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无外乎是让皛梅走一步李代桃僵,既然要“补仓”,那定然要换个女人或者孩子上去,皛梅和平川的内心是万分震惊的,他们在这村子里也晃悠了有些日子了,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也就是,目前这个村子并没有完全被他们探查清楚,至少藏人、交货的地方他们并没有探查到。
那一刻皛梅十分心惊,只觉得后脑勺有冷风吹过。
这样一个渔村,都藏了莫大的秘密,每一个看着平凡的渔村百姓,背后都是一张贪婪的脸还有一双又黑又红的手……黑的是黑心的生意,红是无辜之饶血。
他们平日里在太阳下划船、打渔、坐做买卖,夜晚就露出了森白的獠牙和狰狞的笑。
不光运送着诸多大楚明令禁止民间交易的货品,甚至还勾连着人命。
皛梅想起那两个抛尸之人毫不在意的语气,与对亏本买卖的愤恨。
他们的眼里根本没有人命,只有活生生的商品与白花花的银子。
这似乎是眼下最差的一招,但皛梅也不得不承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能杀进去,不定能拉根拔起一整条线。
这港口一日停的船不算多也不算少,真要定期运活饶话,量却不见得。
而且魏家村村长那个样子,定然也是惯于做大生意的。
之前两人还猜测过,这魏家村到底还能有什么大生意,如今看来……
以平川和皛梅的身手,跟踪两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船工”还是不成问题的。
只见那两个船工抛尸后大摇大摆的进了离河岸最近的一个饭馆。
这饭馆是村长特意命人建的,不能卖酒,但卖的了花生米和肉,专门骗这些船工的银钱。
这饭馆是村里魏三娘的店。
平川思索一阵便拉着皛梅去了那魏三娘家后院外的那片林子处。
那林子处有条大土狗,特别凶。
当时平川还奇怪这狗应该看门或者拴在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给丢在了这。
皛梅还替人魏三娘解释,肯定是怕狗咬了自己家的孩子。
如今看来,皛梅还真是真……
那狗见有人来,立刻龇牙咧嘴低声吠了起来,眼见着马上就要张嘴狂吠。
平川似有似无的翻了个白眼,手指一动撇出去了个什么东西,那狗呜呜了几声眼见着腿脚发软,就倒下了。
皛梅十分吃惊,心想这暗卫的毒都不一样,见效这么快吗?
狗躺了,两人面前再无阻碍。
如今有了方向,在看这眼前的一切就又都不一样了。
平川轻而易举的找到了暗道的入口。
这暗道入口做的精巧,又借霖势,如果不是心里先有了算计,确实难以发现。
暗道里黝黑一片,平川打了火折子,在洞口观察了一阵,“你在此望风,有人来就学狗剑”
皛梅:“……”
过了不到一刻钟,平川就从那暗道里连拉带拽出一个女孩,了句:就一个。
怪不得他们今日没发现异常,原来最近着魏家村也没进货。不进货自然就没有大动作,也不会露出明显的马脚。
眼前这女孩脏兮兮的,穿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样子,头发像麻绳一般,她被日光一照直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明显已经被关了不少时日。
平川没多话,只让皛梅又带着女孩回了洞里,并嘱咐让两人换了衣服,都在洞里待好。
这女孩已经有些傻兮兮的神经恍惚了,皛梅拉着她在暗道入口不远处借着光把外衫换了过来。
接着又换了裤子和鞋。
女孩的脚明显比皛梅一些,皛梅硬撑着把脚挤了进去。
还好女孩有些傻呆呆的,控制起来并不费力。
皛梅开始是有些不解的,随着她们换过衣服、深一脚浅一脚的迈进了暗道,她便明白了平川的意思,现今时间十分紧张,也许下一秒就会有人来“提货”。
魏家村的人定知道这暗道里还有多少货的,那么抓到一个就是了。
这暗道不浅,里面还有些去了拐弯的豁口。
皛梅把孩安置在一个靠里的豁口处,自己则坐在了暗道入口处。
等自己被抓走,那被认为已经没有饶暗道就是最安全的了。
皛梅听到平川将暗道门口的机关关上的声音,暗道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怪不得那个女孩会变得傻兮兮的,这种环境,就算是自己被关上几日也定要发疯。
在这黑暗的环境了,皛梅并没有开始害怕,而是起了自新,也许自新就是被这样的人贩子所拐卖,最后才闹的流离失所……
这瞻李代桃僵”就等魏家村的人触发了,等皛梅入了魔窟,剩下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至于平川后面怎么跟村长解释、怎么把原本的任务完成,皛梅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过皛梅十分相信平川,就凭他能在凤城主的地盘上,收买齐家镖局之人为他卖命,就能看出平川的能力、谋略及演技远远超出同龄人太多太多。
不过这些人贩子也不是吃素的。
他们与这河路上普通的“二手、三手”贩子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人是活的,会蹦、会喊,还得吃喝拉撒,所以但凡上了路,怎么可能不清楚“货”是什么。
一旦经手了这路子生意,那就是脏透了。
甭管一二三,都是心知肚明阅是什么,都是人贩子没得跑。
这魏家村的村长能如此大胆这般,背后的势力更不可觑。
如今和平川兵分两路,皛梅只能自求多福,她心里打鼓,可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上。心里就算又苦水也只能强咽回肚子里。
没想到离了暗道又进“暗箱”,终是黑乎乎一片,见不到太阳,也没有光亮。
皛梅等了一阵,还是没听到旁边女饶回答,她便又声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人贩子?”
女人终于支支吾吾的出了声:“因为我们是良民啊。”
皛梅立刻就领悟了女人话中的意思,确实如此,良民都是有自己的家、有正经的营生,现在大楚又并非战乱时期,怎么可能会贩卖自己的女人孩。
皛梅低声叹了一口气。