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好好休息才有鬼了!
村长满脑子都是货,都是“后面有人”,都是那三根手指!
行了,这回好,话没套出来,倒是被这孩耍的滴溜溜直转!
村长有些恼火,憋着一口气,终于是躺下了身子。
可躺下以后却又怎么都睡不沉,还做了几个混乱的梦,还没亮,人就醒的不能再醒了。
村长躺在床上,心里还在琢磨那几个问题。
往常,就算这些“一手”不,或者的少,他也能从货物的大、重量以及获得的银钱来判断这些人阅是什么。
而且他有自信,猜的基本八九不离十。
但这一单就能上万的交易,村长反而没谱儿了。
一是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二可能真的是他见识短了。
村长心里想着:不行!自己今要更强硬一些!定要让这个崽子透露出个一二三。现在应该是他求我运货!怎么变得跟我求着他一般?!
村长琢磨了一个上午,重新树立起了自己的自信心,决定今日再好好会一会那乳臭未干的毛孩!
可等他到了隔壁院落的时候,竟然没见到人。
院里只剩下了那个叫马的厮,正阴沉着脸看着自己,村长顿时心里一慌。
“马?你家少爷呢?”村长开口问道。
平川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盯着村长道:“我家少爷,走了。”
不可置信的表情立马爬上了村长的脸,他惊呼到:“走了!走去哪了?”
平川用着一脸死气的表情:“这不是该问您吗?村长大人。”
村长的脸上顿时一阵惊疑不定,又是一阵莫名其妙,接着是一阵莫名的怒火。脸上的神色可谓变了七八次。终于村长还是强稳住了心神,颤抖着嘴皮子问眼前的厮:“马,大侄子到底是怎么了?你这让让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为难啊!”
听见这位“大侄子”突然间“不翼而飞”村长心里直打鼓。他猛地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这少爷会不会是来“钓鱼”的!
这河上的生意,本买卖,确实得罪不了谁。可随着村子近几年发展的越来越火红,也着实是做了几单虽不大但也不的生意。这道上的事儿,谁的清呢?
可别万万是不心惹上了什么仇家!或是仇家引来了官府之人!
平川眼见着这位村长的眼珠子又的溜溜的转了起来。这村长精明又滑头,而且遇事能忍,比平川猜测的要更有几分老谋深算。
他和皛梅跟着村长来来回回这么多,也是在试探到底谁更能沉得住气。
而今两人有所动作,并非是他或者皛梅真的等不及了,虽然不也排出他们的时间确实十分紧张。
金鸮办案向来不要求效率,但又格外讲求效率,皇命可不是那么好回的。
尤其这里头有些事情还牵扯到西北军务,那更是万万不能拖延。
若等到夏日人家草肥马壮了,那有些窟窿旧的就得那将士的姓名往里填了。
不过领平川和皛梅必须有所行动的却是另外一个缘由。
这个渔村在做这水上交易时,却是十分心,他们的操作和流水作业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体系。
外人很难介入,更难插进去。
而每一层之间,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也不会有人轻易反水,毕竟江上之人都讲究“细水长流”。
如果不是像皛梅一样,给这村长足够的猛药与诱惑,那村长可能真的都不会搭理他们这种屁孩。
不过因为遇到的突发状况,皛梅和平川也不得不改变、调整策略。
平川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苦恼,他又是不是的抬起眼睛,瞪村长一样。
村长看着眼前这位少年目露凶光,直觉有点头皮发麻,这是一个老江湖的直觉,直觉这少年绝对不好惹。
曾经村长也有所怀疑,平川才是那位真少爷,而皛梅才是那个真厮。
可多日的观察,让村长推翻了自己的这个猜测,平川对这位少爷的照顾那是真真的体贴入微了,而这位少爷自带的贵气更是非一日可养成的。
平川和村长两个人,在大眼瞪眼的尴尬中,继续僵持着。
此时的皛梅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正在一个极为黑暗又闭塞的环境里蜷缩着。
如果不是事急从权,皛梅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现在的情况,比她在皇宫里病入膏肓还要更加危险。
皛梅感受着周围,摇摇晃晃的,她的左边和右边都挤着人,从触感上来,左边应该是个女人,右边应该是个孩。
皛梅不确定左边的女人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意识,但她知道右边的孩肯定是之前吐过。
他们现在是在船舱里,运货的那种船舱,这么近的距离下皛梅都能闻到孩身上的酸臭味……
这孩还时不时的犯着呕,嘴上的布条让孩更为难受,但明显的孩子只能吐些酸水……
皛梅一边庆幸这船上的人不会给他们吃什么东西,否则这孩子很有可能窒息而死。
四周一片黑暗,逼仄的环境、摇晃的船舱、难闻的气味……实话,皛梅也想吐。
但她得忍着。
现在的皛梅越来越后悔为什么自己是个女生了,也有那么一点点庆幸自己是个女生。
本来,她和平川只想借着这村长钓出九教,却没想到这村长的生意做的可比他们想象的大得多!
这时皛梅听到她左手边的女人发出了一阵低声的呜咽。
看来人是醒了,皛梅对船的结构不够了解,对这边女饶身份也无法确认,所以她暂时只能一动不动。
女饶呜呜声越来越大,旁边的孩也跟着呜呜了起来。
女人在听到孩的声音后安静了一瞬,随后像安抚般的用声调在安慰孩一般,发出了更低的呜呜声。
而孩却很着急,只能接近女人,只更大声的呜呜,还往皛梅身上使劲拱。
皛梅:“……”
真的是被这孩一身的味道熏怕了,皛梅也只能用力的呜呜了两声。
其实皛梅早就把嘴上的烂布条子扯掉了,但是她不能表现的过于……所以她只能跟着左右的人一起呜呜。
不知道努力了多久,在皛梅的训斥和女饶安抚下,那孩子终于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