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八旗铁骑在蒙古草原上掀起风暴的时候。陈琦瑜与八月二十三日率领二十万平乱大军,进入河南河南境内。李自成得知消息后选择了主动迎敌。
八月二十五日双方人马在鹤壁城外展开第一次碰撞。陈琦瑜采用左右分兵之策,以左路七万人马去应战李自成的三十万大军。致使李自成误以为朝廷人马不堪一击,遂率领大军紧追不舍,以求全歼朝廷的人马。殊不知,此乃陈琦瑜诱敌深入之策。
当李自成追至二十里外的葫芦谷时,这才意识到中了陈琦瑜的奸计。当即便下令全军按原路撤回。陈琦瑜见到嘴的肥羊,竟意识到了危险,企图掉头逃跑。他当即便下令,全军衔尾追杀务必要将乱民全歼在鹤壁城外。遂乱民军大败,李自成率领着自己的人马,连夜逃往郑州城。
三日后!
夜空中一轮明月挂在哪里,泄银似的月光,洒在郑州城外的官道上,为整条官道都笼罩上了一层白霜,看上去那么的圣神而又静谧。忽然远处传来的隆隆马蹄声,打破了眼前的美好和宁静。
这群忽然出现在太原城外的人马,正是大败而归的李自成所率领的六万骑兵。
在这骑兵队伍的最前头,一位穿着粗布衣衫的中年汉子,一边打着马,一边对旁边的李自成大声喊到:“大统领!再有五里地便要到太原城城了!是让兄弟们进城休整,还是连夜撤离?”
李自闻言转头看着他到喊到:“没时间休整了,你让带兄弟们在城外等我,我进城接个人!然后我们一起撤离!”说罢这他狠狠的一挥马鞭,朝着太原城狂奔而去。
他其实原本可以直接逃走的,不过在他冲出朝廷人马包围圈的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和他爱妻长的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的姑娘。所以他特意绕回郑州城,便是想把那位姑娘也带上。
回到宅子里李自成来到陈圆圆所住的厢房,他抬起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他不敢肯定陈圆圆是不是愿意和他一起走。
这时屋里刚刚准备睡下的陈圆圆,透过纸窗发现了厢房外面有人影在晃动,她娇喝到:“外面的人是谁?”
李自成见自己的行踪已被发现,只得硬着头皮说到:“圆圆!是我!”
“李大哥?”屋里传来陈圆圆的声音,过了片刻,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条门缝,她从门缝里探出一颗小脑袋开口问到:“李大哥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圆圆?”
“我……我……”李自成觉得自己生平从未像今天这样的窘迫。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陈圆圆见他这幅模样,莞尔一笑说到:“李大哥有何事但说无妨。但凡是圆圆能做到的皆可为大哥所做。”经过这段时间她对李自成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觉得李自成这人。虽然反民的头领,但却颇为狭义,对她更是关怀备至。
李自成闻言用力握了下拳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圆圆“那我便直说了!圆圆我今晚便要离开郑州城,你可愿随我一起走?”
陈圆圆闻言一愣,旋即推开门从屋里夸了出来,忙着问到:“李大哥为何要离……”说到这她张嘴了嘴巴,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莫不是朝廷的人马打来了?”
李自成见她只凭自己半夜来找她这一条,便能猜出是朝廷的人马打来了,当下便有些佩服她的才智。但现在他可没有时间和陈圆圆在这闲话家常,他急忙的问到:“这些稍后再解释,你便只说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陈圆圆闻言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掉头朝着屋里跑去,李自成见她这举动只以为她是不愿意跟自己走,失望的正准备离去。但旋即他便听到厢房里传出一阵急切的声音“李大哥!我拿下东西!你且在外面等等我。”
片刻后两人共乘一骑来到太原城,与在此等候的人马汇合。然后李自成便率领着六万人马,再次踏上了逃往的路途。
队伍的最前面!两人的马匹走在最前面。
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环抱着,陈圆圆觉得有些尴尬,她随意的找了个话题“李大哥!可曾想好要去往何处?”
“还未想好!不过先逃了再说”李自成道也不隐瞒,这一仗他败的太快,败退之后陈琦瑜又一路紧追着他不放,所以他压根没时间来思考逃去哪里。
陈圆圆闻言一愣,心中甚是感动,在此生死攸关的境地,他竟然会专门来郑州接自己。于是她决定帮李自成出一条妙计。
“李大哥,圆圆心中有一条妙计,却不知大哥愿不愿听呢?”
此刻的李自成已是焦头烂额,一听她有妙计哪里还能不激动,李自成急切的追问到:“那圆圆快说与大哥听听。”
“大哥不满你说,圆圆本也是宦官人家的儿女,所以对着朝廷的大多官吏也都还算了解。大哥不防给我说说看,此次朝廷派出的是哪位大人前来平乱。”
“受皇陵被毁的此刻派出的一位陈琦瑜的狗官!从前几日的交战来看,此刻道是颇难对付!”
陈圆圆闻言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关于她对这个陈琦瑜的一些了解,想着想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李自成见她忽然发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真嘀咕着却听陈圆圆开口说道:“李大哥!若是此人,那你便性命无忧了!”
李自成一听她这么说,当即便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到:“哦?此话怎讲?”
“陈琦瑜这人随能算得上有些才能,但却甚是迂腐,且太过谨小慎微。所以我敢断言,他只以为大哥是要固守太原城,所以他今晚必定是会安营扎寨,仔细谋划一番,明日再发动进攻。所以……”说到这陈圆圆忽然不说了。
李自成见她忽然听下不说了,便接过话题说到:“所以!我们只需找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和他慢慢好下去?”
“这样肯定不行!我们需要破而后立!所以李大哥……”后面的话陈圆圆是附在他耳边说的,所以除了他们两人,没人知道陈圆圆到底说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陈琦瑜率领的追兵也到了太原城的五十里外。果然如同陈圆圆猜想的一样,他选择了让士兵们先安营扎寨,明天一早再发动对太原城的攻击。
翌日清晨,当他率领着人马抵达郑州城的时候,他这才发现郑州城早已人去城空。气的是破口大骂,直骂“李贼无耻!诡计多端!偏偏又胆小如鼠,不敢与他正面对战。”
但骂归骂,骂完了平乱大事还得继续,这次陈琦瑜不敢再掉以轻心。他同时派出十几队斥候,多方侦查李自成人马的动向。三天后他终于再次探查到了,李自成人马的动向,便立刻率领人马追了上去。
终于陈琦瑜在九月初一这天,成功的将李自成的人马围困在了车厢峡。但由于他太过谨小慎微,患得患不敢敢派兵进峡袭击。
而李自成则按照陈圆圆所定的计策,利用其迂腐爱惜名声的弱点,派出手下前去和他谈判,谈判到最后双方经过协议,每抚一名乱民,李自成便纳银五十两给陈琦瑜。于是李自成率领的六万人勒令还乡,仍归原籍。
夜晚!李自成带着陈圆圆,两人一马,潇洒的离开了车厢峡。
马蹄滴滴答答的响着,李自成抱着怀里的美人,不过他却没有任何邪恶的想法。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今天经历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多梦幻了。陈琦瑜就这么把他放了!
“圆……圆圆!你怎么就笃定那狗官会放了我们?”
陈圆圆闻言洒然一笑,开口解释到:“李大哥,我不是说了嘛?陈琦瑜此人迂腐至极,迂腐就意味沽名钓誉,有几个沽名钓誉之辈会不爱爱惜名声的?只要大哥肯归降,他断然不会处死大哥的。”
李自成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好半晌他方才止住笑声,开口问到:“却不知圆圆前几日让我藏起来的白银,是留作何用?”
“大哥不是要为爱妻报仇吗?那些白银便是留做招兵买马。”
“不!还有你爹爹的仇也得报了,杀光那些狗官最后在杀狗皇帝!”
“对!杀光他们……”
“哈哈……哈哈”
九月初八李自成在南栈道,会见了前来报道的四万兄弟,按照陈圆圆所说的,李自成带领这四万兄弟以及几百万两白银,踏上了前往巴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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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的巴蜀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石柱山上苍柏森森,映阶壁碧草沿着石阶的两旁而上,黄鹂鸟正在草地上欢快的鸣叫着。沿着石阶朝着山下望去,远远的正有一大队人马朝着阶梯这边走了过来。
这群人马正是历经了三个月长腿跋涉,方才来到巴蜀的李一飞等人。
队伍的最前头李一飞走出马车,手搭了一个凉棚朝着山上的寨子望去,然后另一只手朝着那寨子一指,喊到:“蓝统领!那座山上的便是你们蓝家寨了?”
走在他后面的蓝止玉朝着他所指的当下看了一眼,高声回应到:“那是老寨子了,自我曾祖父继任这巴蜀百夷统领,哪里便不再住了,现在我们蓝家寨便也搬去了都江堰旁的平原地区居住。”
李一飞闻言点了点头,心里面想着在来巴蜀的路上,蓝止玉询和他说过的话。巴蜀境内现在主要的势力分为四个,蜀王一股势力、朝廷平乱大军算一股势力、蓝止玉统领的百夷白杆兵,奢安叛军算一股势力。
这时一旁的探子送来了一纸条过来,李一飞一看这纸条的样式,便知这是蓝止玉手下的斥候传来的的军情。她为了让军情传达的更快,不惜让她的斥候用上经过训练的苍鹰!
展开纸条一目十行迅速读完,李一飞深深的洗了口气,然后用力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车厢里的岳夕颜走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她走了过去柔声问到:“相公怎么了?”
李一飞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她说了句:“屋漏偏逢连夜雨,娘子自己看吧。”
岳夕颜接过纸条,纸条上密密麻麻写了一百多个字,主要内容讲的是,何良玉的七万大军,李自成的四万骑兵,以及王家胤率领的三万乱民!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巴蜀这边移动,不日讲抵达巴蜀境内。
看完信后岳夕颜想了想,开口说到:“相公无需担忧,对待这三股人马,夕颜到是觉得可以拉拢一翻,或许会有人愿意与我站在一起也说不定。”
马车缓缓停下,李一飞拉着她下了马车,边走边说到:“根据日前传来的情报来看,这李自成可谓是耍了陈琦瑜一把,用了一招金蝉脱壳然后跳出战局,重新整合人马!一看便知野心甚大,所以李自成我们怕是拉拢不了的。至于另外两股势力,目前来看何良玉到是和我们统一战线。至于那王家胤会怎如何选择,那便无法判断了。”
岳夕颜听完他的讲述,忍不住摇头叹息到:“这哪里是什么天府之国,根本就是巴蜀七雄嘛!”
这时熊常平和蓝止玉共乘一匹马从后面又了上了,熊常平开口笑到:“夕颜妹妹倒是比喻的不错,但我希望我们才是那扫**的秦国。”
李一飞看了熊常平一眼,他对熊常平这人的印象还不错。他或许不算是大才,但在任何一只团队里,都必须有要有他这样的人充当粘合剂。把大家更好的粘合在一起,让彼此不会产生隔阂。
“常平说的没错,我也觉得我们才是那扫平**的秦国。”蓝止玉附和到。
李一飞可没有他们这对小夫妻这么乐观,本来的他便是时间紧任务重。这忽然间又多出来的几个势力,让他都觉得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了。人一旦看不清未来,便会产生不安和彷徨的情绪,李一飞自然也不例外。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心头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