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最正的一句话是——“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
……
把库存简单编辑好过后,上传炫音,然后放下手机,穿好衣服。这几年当道士以来,沈岸最大的收获就是:他懂得了克己复礼。
自己想要的绝不是放纵就能给的。
手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种手段。
屋外,天翻鱼肚白。“嘎吱”,一把打开房门,松吹而来的风裹挟着凛冬将至的寒意。哈出的白气从眼底袅袅升起而后消弭,沈岸望着远处,山河正好。
不一会儿,脸已经被冻僵,沈岸不禁往手心里哈气,搓手道:“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特别是这山里。呼进一口仙气,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洗涤,通透。”
沈岸很喜欢这种全身都“干净”了的感觉。
他在门外冻冰了手,忙不迭溜进二师兄的房间里,这见色忘弟的师兄还懒在被窝中,不知道昨晚跟他对象聊了多久。
想到这里,沈岸贼嬉嬉地笑起来,这真是天助我也,老天爷都知道我这老实人喜欢公平。
“嘿嘿,未来的二嫂,小弟这就帮你验证一下,二师兄是娘炮还是直男。”
挑准时机,快速下手。
喔哦哦哦,暖和。然而,二师兄没叫唤。眼见他被冰醒,就要翻过身来了——沈岸: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是学过川戏变脸的。
二师兄双眼通红,气恼地瞪着沈岸。
沈岸一本正经,底气十足地问道:“师父问你几点的车,还不快起来?”
二师兄又一头倒回被窝中,嘟囔道:“还早,下午的。”沈岸正准备掉头去煮饭,只听二师兄又开口说道:“等会儿不要叫我吃饭。你手好冰哦。”
沈岸腹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
厨房里还有一点甑子冷饭,沈岸决定今天早上吃一个剑走偏锋的炒饭好了。
名字就叫,略一思索,吐口而出道:沈岸折耳根鸡蛋炒饭。
饭:(伪)黑暗料理。
敲两个鸡蛋打匀,再把折耳根剁碎,除了川渝贵,其他地区的人似乎都吃不来这玩意儿。鼻嗅起来,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虽然学名叫鱼腥草,可沈岸闻起来分明没有鱼腥味儿,是一种说不出,但却不讨厌的味道。
把折耳根剁碎后,那种味道全全迸发出来,香气浓郁。剁碎是因为适合吃不来折耳根但想尝试一下的朋友,这样炒出来既有提香的味道,吃起来也不会太反感。
再剁碎一点酸萝卜和大蒜,配料就算完成了。
配料不用过于太多,能和米饭炒匀就差不多了。
沈岸利索地烧起火,洗锅,等锅烧干,没有水气,就可以倒油,油热后,煎鸡蛋,下蒜泥,接着加入折耳根和酸萝卜碎末炒香,放入一点盐,倒入冷饭,用锅铲混合均匀,色香味俱全的炒饭就做好了。
观众:没有葱花,差评!
“吃饭了哈!”
朝门外大喊一声,沈岸急忙跑到山路旁的斜坡里,摘几根葱花和元须(香菜)。剁碎后,洒进炒饭里。
沈岸:这次,色香味俱全的炒饭是真的完成了。
饭粒颗颗分明,配料不多,刚好辅助大米饭的白味,绿的葱香菜,红的酸萝卜,白的米饭,嫩黄的鸡蛋和暗红的折耳根。香气因为折耳根的存在,变得淡雅。
吃下一口,各种味道便在嘴里充分溶解交织。
总的来说,还不错。
“噔、噔”,手机响了起来。
沈岸点开,你的关注楚之寥发布了新视频。
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标题是:手工做棉被。
呃……脑海里回放出谢清风坐在窗台下,给自己缝补衣服的画面。以前穿衣服很费,但是又没钱买新的,老谢就只好自己穿针引线把裂开的口子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不,马上就要过冬了,十几年没添新衣的老谢值得拥有一件新衣服。点开和楚之寥的私聊页面,沈岸“噼里啪啦”戳动键盘。
唧唧哇哇:“你哪里还有多的棉花吗?”
“卖我点,虽然我没有钱。”
孔明大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心底善良的楚之寥小姐姐:“噗,哈哈,你等会儿过来拿吧。不过是陈年的旧棉花哦。我发的视频是去年录的。”
唧唧哇哇:“可以。咳,其实我这人最喜欢公平了。”
“我不能让你白白损失,所以……”
见沈岸半天没有回复,楚之寥:“所以?”
所以我想卖身。(奥义:真·虎狼之词。)想了会儿,沈岸把这段话删除了,毕竟我是个内敛含蓄的人。
:俗称闷骚。
唧唧哇哇:“所以我想把自己卖给你,非等价交换,你赚嗨了。”
送达半分钟过后,楚之寥:“呃……擦汗。”
唧唧哇哇:“我可以帮婆婆捶背,帮你背柴,能干的还有很多。雇我很划算的。”某漫乱窜:主人,请尽情使唤我吧。
楚之寥:“哦哦哦。”
唧唧哇哇:“所以你这是同意了么?”
楚之寥:“等会儿过来吧。”
唧唧哇哇:“ok。”
…………
放下手机,快速把早饭吃完。沈岸同师父、师兄打了声招呼过后,跑到自己房间,把衣柜里压着的一百块毛爷爷揣兜里。
再怎么说,沈岸这人还是有原则的,人家的棉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通往楚之寥家里的路,虽然才走过两遍,但沈岸却像走了几十年一样熟悉。
绕过柿子林,来到竹门前。
“咚咚,”敲了三下,门里传来楚之寥嘹亮的声音:“进来,门没栓。”
推开竹门,走进去,看见楚之寥正在院坝新建的棚子理棉花。
跟前放着个大大的竹盖,她的手不断在棉花上抓放。
棉花看起来有九成九新。
楚之寥侧头一瞧,“这么快就来了?快过来看看,都是去年的,我晒过,保证盖起来有夏天的味道。”
沈岸浅笑:“我是想给我师父做件棉衣。”说着,拔腿往她走去。
楚之寥瞪大了眼睛:“你还会做衣服啊?”
沈岸拨浪鼓似地摇头,“所以我这不是来拜师了嘛,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