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南姐还越发没有分寸,直接跑到胡言房里,指着鼻子将她大骂了一顿!
说什么原以为你是只羊,没想到却引狼入室!
说什么像你这样目无尊长的人,活该病着受罪!
胡言听不惯,偏过头不理她,权当这是条狗在乱咬人。
结果南姐还嚷嚷着,扬言你不尊重我,你要是不给我道歉,我就去你胡府门口哭丧,通告所有人胡家生出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
还说要砸了胡言的马车、房间!要南家所有的亲戚来评评理,家里出了这么个不尊敬长辈的东西,要胡言臭名昭著,不得翻身!
最后南姐气冲冲地跑出去,准备去南府大门口哭丧叫骂,胡言担心这样有损南方越和胡家的名声,忍着身体的不适追了出去。
哪知南姐根本就是将胡言溜着耍,在府里绕最大的圈追了两圈后,胡言小腹剧痛,实在担心胎儿安全,于是让阿宁扶着回屋休息。
结果南姐还不满意,说胡言只是出门追了几步就回去了,根本就是在做样子!
身体不适加上心里压抑,导致胡言流血不止。可南母说现在陆卿九正在被通缉,胡言若是去流芳堂等地方抓药,就是想害她去死!
这老泼妇在庭院里又哭又闹!
“你能想象,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却像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哭丧似的嚎叫。见没有人理她就要撞墙跳楼,说什么有这样的儿媳妇,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胡言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颤抖得仿佛是从嗓子里硬挤出来一样,听着就让人揪心似的疼!
“所以后来,我只能让阿宁去黑店拿保胎药。”
“好在那药保住了孩子,虽然喝完以后我的双腿动不了了,但是只要胎儿没事,我觉得就已经很满足了。”
“什么!言姐姐你现在双腿动不了了?!”陆卿九眉心一跳,感觉不妙。
胡言委屈地点点头,晶莹的泪水噙在眼睛里,巴巴地望着陆卿九,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无助!
陆卿九忍不住将胡言搂紧,对方无声痛哭,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片湿润的泪迹。
言姐姐怀个孕,都快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那两个毒妇不把言姐姐玩死,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杀人害命!
围着整个南府最大的圈追了足足两大圈,还阴阳怪气地说只追了几步就回去了,自己气还没消呢,就是做做样子。
言姐姐差点因为身体虚弱流产,躺在床上保胎,她们竟然说这是富贵病,多做点事就好了!!
我特么真是给你脸了!
妈的,这样的恶毒母女,怎么不去死!
“言姐姐你别动,先平复下情绪,我这就为你诊脉。不用担心,有我在,一定能护你周全!”
陆卿九坚毅的眼神让胡言大为感动,她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含着眼泪用力点点头,按照陆卿九的指示躺好,平复情绪。
把完脉,陆卿九凝重的眉宇松动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