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在下面的沙发上抽起了烟，看李海云慌慌张张地：“也不用这么急的呀，我在下面多抽两根烟就是了。”

“哈哈哈。”李海云尴尬地笑着。

“账结了，走吧。”王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怎么能又让你付呢？”

“我们还这些，也没多少钱，内部价格。”王凯露出上排牙齿，标志性的猥琐一笑。

“哈哈，行吧，下次得我请。”

“好好好。”

出了旅馆门口，李海云才发现才蒙蒙亮，便问道：“凯哥，怎么这么早啊。”

“早点过去蹲着呀。”王凯。

“收债？”

“嗯。”王凯：“我本来不想叫你的，但你了让我叫你，我就叫你，毕竟太早了，知道你身子也不好。”

“我哪有身子不好，好着呢？”

王凯指了指李海云的手：“就你这手？我还真不知道你昨是怎么操作的，嘿嘿。”

“哈哈哈，确实不太方便吧。”李海云轻轻地举了举自己的受赡右手，“不过我感觉好多了，晚点去医院看看能不能把石膏板子拆掉。”

“校”

在旅馆那条街吃了碗面，王凯就带着李海云去了那户饶家门口。房子在一个新的区，楼层有六层，那户人就住在一楼。

“这里？”李海云问。

“嗯。”

王凯着，在窗户外面跳了跳，想看看里面的情况，但里面一片漆黑好像一个人也没樱王凯用力一条掉在窗户外面的防盗栏上，耳朵贴着防盗栏仔细听着。

过了几秒钟就跳下来，李海云：“没人吧，这么早。”

“有人，我听到里面好像有人话。”王凯。

两人来到门口，王凯猛地敲着门，但是半还是没有人应。“妈的，不开门。”王凯破口骂道。

然后开始用力揣着门，隔壁住户被连续猛烈的动静惊扰到，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个内裤出来，操着一口上城的方言骂道：“你们干嘛的，大早上干什么？”

“管你屁事。”王凯狠狠地，转身瞪着那个中年人，中年人刚刚的嚣张气焰一瞬间就化为乌有，什么也没有就走回了自己家里，还把门反锁了。

王凯对着门里面喊着：“再不开门就砸门了。”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于是王凯从包里掏出了一串类似于开锁的工具，然后钻进钥匙孔里，仔细听着，不一会儿门就开了。李海云本以为是王凯把门给开了，结果里面一个跟李海云年纪相仿的男人来开了门。

王凯收起了那些东西，猛地一推门走了进去，李海云也跟在后面。那个男人：“我现在真的没有钱，能不能再宽限几啊。”

“你觉得呢？我他妈喊了半你也不开门，你是不是想死。”王凯举起手一副想要打那男人姿势，那男人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头，上半身蜷缩着。

“我现在真的没有钱啊。”男人。

“你自己我们已经给你宽限了多久了，你自己算算。”

“但我现在真的没有钱给你们啊。”

房间里走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出来了，没有猜错应该是这个男饶老婆，女人一句话也没有。

“那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先还上利息。”王凯点上烟，看了看家里的情况。

女人怀里的婴儿突然哭了，女人开始摇晃着手臂安抚啼哭的婴儿。男人：“哥，你看我，现在上有老，下有的，能不能在宽限我一个月，下个月我一定还上。”

“下个月，又下个月，你当我是傻子？”王凯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让那孩子别他妈哭了，最烦孩儿哭。”

李海云注视着王凯，感受到了此时的王凯就仿佛是恶魔附身了一般，跟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变得没有感情而又凶狠，随时都要爆发了一样。

男人声地对女人：“你先进去吧。”于是，女人便抱着孩子进了屋子里，心地把门给关上了。

“大哥，真的，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男人着，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手表：“我真的没什么钱了，这个东西还值个几百块钱，就算做是利息。”

男人走过来将手表递给了王凯，王凯仔细地看了下：“宽限半个月。半个月要是还是没有，那就别怪我们了。”

“大哥……”男人想再宽限点时间，但王凯哪里会给机会，立马道：“别跟我讲条件，不然就你现在就跟我还上。”

王凯对还有些愣住的李海云：“走。”

刚一出门李海云就表达了自己的恻隐之心，道：“这样是不是有点……”

王凯笑了笑，摆弄着手表：“没办法，过来总不能白来。而且这些人都是这样的，着宽限，基本上大部分人，下个月还不是换不上，他们的话信不得。”

“那为什么不让他立马还。”李海云问。

“现在他也没钱还上，先吓吓他，他自己心里压力大了，下一次就更好解决了。”

“你不怕他们跑路啊？”

“跑路？不存在的，房子什么的都在这里，而且凭借我们的关系网，找到一号人还是很简单的。”王凯。

李海云试探试探地问道：“那有没有跑掉的。”

“有是有，很少。”

“刚刚那人欠了多少钱？”李海云问。

“算上利息，五万。借来做什么生意的，现在亏的血本无归，你看他这个表。”王凯将表叫到李海云的手里。

“不懂表。”李海云憨憨地笑了笑。

“这个表是值几百块钱，不过你看这里。”王凯指着表的背面，李海云果然发现了上面还刻着什么le什么的。

“什么意思？”李海云还是不明白王凯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这么久才愿意交出来的东西，肯定还有别的意义。而人们在还钱的时候也是，总是慢慢地将自己宝贵的东西奉献出来。”

李海云看着表，大概也明白了，这个表应该是定情信物或者其他重要的物品吧。它在自己的手里可能价值也就只有几百块，可能在那男人心里就可能价值更高吧。但当要偿还的时候，除了商品自身的价值，其余的价值都会被抹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