静引来了村民,他们手中都拿着锄头大砍刀和不知道哪里来的石头。挥舞着来看发生了什么。
江逸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伸手就在这片废墟上加了一层结界,村民不过眨眨眼间就不见了房子的踪影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地。
这番打斗没人是胜利者,有的只是被一个情字伤的遍体鳞伤的人。
谭君杰悠悠转转的醒过来,江逸身上的魔气已经褪去大半人站在一片废墟里抬头看着阳光让他刺痛着自己的双眼。
谭君杰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看见遇羽一脸的狼狈胸前一大片血污,气的满眼通红。在地上摸了好一阵子摸到了自己的那把剑。
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看着江逸说:“你不再是我的师兄了。”
江逸不说话,此时整个人都像是被那点光给蒸干了一般。他艰难的低下头,身子一点一点的隐匿完。
人就这么悄悄的走了。
遇羽见江逸走了,一口血从胸口吐出来。整个人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安夏清吓的跑过去让遇羽靠在自己的怀里。
谭君杰连滚带爬,眼底生出了几滴泪花。他一点一点给遇羽喂丹药一边自责:“师兄是我太没用,危难时刻我竟无能到如次地步。”
素衣恢复了一阵子,走到遇羽身边嫌弃的看着谭君杰说:“把你那废物一样的心收拾起来。”看了看安夏清也说:“边去。”
素衣拿出一把刀在心口划了一个十字,血红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她拿出一个小碗等血滴的差对不多了递给遇羽。
“喝了。”素衣拿碗的手不住的颤抖,脸色白的如纸一般。
“你...”谭君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闭嘴,我不欠你们的。”素衣把碗又往前递了递。
遇羽没有犹豫一口喝了下去,腥臭的血味在他
里打转,恶心的味道差点让他吐出来,最终还是强行忍了下去,艰难的说:“谢了。”
三人一狐弄的十分狼狈,谭君杰掐了一个还原咒,屋里又恢复原来的光景。可地上的那一块皮却在提醒着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
结界也撤了下去,村民觉得是幻觉放下手中的“凶器”回家去睡回笼觉去了。
素衣的一碗心头血比谭君杰练的丹药好的不知道多少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遇羽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不能停,继续走。”遇羽清理看一下自己说。
安夏清面露难色说:“休息一阵子吧。谁知道前面还会遇到什么变故。”
遇羽摇摇头,拂去心头的疲惫要继续走。
出了山谷,抬头就能看到一片山林。
那林子被一团雾气包围着,瞧不见里面到底是如何一番光景。谭君杰深吸一口气却吸进去一肺管子的烟气,在一旁咳嗽的脸色发红差点喘不过气。
“这雾气有毒吗?”安夏清见谭君杰咳嗽的这般难受问。
遇羽摇摇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这一次出行就跟渡劫一般,将自己这些年存的底子耗了个七七八八。林子里大多都是师门里那些个师祖驯养的灵兽。
有时能够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到那些个灵兽崽子还没来得及契约自己抢个先。算是捡一个便宜。
遇羽小时候跟着自己大师姐一起来碰运气过。当时遇羽见师父骑着重明鸟羡慕的不得已,做梦都想要一个灵兽。
后来重明诞下了一窝小重明,各个可爱的不得了。养大了就慢慢的一个一个的送给了山上的师兄弟。
遇羽每日都盼着玉落能叫自己过去分一个小重明。可盼到最后都没盼到自己的重明鸟。
当时一窝小重明中,有一个另类就是现在的小重明。浑身通体发黑,起初还以为是哪里混进来的乌鸦崽子。
后来渐渐的越发长的像重明鸟这才接受。
这只小重明遭人嫌弃没人肯要,送给自家大师姐也不要。当时的谭君杰逗着重明漫不经心的说看一句:“可以去山下的林子里抓啊。”
“师父养了一对重明,可师叔不还有一对毕方鸟嘛。万一他们也下崽子了。”
一句漫不经心的童话却让遇羽生了念头,伙同自己的大师姐去了林子里找了一宿也没找到一个半个小崽子。
两人弄的灰头土脸的什么都没捞到。
山也是偷偷下的,回去免不了一番责罚。面壁思过的一阵子,遇羽想通了要了重明养在了身边。
大师姐后来性子越发的冷淡,有时闭关几十年也不出来。年幼时还以为是自己抢了重明师姐不高兴了。
大了才知晓那是最为大师姐的责任,她要够强才能保护自己的傻师弟师妹们。够强才能摁住要去下山找灵兽崽子的遇羽对他说:“我给你契约个成年的。”
江逸成为回忆小时候的导火索,让遇羽进入这林子就不断回忆性情还未大变的师姐师哥们。
曾经他们都不曾冰凉,可如今却被修仙二字磨的越发没了人样,冷的没有人情。
“走吧。”遇羽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了少有的落寞。
安夏清点点头,一路上她没敢多说话。遭逢这么大变故,任铁打的心也需要冷静。
谭君杰自进了山谷就跟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样不停的叫唤丝毫没有刚刚在屋里的沉重。
“啊呀,这个草好难得。我以前找他找的头都是疼的。”
“哇,血丹花这里开这么多!赚了赚了!”
“还有这是回春枝!啊哈哈哈!我要发财了!”
安夏清被叫唤了一头雾水,随手摘了一颗草在鼻子下闻了闻:“这是什么?”
遇羽看了一眼说:“痒痒草。”
“....”
安夏清一个惊吓扔了出去。正好落到了谭君杰摘草药的手上。
谭君杰迷瞪的眼看着飞到自己手上的草看看,不以为然的接着摘,可还没来得及摘下草药时他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
重新叫唤起来把草甩的老远:“啊!谁扔过来的。”
安夏清装不知道转过头吹着口哨装迷糊。
“别吹不好。”遇羽看着安夏清说,看着安夏清心里都是暖的。
安夏清和遇羽两人相视一笑还没来得及冒甜蜜的小泡,就被手指头上的痒猎杀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