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在一旁憋笑,一看就知道没安好心。
詹怀生若无其事地喊道:“好,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沈岸歪着脑袋,示意老戴把手机拿近,才方便看清上面的小字。
陈雨暄见沈岸看了一会儿,又是皱眉又是苦笑的。心里好似被猫挠痒痒,着急地不得了。那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正思索中。
只听沈岸苦笑道:“确定吗?”
老戴回复一个坚定的眼神。
好吧,了解。
沈岸扭过头来,嘴角勾出一个饱满的笑意,盯着陈雨暄。陈雨暄睁大了眼睛,她到要看看,这三个人究竟要玩什么把戏。
以不变应万变方是上策。想到这里,充满戒备的心倒没那么紧张了。
陈雨暄老神在在地瞅着沈岸,这态度,就差没叉手了。好似在说: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
沈岸回头,新鲜的空气顿时变成陈雨暄身上的香味儿,有点怪难为情,为了不让自己出糗,只能心里默念道:这是芝麻眼,大蒜鼻,香肠嘴的黑黑。
这是芝麻眼,大蒜鼻,香肠嘴的黑黑。
虽然心情是平静了,可两人咫尺间的高温有点上脸。
沈岸被热红了脸,就像高原红似的。看起来很纯朴。
喉头滑动,沈岸笑道:“你穿得厚吗?”
眼神一直深深地凝视着陈雨暄。
“????”
这就开始了?
猝不及防,毫无防备,该怎么回答呢?
眼神中闪过一丝慌忙,沈岸只见陈雨暄垂眸思索着。
他问我衣服厚不厚?
一定是一个套路。
嘘寒问暖的套路。
如果我回答:厚。
他会怎么说呢?
反正不要回答:“薄!”就是了。
这是一个送命题。
说出这种答案,他一定会说:“怎么不多穿点。”诸如此类,甚至更套路更俘获女孩子芳心的话语。
“嗯——”陈雨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子转得飞快,不到一秒就推敲出答案,开口回道:“我穿得很厚。”
沈岸一听,两眼如盛满醉人的酒光,不停向陈雨暄进满盏盏的温酒,让人不禁痴醉。愣了一瞬,只听沈岸语气淳淳,开口说道:
“怪不得,原来你是上天送给我的天使,把翅膀都藏在衣服里了。”
迎上沈岸喷出来的热气,陈雨暄有点发神,眼前全是这个混蛋不怀好意的偷笑。
衔着笑意,脑袋朝陈雨暄逼近一步,鼻尖对撞,眼神真挚地道:“可以让我摸一下你的翅膀吗?”
面上一红,陈雨暄哆嗦着身子,闭着眼睛,咬着银牙道:“摸你个大头鬼!”
詹怀生一边高喊:“卡、卡,”一边走了过来,对着陈雨暄说道:“闭眼了,重来,重来。”
呼,深呼一口气,陈雨暄扭过头来,对沈岸佯装笑意,句句吐露森冷气息说道:“天使的翅膀,凡人怎可玷污?”
还秀上来了?咦,沈岸咋舌:“我洗过手了。”
陈雨暄冷笑道:“手剁了才算干净。”
沈岸:“………”
打扰了打扰了。
……
沈岸照着剧本:“我想问一条路,到你心里的路?”
陈雨暄懵懂地眨眼睛:“嘎牙路吗?”
“噗呵呵呵呵——”沈岸失笑。
失败第一次。
沈岸弱弱地说道:“知道我和唐僧什么区别吗?他取经,我娶你。”
陈雨暄一个白眼:“你知道你和沙僧什么区别吗?他叫沙僧,你叫沙雕。”
抚额,没眼看。
失败第二次。
沈岸:“你猜我喜欢什么制服?被你制服。”
陈雨暄撇撇嘴:“我轩你跪地唱征服。”
失败第三次。
…………………
直到沈岸把剧本念完后,詹怀生这才让老戴给他们解了绑。
事后,詹怀生还端着手问陈雨暄有何感想。
陈雨暄一脸平静:“感想?这个倒是没有。不过心里平静得甚至想笑。”
詹怀生笑咪了眼。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接下来,他俩回到了拍摄现场。兄妹两人的戏份拍得顺风顺水,甚至陈雨暄发挥得十分到位。宛如一对真实兄妹的生活日常。
前期的戏份拍摄得差不多了。
该到全剧的转折点,詹怀生亲自上场,出演剧中金彬的好友,李伯涵。
今天结束,回到农家乐后……
翌日,照常拍摄,除了拍戏时间,日子过得平淡如水。
让沈岸觉得更乏趣无聊的是:自那天过后,陈雨暄居然不跟他掰了。好没意思。
故意捉弄她,只会换来一个白眼:“你还小了?”
搞得沈岸不上不下的,在原地尴尬。
无奈之举,沈岸只有天天跟老谢煲电话粥。
没过一两天,老谢也开始不耐烦这小兔崽子。
电话也不接了。
接了就是一通臭骂。“一天吃饱了没事干?喷粪也比你有用。”
沈岸只好天天上炫音,和楚之寥“嘘寒问暖”。
但楚之寥是个大忙人。聊天中,经常下一句就掉线了。
大师兄、二师兄,给他们谁打电话?
直接划了一条横线把二师兄删除,沈岸把目光转向大师兄。
但大师兄也很忙碌,经常吹到一半,就有事,挂了。
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实在是无话可说,沈岸自己也嫌无聊,这才不再“骚扰”他们。
“小朋友,你是否有太多的问号?”
托着脑袋,沈岸抬头看着天空。
是不是自己太闲了。
为什么一下山,感觉自己周围的人都很忙。
好无聊啊,要疯了。
要快点找点事情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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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岸把目光转向了正在操控摄影机的寄宿团队。
在旁边观摩他们是如何操纵摄影机的,看了几天,基本的操作沈岸也学会了。
接着,他便在一旁观摩他们是如何拍摄别人的戏份。
没过几天,该领悟的也领悟得差不多。
接着,便是灯光和录音师。
帮着别人打下手,别人接受了沈岸的好意,自然要跟他说上两句。一来二去,该传授的基本知识,沈岸也学到的。
抚额,痛哭,我好难。我就是想让自己忙起来。
作为剧组里的三个女孩子,陈雨暄,彭阿姨,化妆师。闲来无事,她们坐在一起,就是东扯西扯。但化妆师和陈雨暄分明更合得来,经常谈到兴奋处,就手拉手去试妆了。
沈岸远远地瞄了眼,化妆,不就是把这些东西往脸上弄,太简单,我光是看看就会了。
抱着手臂,沈岸有种站在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