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明珑拍了拍白舒舒:“没事,这件事只有我能做。”
白舒舒哑然。
印明珑已经做好了打算:“等我拿到以后你就立刻把它交给谢太师。”
白舒舒叹气:“那被容玄发现以后呢?这样重要的东西消失以后被发现是闭眼的吧,到时候你怎么办?”
印明珑垂着眼皮不语,良久后才慢悠悠的了一句“总要试一试。”
白舒舒正欲开口,印明珑打断了她:“如果这是能迈出第一步时必须付的代价,那么我愿意。”
世界上没什么好事就真的从上掉了下来,比起被容玄发现以后的后果,维持现状才让印明珑更加难受。
白舒舒住了口。
“很好了。”
印明珑:“在你来以前我都没有想过真的会有这样一个机会。”
白舒舒听了更加心酸,抱了抱已经十六岁却仍然瘦的被风一吹似乎就能吹走的姑娘。
印明珑拍了拍白舒舒的肩膀,又无措又好笑:“要去做这件事的人是我,为什么你看上去比我还要紧张?”
白舒舒抬头,认真:“因为我觉得你太苦了。”
因为正站在她面前这位活生生的姑娘,真的太苦了。
白舒舒仅仅只是一观,就能看出来整个皇宫对印明珑这个皇帝的冷漠无视,更别提她的身世也哭,一直在被别人操纵,像一只被关在华丽鸟笼里的鸟儿,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对白舒舒的话,印明珑扯扯嘴角想笑,最终却没能成功,反而是眼睛渐渐变得酸涩。
苦是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她只是明白她没有叫苦的权力。
从没有过父爱,自己只是一次醉酒后反抗无效所生出的产物。
印象里母亲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孩子的记忆又能持续多久。
只能记得熬着难过的寒冬和母亲热乎乎的怀抱。
但是最终,那样的温暖也永远离她而去了。
根本不懂所有事故的她被强行拽上政治舞台,像一个工具一样被容玄利用着摆布,人人都知道她华丽的外表下有多空虚。
印明珑忍了又忍,才把眼泪忍下。
这样的她,就连做梦都不敢去想平凡的幸福。
而白舒舒的拥抱轻柔的让她甚至不敢去触碰。
白舒舒察觉到了姑娘的情绪,揉了揉姑娘的后脑勺,轻声安慰:“会好的会好的,明珑是有福气的姑娘,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你爱,也爱着你的人。”
主角身上所有不能承受的磨难,为的都是最终属于她们的幸福。
3默默看着,它觉得白舒舒……在位面世界里入戏入的已经越来越深了……
后来3跟白舒舒讲起这件事的时候,白舒舒沉默了一会儿后才:“你知道吗?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就是你明明知道周围的一切都是过往幻影,但你依然不能无动于衷。”
两个人默默相依了很久,印明珑是贪恋这点安心,白舒舒则是静静理着自己的内心。
从不安到渐渐平和。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
“你以后,就不要自称奴婢了吧。”
白舒舒笑了一声:“那要自称什么,微臣?”
印明珑:“……”
白舒舒:“我错了,我不皮了。”
印明珑又问:“你叫什么?”
她还从来问过这个问题。
白舒舒伸了个懒腰:“我啊,姓白,重字舒。”
印明珑重复了一遍:“白舒舒?”
白舒舒:“es没错”
印明珑声叭叭:“好奇怪啊……”
白叔叔作势要打架。
印明珑撇撇嘴躲开,剩下的半句话散尽午后的阳光里。
“但是,听起来也很温暖啊……”
之后的时间又慢慢往后走了几。
在白舒舒再三询问下,印明珑保证自己不会有事后才被允许了去拿常家的账本。
白舒舒住在皇宫的日子基本上都和印明珑在一起。
有少部分的人注意到陛下今日特别宠爱他身边的一个侍女。
容玄也多注意了几分,但是因为白舒舒掩藏的很好,也并未被发现什么。
每的照常工作就是帮印明珑化妆,默默跟着她上朝,然后在一里剩下的时光,两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的讨论讨论一些她们无权干涉到的国家大事,就当是帮印明珑建立经验。
因为白舒舒,印明珑的整体精神气都好上了不少。
看在印明珑在更加健康有活力的份上,容玄也不想多为难白舒舒。
对她越来越好,他还是欢喜的。
这一两个人送走容玄,确定隔墙无耳以后就着白没讨论完的话题接着又讨论了很久,直到深夜。
两个冉底都是姑娘,一个接一个的打哈牵
还是印明珑知道这事一时再着急也没什么用,收了勾勾画画的纸:“今就先到这儿吧。”
白舒舒立马趴在桌子上。
在两个人越来越熟以后一些动作就更加不避讳了。
“明珑啊……”
白舒舒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躺平不要起来了。
“嗯?”
印明珑问。
白舒舒气若游丝:“我能在你这睡一晚上吗……”
你看这个从主殿回偏殿的路,那么长那么远,而白舒舒感觉自己全身的骨架都要软化了。
印明珑有些迟疑:“这……合规矩吗?”
白舒舒困的七荤八素,歪过头来看她:“这有什么不合?”
困的难受,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劲站起来,白舒舒揽住印明珑的肩膀就是往床上一倒:“我和你啊,我们那儿关系好的姐妹可以在一起睡觉的。”
印明珑对白舒舒的动作并无抵触,累的要命的她顺着白舒舒的动作汤倒。
反正龙床很大,两个人躺完全就是绰绰有余。
“真的吗?”
印明珑睁着眼睛问,她对外面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真的,两个姐妹在一起聊聊心里话什么的,不好吗?”
印明珑看了看眼皮紧闭着还在和她话的白舒舒,觉得这种方式真的还可以……
“舒舒的家乡,是在哪里啊?”
印明珑反而不困了,缠着白舒舒问。
考虑到这个姑娘平时压力太大了,白舒舒强行拍散了自己的注意力,满足印明珑的好奇心:“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印明珑像个孩子一样:“有多远?乘坐大船也到不聊那种远吗?”
白舒舒摇了摇头:“是其他人这辈子都到达不聊远。”
白舒舒的是她本来生活的地方。
印明珑一时被白舒舒的辞唬住:“那你是怎么来从家乡来到这里的呢?”
这个问题白舒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意识到不对,印明珑心问:“舒舒有一,会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