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德里西的鼓动,原本暗自神伤的黎明人化悲痛为战力,全力投入到战斗的准备中。
男人们被分入了不同战略小队,女人也当仁不让地加入。突击组负责快速清理地面其他人员,通讯组负责高位观察、联通,火力组则负责强力压制鲁迪。
为提升战斗力,黎曼也掏出自己收藏多年的宝贝——重型束缚电网。
将这张隐形大网秘密埋藏在沙地里,鲁迪只要一出地面便会无处可逃。
一切都在紧罗密布的进行中,只待黑夜的到来。
而另一边,计划的核心游然也在做着最后的准备。
“这是地下虫洞的立体方位图。”
玻尔弯下腰,给游然展示手中的监视器面板。
他先前将五十粒微型探测器撒入了地下的某处洞口,让它们在鲁迪活动的洞内每处拐点打上标记,转换为可视数据传到监视器上,以便他观测洞内走向。
不过洞穴的分布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整个过程几乎花费了快四十分钟。
“让我看看……数据显示,其中有八条道可以通向地面,你嗅觉灵敏,我让探测器在路上用你喜欢的食物气味做了标记。”
“你一定要牢牢分辨它们的气味,记住,千万别走错了。”
玻尔放下手中的面板,爱怜地伸出手,最后揉了揉游然柔软的白发和耳朵。
不远处的黎曼在飞艇门口招呼着:“我们该收拾东西了。”
玻尔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手,眼睛微微湿润地嘱咐道:
“你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飞船会在黎明前最后一刻起飞,你一定要赶上,我的小家伙,祝愿你能平安归来……”
游然咬着嘴角,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等我。”
她转过身去,走向了身后正在等她的德里西。
银发的男人依然面色冷峻,看不出一丝一毫对她的不舍,但她知道,黎明前的等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恐怕早就想好了一万种保全自己的退路,并付诸实际了。
两人徒步在漫漫黄沙之上,离飞艇渐行渐远。
天幕星河涌动,伽罗静谧的夜晚,只有清冽的风卷着沙子在他们身侧打转。
这一刻,游然逐渐领悟到了主线任务的意图……与君同行,便是陪伴着身旁这个人一路前行,一齐度过难关。
那么现在,就让她度过这个夜晚,拥有站在他身旁的资格吧。
走到目的地,通往地下的巨大石门已开出了一人宽的缝隙,如同地狱之门内的黑暗倾巢而出,企图率先击垮游然的精神。
就在这时,温凉的温度握住了她的指尖。
“走吧。”
德里西牵着她,抬步向内走去。
黑暗如潮水漫过他的裤腿、肩膀,直至淹没,只有他的银发依稀亮着,如同暗夜唯一的光源。
被他镇定的心态所影响,游然的心也逐渐平息下来。
走了差不多五百米,昏暗的人造光才点亮了周围的墙壁,他们走到了之前喷泉的所在处。
不过今天的喷泉后面挂了一层巨型帷幔,从前向后往,甚至还挂了不止一层。
“呀,德先生亲自来送人?”
瘦高个掀开帷幔一角走出来,语气有种落井下石的快感。
德里西没理会,只是问:“我们要的人呢?”
瘦高个怪笑一声,从长袖子里伸出干瘪的手,用力一扯手中的锁链,帷幔后立即被拽出来一个身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游然:“奥弥菈!”
披头散发的奥弥菈抬起头,憔悴的脸在看清对面是游然时,骤然显出了久违的喜色。
“游……不,不我不认识他们,这一切和他们无关!”
“还装什么装?”
瘦高个踹了她一脚,“她已经答应要用自己替换你了,你就乖乖滚回洞穴,学会怎么留好你这条贱命吧。”
“不——”
奥弥菈悲痛地呼喊着,借着昏暗的光线,游然这才看到她脸上骇人的淤青,她不由地握紧了袖口里的宝石。
“……换人,让她走。”
瘦高个将锁链往身前的草地上一甩,轻蔑地说了句,“滚吧。”
游然朝她伸出手,奥弥菈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步子站到了游然的身后,眼里满是对瘦高个恨意,游然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
“你先走。”
“那你呢?”
“等我,完结这一切,就来。”
说罢,她与德里西互换了一个眼神,让他带奥弥菈出去,然后自己毅然地转过身,走向了瘦高个。
“鲁迪大人呢?”
“就在里面,”瘦高个皮笑肉不笑地打量着她,“不过你得按步骤来,卸掉危险品,把衣服脱了,给自个洗干净,才能见他。”
正要走的德里西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微侧过脸,眉宇间隐约显出些恼怒。
然而就在他要出声的片刻,他的余光正好捕捉到了那衣服脱落的瞬间。
布料堆积在脚边,纯白的少女已然一丝不挂站在帷幔前,轻柔的白发垂至腰际,毛绒耳朵机敏地树立着,仿佛随时要进入战斗一般。
德里西错愕地僵了一秒,才后知后觉猛回过头,绯红逐渐从脖颈蔓延到了耳根。
她居然真的脱了衣服……
虽然之前有士兵为了获取胜利,放下过自身尊严,但他确实没想到她会做到这一步。
他确实小看她了。
“走吧,我们就别打扰她了。”说着,德里西拽上奥弥菈往外走去。
……
“你倒是适应的挺快嘛!”
游然的爽快让瘦高个也十分惊讶,他一脸戏谑的调侃了一句,见游然并无反应,甚至连一丝难堪的神色都没有时,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不愧是贱骨头……滚进去吧。”
游然掀开第一层帷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草地上跪着两个女奴,正往正中的大石盆里舀水,她按照瘦高个的要求走进去,让水湿润她的全身。
然后便被要求走进下一个帷幔,这次里面的女奴拿着洗具,清洗的力度用几乎将她的皮肤擦破。
再然后,她拖着通红的身子走入了下一个帷幔,这里的女奴怀抱着浓稠甜腻的金色液体,从头到脚将她涂了个彻底。
汁水差点呛进游然的鼻喉,她胡乱的抹开脸上的液体,看向了鲁迪投射在帷幔上庞大的身影。
最后,她躺在巨大的叶子中央,被呈上了鲁迪的皇座。
她感到野兽般的气息喷洒在周身,鲁迪兴奋地喘息着,正在嗅她身上的气味。
显然他很心水这个气味,小脑上的两只小触角不停地变换方位打量她,甚至伸出肥厚的舌头,似乎在考虑从何处下嘴更好。
最后他用笨拙的“手”将她身下的叶子托了起来,抬到了自己的嘴边。
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