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林亥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抬眼望向老七。他刚刚便觉得面前的人不大对劲,看起来似乎和这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样,不怎么愿意动手的样子。如此娴熟的枪法,再加上裘老板称他为“老七”
若他想的不错,面前的人,应该就是“秦南八杰”之一,人称“枪入云”的梁闻修。
“没事,梁先生。不严重。”林亥淡淡地回道。
“我”见自己的身份被人看破,梁闻修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难以启齿地道。
“你是坏人!你弄伤了大哥哥!你是坏人!”男孩不懂世事,指着梁闻修大声哭闹着。梁闻修被他这样一,似乎戳中了心事,整个人愧疚地低下头,并未反驳什么
“梁先生不该在此。”林亥站了起来,捡起被他扔在身后的剑,指着梁闻修道,“秦南八杰何时也做起了这样下作的勾当?”
“我”梁闻修撇过脸,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老七!别墨迹,动手啊!”裘老板见梁闻修停下了手中的枪,急得催促道,“老子白养你和你媳妇儿了?给老子动手!他已经受伤了!还不趁此杀了他!”
“你们要杀谁啊?”左侧的楼梯处传来一个声音,众人纷纷向那处看去。
是平戎!
外边下了雨,平戎在店里等雨停时耗费了些时间,回来晚了。他并不知道客栈发生了什么,只是奇怪怎么一楼伺候的伙计都不见了。上楼梯时才发现公子门口黑压压地站了一裙人,嘴里还没个干净,喊打喊杀的。平戎立刻便意识到,公子遇到危险了!于是他撂下手里的东西,压着拳头跑了上来。
见到平戎回来,林亥紧绷着的身体顿时松了下来后边的事用不着他了,他该好好休息了。毕竟,好好休息才能让毒早点解,恢复他原本的能力。
“你是何人啊!少他妈给老子管闲事昂!”裘老板满脸不屑的样子,他叉着腰上下打量平戎。心想,这人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居然还胆子大的敢管闲事?
“公子,您就吧!要几颗!”平戎笑着十分嚣张,高声问林亥道。
“有几颗,要几颗。”林亥冷冷地回道。着,他单手抱起孩子,往房间更里边走了走。
“得嘞!”平戎左右压了压头,活动了下筋骨,冲着裘老板的人喊道,“谁先啊!”
“什么几颗几颗的!你他妈谁啊!”裘老板见平戎身材健硕,双臂孔武有力,一副势不可挡的样子,于是壮胆似的大声问道。
“他问我,要几颗人头。”一旁的林亥替平戎答道,“忘了介绍了,他是我贴身侍卫,姜平戎。梁先生,据我所知,你与我这兄弟的祖父,该是旧相识了。”
“你什么”梁闻修没明白林亥的话,呆呆地问道。
“怎么?”林亥佯装奇怪的样子道,“同为秦南八杰,梁先生居然不认识姜老爷子吗?”
“南佛祖!”梁闻修顿时恍然大悟,他吃惊地转过头望着平戎,不敢相信地道,“你是”
“祖父秦南八杰之首“南佛祖”姜佛柏,敢问先生可是大名鼎鼎的枪入云梁闻修啊!”平戎听了林亥的话,又瞧见对面饶样子,就差不多明白了。他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对梁闻修道。
“正是”梁闻修低声道。
“呵!真是没想到啊!”平戎冷言讥讽他道,“万幸祖父已经驾鹤西去,皈依佛祖!不然若是被他看到如今秦南八杰的样子,不知他老人家会怎么想!”
“南佛祖他!怎么会”梁闻修好像还没听平戎祖父去世的消息,看他的样子仿佛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姜老爷三年前便已仙逝。怎么?梁先生居然不知道?”林亥也很奇怪,于是问道。
“不”梁闻修低下头,像是在哀悼平戎的祖父,“南佛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如果我没记错,您是我爷爷门下出来的。我都该成你一声叔父,怎的今日居然忘了爷爷从前的教诲,在这儿做起如此伤害理的事情来了!”平戎气愤地质问他道。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梁闻修开始还想解释什么,却又忽然不愿意了。
“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代替爷爷,好好教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弟子!”平戎攥起拳头,语气凶狠地对梁闻修喊道。
“都给我上!”一旁的裘老板见此,对着剩下的所有大声喊道。
一时间,二楼竟打成了一团。平戎的家传武学便是赤手空拳的“南佛拳法”,是十分具有威慑力的武功。平戎很的时候,他的祖父就开始亲自传授他这套拳法。十岁时,平戎已经可以单拳头打碎整块石板。面前的这些人对他来,不过是些蝼蚁。
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平戎打翻、举起来、扔下去。不一会儿,摔下一楼的人都堆成了一个丘。站着的,就只还剩下裘老板和梁闻修。
“老老七!你跟他打!快!”裘老板着实被平戎的能力吓到了,躲在梁闻修后面瑟瑟发抖道。梁闻修很为难,对面的人可是他恩师的孙子,他怎么能下得去手呢!见梁闻修寸步不前,裘老板低声威胁道:“想想你媳妇儿和她肚子里即将出世的孩子!”
“”林亥一惊,原来如此。裘老板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被林亥听到了。他终于明白梁闻修究竟被什么威胁住了,原来他的妻儿在这个裘老板手中难怪
“对不住了”梁闻修重修架起了枪,于心不忍地看着平戎道。
“你没有对不住我。各为其主,哪怕是挚友,兵戎相见也是常事。”平戎摇了摇头,认真地回道,“你对不住的是我爷爷。”
“是我知道”着,梁闻修仍旧持着枪冲了上去,对准平戎的左肩刺了过去。
“铛”平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枪稳稳地扎在他肩膀上,却被不知什么东西挡住了,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梁先生,您有所不知。我身上时刻穿着着十几斤的铁衣,就是睡觉也不曾脱下。”平戎望着梁闻修吃惊的样子,向他解释道,“这铁衣很结实,你的枪根本刺不透。作为公子的护卫,我必须时刻保持最稳妥的状态,以防万一。”
“梁先生,您就不怕这一切都报应在您的夫人和孩子身上吗?”林亥心生一计,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