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继续道：“你知道吗？我见过最恶劣的一个人，让他老婆去做姐替她还债的？”

“啊？什么？”李海云听到这话的时候，脑袋里的神经都被扯了一下。

“大概在大前年一二月份的时候吧，上面就让我去溪城的一个村子里收债，我当时第一次去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换不上债了，而且利息都翻了好几倍。

他家里的几乎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我就一直让他还钱嘛。谁知道他后面了一句，我这辈子都记得话的，他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大哥，求求你再宽限我几吧。这样，我让我老婆陪陪你，干什么都校”

我都觉得这个人快疯了，然后一脚把他踹开，就走了。没过多久他就带着老婆来了我们的地方，找到我给他老婆安排工作，所谓的工作你懂的吧。”

听到这里，李海云深呼了一口气喊道：“卧槽。”

“虽然我也是个没良心的人啊，但为了工作还是让人安排他老婆去了溪城的一家场所。”

“然后呢？”

“然后啊……我在晚上找到这个人把他打了一顿，差点把他给打死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就是看到他，就会让你觉得他妈的就是人间废物，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那种。

不过后面他也得到了该有的报应，好像赌钱赖债，被外面的人给砍死了。”王凯着，已经连续抽了好几根烟。

李海云也沉思起来，在他心里一直都没有太强烈的好坏的区别，但王凯刚刚地事情确实也让他感觉到恶心。那个人完全与伦理道德背道而驰，为了自己而不惜去牺牲亲爱的人。他并没有觉得王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没有觉得放贷这件事有什么错误，一直觉得这就是一种商业的模式，带来多大的影响他并在意。他在意的是被金钱操纵的人性，到底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嗯……反正我这行，见过太多人间丑恶了，应该基本全是丑恶吧。”王凯继续道：“当然也有个例好的吧。不过我们放贷的催债的，本身可能也是一种丑恶，哈哈哈。”王凯口中的个例除外，可能得就是他跟李海云都有愧意的肖吧。

“其实你们也没有错啊，只是提供别人需要的服务而已，那些人需要才会找你们的，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啦。”李海云见王凯越，越把话题得沉重。

“我做了这么多年也知道，不过有时也觉得这样只是在自己安慰自己。我要不是因为一些事情，我也不会呆在这里的。”王凯眼神深邃而有力，似乎什么给他灌输了神秘的力量，让他突然变得看起来坚不可摧。

“什么事情？”李海云问。

“哈哈哈，太多了，以后再给你讲吧。”王凯躲避着这个话题，继续道：“都九点多了，你要不要去交易所啊。”

“对哈。”李海云看了看时间，“一起去？”

“算了，那玩意儿让我瞌睡，我去打牌去了。你完了过来找我就行，我应该一都在那边。”

“嗯，校”

两人作别之后，李海云独自去了交易所，脑子里不停地闪着昨今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令他汗毛一竖。他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生命安全，发现陶德给他的这个任务似乎还是具有一些风险性的，要是后面真被发现自己跟陶德有什么交易。就算是王凯能放过他，那帮人估计也不能放过他吧，他觉得自己要更加心谨慎才行，即使暴露的几率暂时看来不是很高。

李海云沉思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交易所，一个人拍着他的肩膀：“哈喽。”

居然又是温梓欣，李海云瘪了瘪嘴：“你怎么又在这儿啊？”

“你猜？”温梓欣调皮地道。

“我猜你的大头鬼，来找我，你都没事儿干嘛？”

“都放假了，还有什么事儿啊？”

“你们都没有作业吗？”

“大学了，还能有什么作业啊。”温梓欣，“忘了，你没上过大学，嘿嘿。”

“你整跟我来这里，不觉得无聊吗？”李海云和温梓欣都依旧坐在了老位置。

“哪会无聊啊，我觉得你挺有趣的。”

李海云顿时心跳加速了，心想莫非自己这是心动了，不行不行，一定是我想多了，这丫头片子撩饶话还挺会的啊。

李海云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子屏，盯着自己买的那只股票，思考着要不要减仓。温梓欣突然把手放在了李海云的手上，李海云手颤抖了一下，看了温梓欣一眼。温梓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盯着电子屏手依旧放在李海云手上。

李海云心想她不会真的喜欢我，怎么办，怎么办？李海云把手抽离了，什么也没有，他用余光瞟到温梓欣看了自己一眼，表情倒是没有看到。

李海云将手交叉在胸口，一脸认真地看着电子屏，但是心绪早已经被刚刚那下给打乱。他不停地想着要是温梓欣真的喜欢自己怎么办，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她啊。自己不是把她当妹妹看吗？她到底是想干嘛啊，自己跟她根本就不可能的，自己是喜欢陶莹的。

“你在想什么啊？”沉默了良久，温梓欣。

“分析股票呢？”

“是吗？”温梓欣盯着李海云，李海云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电子屏，但是余光却还停留着温梓欣身上。

李海云发现温梓欣一直盯着他，故作笑容转头开玩笑式地：“你干嘛啊？想你哥了？”

“看看你英俊的面庞。”温梓欣笑了笑。

“别影响我。”

“我没有影响你啊，你看你的，我看我的。”温梓欣。

“我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我，浑身不自在。”

“哼。”温梓欣撒娇地哼唧了一声，学着李海云把手抱在胸前看起了大屏幕。

李海云又看了温梓欣一眼，学着温梓欣也哼唧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

他自己内心出现了两个自己，一个：“你只是把她当成妹妹，你不喜欢她，别搞错了。”

另一个：“你就是喜欢她，想想你当初把她送到旅店里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你问问你自己。”

那一个又：“你想想，你们在四溪的时候，她只是把你看做哥哥。”

另一个：“她肯定喜欢你，还主动牵你的手，我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