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福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游然的心里顿时感觉爽多了。
游然:啊哈哈哈,小鬼头终于要认输了,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本天才的双眼!
猪猪:你中二病又犯了吧……
“得知姐姐要去送水,知晓她和方丈关系的你感到了不安,为了确保她的安全,你决定冒险去找她,即使那样会暴露你假扮傻子的事实。”
“然而你到了之后,发现了一件出乎你意料的事情,那就是——方丈已经死了。”
游然见众人露出震惊的表情,十分满意地接着说:“你的第一反应可能是,会不会姐姐杀了他?虽然你非常相信你的姐姐,可方丈的尸体就在眼前……”
“不是的!”
一直平静地阿福突然高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姐姐!”
“行行行,”游然立即做出一个安抚的动作,“我收回刚才的话,你知道你姐姐是清白的,但怕别人因此误会她,这样总行了吧?”
阿福绷着脸没理她,游然便当他同意了,接着说:“于是你打算把所有的水杯都带走,断绝一切能怀疑到你姐姐身上的证据。”
游然说到这里,想了想,“所以我挖到院子里埋的那些碎瓷片,其实是你那时候处理掉的杯子吧?估计有十来个,以后记得赔给我。”
阿福挑了挑眉:“……就五个。”
游然:“行,你说多少就多少吧,反正要赔给我。”
阿福:“……”
“回到正题,当你正准备带着杯子离开时,有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行动。”
游然指了指旁边一脸懵的大牛。
“就是他吧,这个家伙不知道你在里面,打算在门口守株待兔,对你姐姐行不轨之事。”
大牛连忙对阿福摆手,“我没……没有,我已经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阿福看都没有看大牛一眼,“我当时要知道门外是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游然鼓了个掌,“对对对,你厉害,不光在案发现场镇定地吓走外面的人,还把杀人嫌疑转移到了妖怪身上……短时间内能想到这么一箭双雕的办法,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
“什么妖怪?”阿福眨了眨眼睛。
游然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小老弟啊,都现在了就别不承认了。”
“……哎,”游然朝旁边的侍卫摆摆手,“拿个蜡烛,再拿个屏风来。”
她把屏风移到了黑山老妖的身前,然后自己点着蜡烛绕到了屏风后。
黑山老妖笑道:“你干嘛?姥姥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折腾。”
游然:“别动,接着嗑你的瓜子!”
此时已经能看见黑山老妖投在屏风上的影子了,游然的声音也从后面传了过来。
“大家都看过投影戏吧,有人知道为什么操控人偶的人不会被投在皮影上面吗?”
“哼,还不是因为操控人偶的人在蜡烛后面,而皮影在蜡烛前面!”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场下响起,游然一听就乐了。
哎呦,这不是那位自命不凡的阿毛小朋友嘛!
“不错不错,阿毛小朋友说的很对。”
然后众人就从屏风里看到了一双漂浮的手,伸到了黑山老妖的脖子上,尽管知道这不是妖怪显灵,众人还是惊呼出声。
游然对侍卫说:“把我面前的屏风挪开。”
屏风被挪开,出乎意料众人的意料,游然的手并没有搁在黑山老妖的脖子上,反而站的与黑山老妖有一段距离。
游然:“可以到侧面来看看。”
有人照她说的走上前去,发现整个剖面的顺序是屏风—黑山老妖—游然的手—蜡烛—游然的身子这样放置的。
游然解释道:
“蜡烛将我的手和祖母的影子投到了屏风上,而我的身体却被投到了我身后的墙上,但由于屏风的遮挡,没有人能看到墙上的投影,才会以为掐着祖母的只有一双手。”
“当时大牛看到的人影,就是阿福通过这种方法造成的,”游然吹熄了蜡烛,重新回到了厅中间,“阿福个子较小,而又只投出了双手,所以大牛会觉得那个影子没有头,才会以为是妖怪所为。”
大牛点了点头,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
“好吧,”阿福仰头看着游然,“我承认这些是我干的,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人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你也没有证据说明方丈就是我姐姐杀的。”
游然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我什么时候说人是你姐姐杀的了?你这个小伙子,不要断章取义好不了。”
阿福愣了愣,“那你知道谁是凶手?”
“额……”
游然扣了扣头,“这个嘛……我知道是知道,但没你姐姐知道的清楚。”
阿福的视线也转向了小桃。
“姐,你知道谁是凶手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都差点被人诬陷了!”
小桃看着弟弟急切的样子,只能苦涩地摇了摇头。
游然上前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别为难你姐姐了,她不讲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接着往后推理不就能知道是谁了嘛。”
说着她又摆了摆手,叫侍卫把守门人和几个仆从叫了上来。
游然:“这几位都是方丈来的那日,亲眼见过方丈的人,但现在我要问你们另一个的问题,”
“那日你们看到的方丈大弟子,长的什么样子?”
守卫和仆从们都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当时……戴着一顶大帽子,看不清面容,不过身形瘦高,手里提着很多行李,应该力气很大。”
“嗯,确实符合第二日死去的大弟子尸体特征。”游然用指尖敲了敲椅子把手。
“一个力大的男子,确实可以在阿福离去之后,挖走方丈的心脏,可是为何他第二日却死在了回寺的路上?”
“而且他身形瘦高,在府内难得一见,这样的人出府,为什么没有被门卫看见呢?”
“为什么?”阿福忍着怒气问道。
“噗,”游然笑了,“你急什么,这是让你感受一下我当时思考的有多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