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不敢动,他担心自己作为“案发现场”的强有力证人,此时自己若是跑了,定会被梁新苑以目击者的身份灭口。唯有随机应变方有一丝胜算,让自己免受这“无妄之灾”。不然等衙门来人后就那群吃人肉都不吐骨头的主,自己若没几斤银子肯定是去见阎王咯。
他瞧见梁新苑还没有任何反应,看来适合主动出击打消这小娘们的“顾虑”才最重要。于是,他扛起王老爷子就往屋里跑,报官是不可能的了,现如今唯有转移“现场”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然被王家沟里面的人看见,报了官府。梁新苑吃牢饭也就算了,还把自己搭上,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仔细瞧瞧二喜的院子,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子。向阳的房屋是为家里的正堂,用来待客的地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大气的对联,用来装点老段家的门面。用二喜他爸的话说就是“牛,牛的不行。”唉,但对从未读过书识过字的老汉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评价了。说起这幅字迹那可真是“大有来历”。这是二喜远在京城为官的三叔在考取状元郎后留下的笔墨。上联:祖邦今崛起,正需作气。下联:人世敢担当,不问出身。
门前几株半死不活的兰花草错落有致的摆放在栏杆周围,往东瞧去是一间客房的位置,平日里若有留宿的客人,便在这儿落脚。两扇窗子,一扇绿漆红门便是这栋房子的主要特点。对面是厨房,相对比较显得有些“矮小”了。估计是用了几十年的烟筒熏黑了屋内的墙壁,一旁的窗户上也挂着几根黝黑的蛛网。角落里堆放着几堆柴火,便于拿放。中间的院子里有一棵不知年岁的老榕树,从二喜记事起那颗老榕树便已经繁茂的亭亭如盖了,是他儿时乘凉的最佳之地。院子不算太大,被岁月悠悠的老榕树遮去了一半。最后再看看门前的状貌,漆红大门足已在王家沟撑起了场面。两边的围墙也因二喜常年的修缮显得落落大方。
梁新苑愣了好大一会神,过了半天她才惊了一跳问道:“你干嘛?”金贵将放下王老爷子放到堂屋门后,慌忙跑到门前将门紧紧关死,左右观望道:“我还能干嘛啊,你现在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若是上报官府,你们一大家子都得深受牵连。”梁新苑咬了咬嘴唇,哆哆嗦嗦说:“要不送医馆吧,说不准还有的救……”“哎呀,小姑奶奶,您可省点心吧!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救不活,咱们可就摊上官司,就我一人好说,可你呢,你们梁府那么多人都得受牵连啊!”说着金贵转身,望向了关的死死的门,叹了口气。
此时王老爷子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心里纳了闷了,这不是二喜家吗?怎么开门的却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女子,嗯,按照二喜的品味应该是他也许是他新讨来的媳妇没跑了。但那女子不分由说,开门就一顿乱打。说不准是两口子怄气,这也就算了。但是怎么自己一眨眼就躺这了呢?二喜这小子去哪了?莫不是去了哪家赌场,输了全身的家当?昨晚上找我是为了躲债来了?
王老爷子突然有些暗暗后悔为什么没有听王老太太的话,不然此时的他正在家里面吃着香喷喷的早饭呢。他现在最大的疑惑不是如何向那位不知姓名的女子问清楚由来,他更关心的是二喜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梁新苑左右张望,心里面盘算着如何解决此时的麻烦以及是不是需要回府上找爹爹要一笔银子息事宁人?金贵心里面忐忑不安,他脑子迅速上演了一个又一个的办法助自己逃离“现场”。
一座院子有三人,各有所思。此刻,二喜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