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桃溪便起了身先是给自己梳洗穿戴好,然后再往里屋去。
“小姐,该起来啦!今儿可是大少爷的生辰,老爷几日前就派人过来说的,今儿啊让小姐也一同过去热闹些。”
桃溪拿着任竹儿洗漱的物件边往里面走边说着,走到床榻前放下手里的做好打开帐子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人呢?
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院子就这么大,这大清早的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了呢?这还等着梳洗打扮上去大少爷的生辰送礼呢!
眼看着就快过晌午了也不见回来,桃溪赶忙往二少爷李真云羽院里跑,谁知李真云羽一早便去了大少爷处,她又转身往大少爷院儿跑,这一顿跑的她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找到在门口等着伺候的四儿一把拉住他。
“你这是怎么了?冒冒失失的。”四儿扶住她问。
“小姐,我家小姐...”
“少奶奶?”
“她不见了。”
四儿一听先安抚她让她在屋外头等着,自己进去传话,后又让桃溪进去回话。
“二少爷,我家小姐昨晚上还好好的回去便睡下了,一夜里奴婢也未曾见有人出去过,可今儿一早我去看床榻上就空无一人。”
“你确定不曾见人出去过你们家小姐的卧房?”李真云羽问。
桃溪摇头:“奴婢就睡在外室,不曾见过。”
这可就奇了怪了,一大活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成,谁又能在半夜悄无声息的进入李府还带走一个人,李真云羽蹙起眉头。
另一边陆青玄带着任竹儿绕开赌坊私牢里的打手来到了一间光线黑暗气味难闻的房间前,隐隐约约能看见有一个人影躺在潮湿的地板上,血液混合了污水黑乎乎一团一团的味道令人作呕。
任竹儿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奈何害怕被打手发现,硬生生憋着不能哭出声更不敢喊,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陆青玄扶住了她的身子。
“娘。”任竹儿躲在铁栏外边捏着嗓子喊了一声。
屋顶上滴下来的污水惊醒了牢里躺着的人,只见那人身子挪了挪,披散着头发几乎看不清脸,隐约漏出来一段干瘦如材的手臂,手腕上还戴着一支雕梅花银镯子,正是先前一次任竹儿在赌坊找到母亲是戴着的。
先前任竹儿还对陆青玄说的话半信半疑,此时看到镯子全然认定了这就是任娘无疑,得想个法子救出去才是,否则看这样子怕是撑不住几日的可。
“既然已经确认了是你娘,我们先出去在另想办法。”陆青玄说着将任竹儿拉起往来时的密道走。
郊外林子后的小河边,任竹儿早就哭红了双眼咬破了嘴唇,再加上先前的风寒还未好,此时看起来就像是刚逃难出来。
李真云羽从大哥处出来直奔任竹儿的院子里去,里里外外查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有力的线索。
“少爷,窗户外的墙边有一片丁香叶。”四儿走过来。
李真云羽接过他手里的丁香叶眉头一皱,心里一紧。
石宁镇出了名的陆家小三爷陆青玄,自幼酷爱丁香花,走哪儿都带丁香叶,听说这丁香叶还有奇特之处,便可在人身上留下气味儿,旁人闻不见唯独是他,百米之内可寻人。
李真云羽不经想起那日和任竹儿一道从赌坊回来,她身上就有一片丁香叶。
这个浪荡公子怎会把任竹儿掳走指定没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