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舒几乎算是窘迫了:“呃……”
笑看着白舒舒。
白舒舒最终还是觉得不能再这样彼此膈应下去了:“我说真的,你完全没必要效忠……效忠于我,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是平等的。”
看着白舒舒,唇角的笑容一点都没有变,却始终没有说话。
白舒舒沉默了一会儿后黯然:想了想流在血脉里天生的压制,她这番话说的确实像一个笑话。
只好又补充:“至少在我这里,永远都是。”
没有说话,只有唇边的笑意在逐渐加深,白舒舒越来越感觉不自在。
是她,妄想了太多么。
可是她确实不这么认为。
“好,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以后就尽量不这样称呼您了。”
突然爽快的道,白舒舒微微一愣后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再好不过。
接着说:“可是您要明白,我心里仍然把您当做我的主人看待的。”
特别强调:“永远,不会变。”
白舒舒感到心累:“为什么?”
她没办法想象随便认一个人做主人,永永远远忠诚于他,服务于他的感觉。
她向往自由。
的眉角弯弯,竭力克制住了自己跪下去亲吻对方手指的欲望,说了一句话。
“什么?”
白舒舒没有听清。
“没什么。”
摇摇头。
白舒舒仍然怀疑:她超于常人的听力可不是盖的!
但是还没等白舒舒再追问,谢知渊就把白舒舒叫走了。
微笑,身影一动没动点头示意白舒舒自便。
等到白舒舒欢欢喜喜的向谢知渊靠过去以后,看着白舒舒的背影,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没能被听到的话
“你一定不知道,我心悦诚服于你。”
自由属于有无限可能的人,像他这样双脚已经被牢牢被镣铐锁住的人,向她折服,献出所有的忠诚,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其实谢知渊和光月都已经是不小的人,也不会有太久的争执,只是随意辩了几句后,谢知渊又转头看向白舒舒。
他本来不是这样,但是眼下即将面临离别,他总想,多看一看她。
光月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真的不担心那个?”
谢知渊的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白舒舒的每一分变化的神情:“担心什么?我已经说过了,他的初衷本就不想与我们为敌。”
光月一时语塞:“……你别装傻,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吗?实话实说,我总觉得那个对白舒舒的感觉怪怪的。”
谢知渊沉默了一会儿:“不是。”
光月:“啊?什么不是?”
谢知渊几乎要觉得旁边这人是不是要故意打扰他看白舒舒了:“他对她不是那种感情。”
不是喜欢恋慕的感情,他知道。
“我看得出来。”
光月:“……这也能看得出来?就算这样,你也不介意别的男人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
谢知渊用余光暼了他一眼。
光月:“呃,先说好,我可不算啊,我们可是伙伴关系,哪能算是别的男人呢?”
谢知渊表情平静,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白舒舒身上移开过:“所以为什么要介意?如果有人,不会跟我起什么不能包容的争执,而能保护她,我觉得无所谓。”
所谓不能包容的争执,就是有人要和他抢白舒舒这种事。
“你这……”
光月明白了谢知渊的意思,失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知渊好不容易把目光从白舒舒身上收回来,看了光月一眼:“我倒是很好奇,你和林萱芸之间要怎么样。”
光月一愣:“你在说……”
“什么”硬是憋了下去,光月卡出来了另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知渊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这么多弱智问题:“与我无关,回以礼节,问问。”
光月心想那你可真是不饶人。
谈到自己的感情问题,光月终于有了几分正经的样子,迷茫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
顺着光月目光所及的方向,可以看到林萱芸正在慢条斯理的吃刚才没有吃完的早餐。
“我和萱芸的认识是在很久以前了。”
光月的目光飘的很远:“我们认识的太早,反而……”
“反而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感情了。”
谢知渊接上。
光月看了谢知渊一眼,目含赞同:“不错。”
光月又沉默了一会儿:“……有时候觉得我们还挺默契的。”
刚开始的冲突,后来玩笑式的互相看不对眼。
“到现在,觉得认识你这样一个人还不错。”
光月笑着闭上了眼:“不是我说,你此去的路上一个人也要很小心啊,不过讲真的我有一种感觉,如果你真的成功找回了自己的身份,那一定非常牛逼啊。”
谢知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我也这么觉得。”
光月一下子睁开了眼:“嘿?你?!”
谢知渊的嘴角又平了下来:“难道不是吗?”
光月:“……”
无奈嘟囔:“你说的不错。”
不愧是谢学霸,就是自吹起来也是有理有据。
林萱芸将最后一片午餐肉慢慢嚼完,抬眼间正好看见了微微拉开了一条缝的窗边,谢知渊与光月一个人靠于窗台,一个人靠在沙发上谈着话。
其中一个人所看的不远处,一个少女正有些窘迫但仍然强作镇定的立着。
的半个身影都埋藏在黑暗里,站在少女的身后。
光月似乎察觉到了林萱芸的目光,抬眸向她挥了挥手。
从那一丝窗帘缝隙中露进来的阳光温柔的在每个人身前照出一道光来。
林萱芸有刹那间觉得。
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
谢知渊率先站直了身体,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阳光轰然撒入。
适应了黑暗光线的众人有片刻间不适。
谢知渊看了看还围在古堡外的丧尸,对白舒舒招了招手:“舒舒,来,试试。”
白舒舒默默尝试。
丧尸如她所愿,让开了一条道路来。
“可以了。”
有了足够车通过的地方,谢知渊就让白舒舒停下了:“我估计使用这种能力也是有损耗限制的,你自己要多注意。”
白舒舒乖乖点头。
终于到了离别时刻。
“我要走了。”
谢知渊的目光低垂,落在比他矮了一些的女孩头顶,伴随着手指的请擦:“等我回来接你,或者……等我的女神凯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