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身子陡然一颤,至从来到星月国,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父爱,兄长的宠溺,朋友之间的友谊。
她忽的抿嘴一笑:“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无忧扬起下颌,眸底晶亮如雪:“好。”
原想带她出去喝酒,院外有脚步声传来,无忧听出了凤萧,面带不悦道:“我先走一步,有空来看你。”
林晚荣也听到了脚步声,端起水壶替自己倒了杯茶,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住了无忧离去时的脚步声。
凤萧推门而入,见林晚荣坐着喝茶,桌子上还有一个茶杯。他不动声色的往屋内走,将所有能藏身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这才在她身边坐下:“娘子,一个人喝茶多无聊,怎么不叫上为夫。”
林晚荣的目光落在凤萧跟前的茶杯上,她还在奇怪他进来跟个小偷似得四处瞧什么,原来是这样。若非此时是假装痴傻,她非要附送他一个白眼加冷笑。
这种时候,假装痴傻就觉得很是吃亏。
她不高兴的撅起嘴:“我听说你去冰月的院子了,我很不开心。”
凤萧扬唇一笑,她的不开心愉悦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那要怎样,娘子才会开心。”
林晚荣娇憨的问:“只要我开心,你什么都愿意做吗?”
醇厚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凤萧倒是很好奇,他的娘子要做什么,点点头:“只要娘子开心,上刀山下油锅,为夫眼都不眨一下。”
林晚荣敛去眸底的冷笑,一会子去哄冰月,以为她脑子不正常好糊弄。若他是这样想的,可就大错特错。
她咬着手指,一副苦恼的模样。忽的啊了一声,眼睛一亮:“有了有了,你跪两个时辰,我就原谅你。”
凤萧促狭一笑:“谨遵娘子的吩咐。”
林晚荣见他笑的那般贱,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不是说跪天跪地跪父母,况且他还是个王爷,怎么答应的这般爽快?
果不其然,凤萧拦腰将林晚荣抱起,把她往榻上扔去,紧跟着压在她身上,双膝跪在她膝盖旁边,促狭道:“娘子,为夫有一计,即可以跪着,还可以做其他运动。”
“....”
林晚荣哭笑不得,她这算不算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他倒是出人意料的反应灵敏,她横他一眼:“起开。”
凤萧附在她耳边吹起:“娘子的话,有些听的,有些听不得。例如跪着做运动,这件事可听娘子的。又譬如娘子叫为夫起开,这事就不能依了娘子。”
林晚荣挣扎了几下,他的手臂如山一般摁着她,若要推开他,必然要使用武功。如此一来,装傻充愣就要露馅。
看着他耍无赖的样子,和平日里淡漠疏离的二王爷一点都不像。
她娇憨道:“你压着人家好重。”
重刚落下,一阵天旋地转,她坐在了他的身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滑落进他的颈窝。
“娘子。”凤萧的嗓音低沉黯哑。
林晚荣的眸底,刻印着他深情的眼眸。他的眸底,倒映着她娇羞的脸庞,以及一抹慌乱。
心咚咚跳了起来。
不行,府上还有一个冰月,她不能对他动心。
理智将一腔火热浇灭,她痴言痴语的提醒:“你这样,就不算跪着。”
凤萧将她的隐忍看在眼底,修长的手捧住她的脸,深情道:“娘子,有些人的跪在于形势。为夫的跪,在于心意。为夫虽没跪,为夫的心在你身上,这比跪两个时辰,一天一夜都强。”
林晚荣深深的凝视着他,看不出来他原来这般会甜言蜜语,怨怪林羽墨被他哄得团团转,冰月呆在二王府几年,都不为人知。
凤萧好似看透了她百转千回的心思,柔情满目道:“娘子,在你之前,为夫为了利益或许别的,和旁的女人说过甜言蜜语。唯独和你说的话,皆是发自肺腑。娘子,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为夫今日和你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情假意。”
林晚荣自认为阅人无数,可她此时疑惑了。她看不穿凤萧,分辩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搂住她的腰让她侧躺着,凤萧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睡吧。”
林晚荣满以为他会怎样她,没想到他忽然偃旗息鼓。瞪着眼睛看他一会,见他果然没有逾越,安心的睡着了。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凤萧轻轻的将她搂进怀里。
没有在她清醒的时候搂着她,便是怕她反抗。这会她闭眼睡着,唇贴上她的唇。
未防惊醒她,浅尝辄止,他满足的笑了笑。
次日。
林晚荣睁开眼,便是一幅精壮的胸膛和小麦色的皮肤。
一大早起看到这么一副美景,真真是诱人。
收回心神,她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王妃醒了。”一道温柔的滴得出水的声音响起。
林晚荣皱了皱眉,昨日被林羽墨打的鼻青脸肿,凤萧去过冰月的浅云居,冰月不求凤萧好生歇息,一大早起来她房内做什么?
一双白嫩的手指掀开帷幔,冰月缓声道:“王妃,让冰月服侍你更衣洗漱。”
凤萧眸底夹杂着不悦,他本想亲自替他娘子穿衣,顺带占她娘子的便宜,和她增加增加感情。
林晚荣扫了冰月一眼,她眉宇间蕴着一抹得意,想来是以为她是痴傻儿,小悠又伤着了臀部,不能跟在她左右服侍她,好拿捏欺辱她。
若是打着这个主意,冰月可就要吃大亏。
林晚荣把手伸像冰月,冰月看着她白皙的柔荑,眼中闪过一抹妒色,还是把手伸到林晚荣的手心,让她握着扶她下榻。
冰月替林晚荣更衣时,见她柳腰细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翘。人虽有些痴傻,却有一份她们所没有的纯洁无邪,无端叫人生恨。
待冰月将丝带系好,林晚荣故意把袖子一拂,袖角便从冰月脸上拂过。
冰月暗中生恨,袖子刮到脸上虽不疼痛,总觉得林晚荣是故意如此。
为了气冰月,林晚荣一蹦一跳的跑到凤萧身边,把脸埋在他伟岸的胸膛:“萧哥哥,昨晚睡的好舒服。”
软玉温香在怀,凤萧心痒难耐。碍于冰月站在一旁虎视眈眈,心中虽恼,且不得不把林晚荣从怀里拉开,对冰月道:“过来,替本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