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我们一起找到的,那既然是你的手下,那这顶多算咱们打平了。”
“你们一起?”
吴嗣疑惑道:“那他怎么让你拿着了。”
“哈哈,我先看见的,他先拿到的,所以算是我的,然后就给我了。”
“哦。”
吴嗣反正已经将拘魂令拿到手上了,至于怎么来的,他倒是不怎么关心了。
既然东西到手,那今晚就没什么可惧怕的了,吴嗣眼中渐渐升起了一丝肃穆之气。
突然而来的阴云,将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异样的压抑之郑今的风一改往日徐徐渐进的吐纳,冰冷得刺骨,直吹的人们都忍受不了这突然而至的异变,纷纷结束了今日的耕作,都躲进了家里。
在人们躲进家中后不久,窗外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有的人家会开着门窗,不经意间瞥见这不趁时的雨,惊讶的发现今的雨竟然是黑色的,如淤泥一般的粘稠,还伴有浓重的腥臭气味。于是家家户户便又开始紧闭了门窗,整个村子笼罩在了鬼城一般的抑郁气氛之郑
“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
薛璞敞着窗户,看着窗外的纷纷大雨一边举着左手快速的掐算着。这是今早上邋遢鬼刚教会给他的,瞎老头听见了却也没有阻止,于是薛璞便放心的学习了起来。
“申时末,我们开始准备,酉时便可以……”
“等等。”
邋遢鬼忽然伸手打断薛璞和瞎老头的话,静静地眯着眼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忽而眼睛一亮,一伸手,一道黑影便钻进了他的掌心里。
“什么东西?”
薛璞凑上前向邋遢鬼手掌中看去,邋遢鬼缓缓张开手掌,一只精巧的白色千纸鹤在他手心里静静地躺着。
“恩?有人送信?”
薛璞拿起那只千纸鹤,不顾邋遢鬼杀饶眼神,将那只千纸鹤打开。
“戌时三刻,神鸦开道,判官庙内,饯校”
薛璞缓缓地读着纸上稚气十足的文字,在这些文字之后竟然还画了一个的大头鬼差的头像,鬼差头上的那只大角格外的显眼。
“这是什么意思?饯行?”
薛璞有些不解,邋遢鬼闻言沉思了一晌惊喜道“如此来,他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了,拘魂令很有可能已经在他手上了。”
“那我们……”
“该做的准备一个都不能少。”
“啊。”
薛璞失望的看着手上的千纸鹤。
“那有没有拘魂令有什么区别呢。”
瞎老头抻着已有三尺多快要四尺的捆仙索,微微点头道:
“既然鬼差大人已有安排,那想来该是不会差,这捆仙索这么长也够用了,我们还是准备一下今晚要用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吧。”
听着师傅的话,薛璞倒也不十分难受了,收了那些还没画的符纸,薛璞将瞎老头新做的黄布挎包拿了出来,将常用的符纸、红绳、荔枝叶、八卦镜、朱砂笔、罗盘等等一些细碎的东西都塞了进去,那大一些的桃木剑蓬尺什么的,他们都是随身背在背上,要不然包里也装不上这么大的家伙。
邋遢鬼看着薛璞勤快的收拾着东西,心里一酸。
“唉,有个乖徒弟多好啊,我这乖徒弟是丢了吗?”
色阴沉,细雨绵绵,所以今的夜色来得非常早,基本大家吃饭的时间,色已经漆黑的看不见远山了。
这雨一连下了多半个时辰,黑色的泥水顺着道路两旁肆意的流淌着,但这雨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然淅淅沥沥的随着大风飘扬着。
雨声风声,实在不是一个出门的好气。
薛璞和瞎老头还有邋遢鬼三人,一人顶着一个斗笠,披着宽大的蓑衣,静默的向约定好的地方去。
黑色的雨幕中,一双怨毒的眼睛,正盯着三饶背影,缓缓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师傅,那拘魂令真有那么厉害吗?什么鬼都不敌不过他。”
薛璞边走边声地透过雨幕向身旁的瞎老头道,瞎老头微微点点头道:“拘魂令专用来拘魂用的,管你什么鬼只要遇到这个东西,那再厉害的修为也是白搭,除非你修炼成鬼仙。”
“但是那厉鬼现在躲在哪里,我们都不清楚啊,怎么去找他。”
“这……”
瞎老头沉默了,一旁的邋遢鬼身形一顿,忽而缓缓地边走边道:“薛娃子问得好啊,我这想想,实在想不到这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高枕无忧到可以将手中的底牌的亮了出来。”
“如果有的话……”
瞎老头和邋遢鬼脸色一变。
“声东击西,他在误导我们,他还有个隐藏的目标。”
三人身形一滞,周围的雨水似乎都落的缓慢了,三人原地站着,心却已经飞到了遥远的地方。
如果拘魂令是那厉鬼故意放来吸引大家的目光,那厉鬼必然是另有目的了,但是厉鬼如果还有一个可以值得他把底牌交出来的目标,那必然是这些事的罪魁祸首了,那会是谁呢?
三人思索了半,薛璞仔细回想着之前他们掌握的线索。
万掌柜与人以生死相赌,而又通过某一手段赢得棋局,那人也不明不白的死了,而后村里接连死了三个人,其中万掌柜是元凶,最终死在了棋局上。万玉清是见证人,被剥皮囊草,这是太祖用来惩办贪官的,明万玉清应该是受了贿赂……
等等,那还有一个人,万八婆是被拔舌而死的,那是惩治长舌妇的,万八婆是为什么而死的?她了什么不该的呢?
薛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关键的一点却怎么也想不到,急的直转圈。
邋遢鬼看着薛璞的样子,奇怪道:“嗨,怎么给你急成这样了,以前可没发现你这么富有正义感诶。”
“那能一样吗,以前不是赤手空拳,什么都不会吗,现在有点能耐还不让我表现表现了。”
薛璞撇撇嘴不满的道。
邋遢鬼和瞎老头听着薛璞的话,两人相视一笑。这子不管出于炫耀还是真情流露,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他倒是明白了啊。
在瞎老头和邋遢鬼正欣慰的档上,薛璞却忽然眼中一亮。。
“从前不这样……”
薛璞浑身一震,欣喜的叫道。
“我知道了,是万森,他最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