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姐姐出嫁以后,胡大人担心大女儿在贫寒的南方家受苦受累受委屈,又恰好南方越在临安城当差。
大手一挥,在距离胡府不过五百米的地方,为胡言买下一座两进两出的大宅子,方便小夫妻两住在一起。
悄悄潜进南府,稍势观察了下地形以后,就朝着南府中东边最华丽的那座屋宇悄摸钻进去。
玄天大陆中的宅子,讲究正东面为主面,所谓紫气东来,东边最华丽的殿宇,历来是男女主人居住的地方。
屋内隐隐传来两个人讥诮的谈话声,听起来,像是南方越的母亲和姐姐,好像正在为刚发生的什么事情起争执。
南家姐姐尖着声音怒气冲冲:“全天下哪个女人没怀过孕,就她金贵娇弱。怀了孩子什么事都不做,一天天的就知道躺在床上,今天想吃这个明天想吃那个。我稍微说她两句就吐血威胁我,哪有这种目无尊长,不尊敬长辈的东西!”
南母立马生气:“可不是嘛,娇弱得像朵花似的,搞得好像就她高贵与众不同!都已经是嫁出来的不值钱女儿了,不勤俭持家,还要这要那。这种被山贼摸过干过的赔钱货色,能嫁到我家是烧了高香了,还天天给我甩脸色看,看着就烦!”
南家姐姐附和:“就是!整天像张死人脸一样嫌这嫌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把她爹请来,仗着有她爹在,我们不好动她。我那天气不过,直接进去说了她一顿,她还偏过头不听我说话,你说气不气人!”
“还有这个样的事?”
“是啊,后来我就生气了!她总算有点自知之明肯用自己金贵的身子来追我,可还没追几步,我气都没消呢,就掉头回去了!就是在做样子!”
南母气急败坏:“以为家里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一样,越儿也真的是傻,都快把她宠上天了,你看隔壁家阿牛,天天打了媳妇,他媳妇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倒好,把人当宝贝似的供着。”
南家姐姐极认同地“嗯嗯嗯!”
“我前些日子好心跟阿越说,让他以后少理睬这个女人,别搭理她,女人就是被宠坏的,得凶着骂着,她才知道错。结果阿越竟然气呼呼地直接走了,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被那女人给教坏了!他以前哪敢这样对我这个姐姐说话,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
母女俩人尽情地在背后议论胡言,各种说她的坏话,把胡言指责得一无是处。
说着说着,南母突然觉得后脖颈有些痒痒,伸手一抓,顿时抓下一把黑黝黝又恶心的蠕虫!
南母立马失声尖叫,像大白天活见了鬼一样,惊慌失措地跳起来喊救命。
南家姐姐连退数步,脸色苍白,被吓得浑身僵直不敢动弹。特别是看看到自己襦裙上也爬满了蠕动的黑虫后,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屋内顿时鸡飞狗跳、惨叫连连。
而把蠕虫放进去的罪魁祸首陆卿九,则不顾不屑地隐在暗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